解剖實驗室里充滿著福爾馬林的味道,臨床醫(yī)學(xué)二班所有同學(xué),身穿醫(yī)生白大卦,頭戴醫(yī)生帽,口罩,手上戴著乳膠手套……
在他們面前的托盤里放的是人的頭顱……
“我這個是個老頭的頭顱!”沈揚帆說。
“我這個可是一個小孩的呀!太可憐了!”陶志剛說。
姜琪看了看自己托盤里的,是個中年人的頭顱。
這次解剖實驗課是了解人體頭頸部神經(jīng)血管肌肉等的具體位置,二至三人共用一個頭顱。
在姜琪這個大組里,沈揚帆、王思佳、陳奕瑤共用一個頭顱,姜琪、江景白共用一個頭顱,陶志剛、朱敏共用一個頭顱。老師在講臺上說出一個神經(jīng)或者一個血管,同學(xué)們在頭顱的相應(yīng)位置找到,這樣不僅能加深對書本知識的記憶,還能對書本知識有更直觀的理解。
解剖老師說:“立志成為外科醫(yī)生的同學(xué),不僅要學(xué)好系統(tǒng)解剖,還要學(xué)好局部解剖,對每個橫斷面血管神經(jīng)的位置要了如指掌!”
沈揚帆那個組里基本是王思佳在動手找神經(jīng)和血管,沈揚帆看看王思佳找的,再看看江景白找的,自己竟然不動手!而陳奕瑤壓根像沒自己事一樣。
“頸總神經(jīng)!我怎么找不到?”陶志剛?cè)轮?,姜琪幫著陶志剛找了一下,也沒找到。江景白用鑷子輕輕的向外挑了一個像“線”一樣的東西,說:“這就是頸總神經(jīng)?!?p> 陶志剛伸了頭過來看了一下,又在自己托盤的頭顱上慢慢找起來,終于找到了。只不過因為是小孩的頭顱,實在是太細(xì)了!
課結(jié)束了,大家都脫了手套,摘了帽子、口罩,最后脫了白大褂后,離開了教室。
洗手池邊,大家發(fā)現(xiàn)江景白不見了,姜琪說:“剛才還在,怎么一晃眼功夫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呢?”
陶志剛說:“可能洗完手,先去吃飯了!不用擔(dān)心,我們馬上到食堂便能見到他?!?p> 姜琪半信半疑,總覺得哪里不對,心里也不踏實。
到了食堂,姜琪找了他們經(jīng)常吃飯的幾個位置,都不見江景白,心中有些著急。
餐桌上見沈揚帆、陶志剛和朱敏都坐在旁邊一起吃飯,唯獨少了江景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拿了筷子說:“景白會去哪里呢?”沈揚帆說:“這么大的人,總在學(xué)校,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上課時不讓帶手機,馬上我們回到宿舍,聯(lián)系一下他,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姜琪點了點頭,吃起飯來了。
這時,王思佳拿著飯盒走了過來,坐在了姜琪旁邊,說:“咦,你們今天好像少了一個人?”
沒人回答,一度冷場……
沈揚帆說:“景白有點私事而已!”
沈揚帆說完又問:“咦,今天吃飯怎么就你一人?你那愛裝病的跟屁蟲呢?”
王思佳冷冷地說:“你怎么說話呢?上次奕瑤被你掐的地方,都已經(jīng)破了,你不跟人家道歉,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
沈揚帆說:“我現(xiàn)在不就是在關(guān)心她嘛,才問你她的去向。”
王思佳說:“還算有一丁點良心,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吧!剛才她看到那么多的人頭,又被福爾馬林的味道熏了一節(jié)課,說吃不下飯,去宿舍休息了。”
陶志剛說:“景白會不會也像她一樣?”
姜琪和王思佳同時看向了陶志剛……
姜琪說:“呸,不要亂說話,景白怎么會這么脆弱!”
接著又說:“剛才課上他表現(xiàn)的那么好,你們找不到的,他都能找到,怎么可能會暈場?”
話雖如此說,姜琪還是很擔(dān)心江景白的,沒有江景白在旁邊,總覺得缺少了點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姜琪很快地吃完飯了,說:“我先去你們宿舍看看,順便打個電話,問一下景白,究竟去哪了?”
沈揚帆笑著說:“我也吃好了,跟你一起走?!?p> 陶志剛和朱敏也都說吃好了,便都站了起來,準(zhǔn)備一起走。
王思佳看了看他們飯盆里留的那么多的飯菜,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說:“景白不知道去哪里了嗎?要不要我?guī)湍銈円黄鹑フ???p> 沈揚帆說:“你還是回去照顧好你的那位大小姐吧!一個人暈在宿舍,可沒人救她!”
