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驅(qū)趕的媒體,白木意識到蘇揚此番真的是來者不善,心里慌得就像是被虎豹追逐的小鹿,迫切的就想趁亂往外跑。
然而——
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蘇揚身邊的魁梧胡子男人抓住,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放開,快放開老子。他娘的,姓蘇的,你,你想干什么?”白木咆哮道。
“干什么?你說我想干什么?”蘇揚冷冰冰的問道,他的聲音不大,卻近乎響徹整個現(xiàn)場。
一步一步的走到白木的面前,白木被人摁著腦袋,只配看到蘇揚的雙腳。
向前的每一步蘇揚都走得特別慢。
那清脆的腳步聲傳進白木的耳中,白木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瑟瑟發(fā)抖的身體已經(jīng)出賣了他。
“聽聞白少是青都第一富豪白氏云山之子,最擅長的就是花錢把屁股擦干凈。那不如我們也來一場競價吧,只要你能拍得下我身后這口棺,我就把它送給你?!碧K揚用玩味的語氣說道。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了白木的下巴。
白木使勁的掙扎,然而他越掙扎下巴被蘇揚抓得越疼,口腔“嘎嘣”一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碎了,嘴角滲出了猩紅色的血液。
白木疼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注視蘇揚。
可是蘇揚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可怕了,宛如從地獄走來的惡魔,此刻竟然閃著詭異的火紅色,讓他的身體狂打寒顫。
“起拍價,壹佰億?!碧K揚開口。
白木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蘇揚溫?zé)岬恼菩呐拇蛄藘上虏乓е篱]著眼睛痛苦的喊道:“壹,壹佰億,壹佰億零一塊?!?p> “兩百億!”
“兩,兩百億零一塊?!?p> “三百億!”
“三,三百億……”
價格一路飆升,可是急壞了旁邊的白府管家。
“爺,這位爺,我們少爺?shù)降自趺吹米锬?,你要這樣對他啊?求求您,求求您饒了他吧!”白府的管家跪在地上為白木心疼的落淚。
可是蘇揚不僅沒有搭理他,相反還有一名黑衣人走過去直接拎起管家的衣領(lǐng)把他往門外提。
“你是什么身份,大人說話的時候也輪得到你插嘴嗎?”
“趕緊滾,否則連給你少爺收尸的人都沒有?!?p> “收尸……”
白木聽到這個詞,喊價的嘴巴突然啞巴了。
他呆若木雞的瞅著蘇揚,臉色白得透明,額頭冷汗直冒,一臉猛然地把頭匍匐下去,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佯裝不亢的抬起來。
心驚膽戰(zhàn)卻還仍舊不忘威脅地說道:
“姓蘇的,你特么耍我,讓我死還要老子自己掏錢買死。我警告你,這里是青都,別以為你人多勢眾就可以胡作非為。你若敢殺我,官府是饒不了你的?!?p> “笑盡天都幾斟酒,殺生戮朝無二人。臭小子,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威脅我家大人,是閑此刻的時光太漫長了是吧?”
擒著白木的胡子男人抓著白木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拽起來,目光兇惡的瞪著他。
“信不信老子用你腦袋當(dāng)尿壺使?”
男人長得兇神惡煞,眼睛雖然沒有蘇揚那般可怕,但是這人的力道卻是把白木嚇得夠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一片紙,隨時都可能被男人撕碎。
可是他又堅信蘇揚一伙不敢殺人,就像他不敢殺方圓一樣。
“臭胡子,最好給你爺爺松手,不然……”
“┗|`O′|┛嗷~~?。?!”
不等蘇揚命令,胡子男人此刻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將白木舉起來,像投籃似的砸了出去。
“碰!”
地面一聲巨響。
白木發(fā)出了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
胡子男人“咚咚咚”的跑過去,又把他揪回來,半蹲下身,一手卡著白木的脖子,另一只手像是被輸入了指令的機器一樣猛扇白木的面頰。
白木血口飛濺,嚶嚶哭泣,痛不欲生。
“老方,溫柔點?!碧K揚有點看不下去