為了掩蓋尷尬的局面,王思佳說自己也吃飽了,站起來回宿舍去了。
到了男生四零三宿舍,只聽得衛(wèi)生間水龍頭的水嘩嘩的響著,姜琪喊了一聲江景白,江景白在衛(wèi)生間里應(yīng)了一下。
姜琪大聲說:“你怎么跑到宿舍來了,也不吃飯?”江景白沒回答。
沈揚帆看了一下姜琪,說:“豬腦!”
姜琪用手敲了一下沈揚帆的頭,說:“你不損人,你會死??!你才是豬腦,你一家都是!”
陶志剛說:“老大,有點過了,罵他便可,不能拖家?guī)Э冢 ?p> 姜琪坐在了江景白看書的位置上,見中間抽屜鎖著,便想:“估計貴重的物品都放在里面了?!北愦蜷_了旁邊一個小抽屜,只見小抽屜里放著一本書,書本的下面放著一些信件。姜琪拿了書出來,翻了一下,也沒什么特別,見里面有張照片,有些泛黃。
姜琪看了一下,應(yīng)該是江景白小的時候一家三口的照片。里面的江景白非常小,像是還在幼兒園,旁邊兩個應(yīng)該是他的父母。只聽沈揚帆說:“怪不得顏值這么高,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遺傳基因真的很強大!”
姜琪抬頭一看,不知何時沈揚帆、陶志剛、朱敏的頭已經(jīng)湊了過來。
江景白從衛(wèi)生間出來,臉色慘白!
姜琪跑了過去,扶著江景白說:“小弟,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江景白說:“沒事,就是有些頭昏。休息一下應(yīng)該就好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
姜琪說:“沒事就好!要不今天睡你自己的床吧,我坐著扒在桌上睡就行!”
江景白笑了笑說:“老大,我還沒那么嬌氣呢!”沈揚帆已經(jīng)倒了水過來了,對江景白說:“景白,喝點水啦!”
江景白道了聲謝,便喝起水來了。喝了幾口水后,臉色慢慢好轉(zhuǎn)。
姜琪對江景白說:“你這個抽屜沒上鎖,剛才看到你的一張照片。不過你的那些信件我是沒看的!
江景白說:“那些信件你也經(jīng)常收到的,看了也無妨!”
姜琪好奇的拿出了信件數(shù)了起來,六個信件!姜琪興奮地說:“小弟的魅力還真行,就比我少二封!”
江景白笑了笑,說:“這方面小弟怎能跟老大比?”
姜琪說:“那些仰慕小弟的女孩可是真仰慕,那些仰慕我的都是跟我一樣的女孩子,是假的仰慕?!?p> “總之,還是小弟厲害的!”
沈揚帆有點看不下去了,說:“你們顏值高,收到這么多東西,還這么秀,你們這不是虐狗嗎?”
姜琪說:“沈大公子,你說你沒收到這些個東西,誰信呢?”
說完就要搜沈揚帆的抽屜,沈揚帆用手擋了,說:“私人隱私,不可侵犯!”
陶志剛和朱敏已經(jīng)爬上床了,聽了他們?nèi)齻€人的話,心里早就不滿了……
“我們顏值太低了,竟然一封都沒收到,你們?nèi)荒苓@么秀吧!”
姜琪說:“我是女的,她們的愛意無法領(lǐng)受,我把她們的信轉(zhuǎn)給你們,你們一人四封!”
眾人無語……這也能轉(zhuǎn)讓!
沈揚帆轉(zhuǎn)移話題,對江景白說:“我這有泡面,要不要吃一袋!”
江景白說:“謝謝,我這有?!?p> 江景白拿出了泡面,準(zhǔn)備自己去泡。姜琪說:“小弟,還是我去幫你泡吧?!?p> 沈揚帆走過來,從姜琪手上拿了泡面,說:“這種小事怎能讓所謂的老大去做,要做也是我們這種跑腿的去做?!?p> 沈揚帆泡完泡面,江景白吃完后,臉色恢復(fù)如常。
這時,姜琪才猛然間覺悟了:小弟,江景白竟然暈場了!
姜琪驚訝地說:“小弟,剛才上課的時候,你不是狀態(tài)很好嗎?”
陶志剛說:“老大,你也太遲鈍了吧!連我都看出他暈場了,你都看不出來!”
江景白說:“真不好意思,讓你們擔(dān)心了!”
沈揚帆說:“這叫事后暈場,多鍛煉就好了。”
姜琪隨手拿起一個枕頭砸向沈揚帆,說:“就你萬事通,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
再一看,江景白床上還有一個枕頭。便說:“咦,怎么多了一個枕頭!”
沈揚帆說:“那是江景白昨晚剛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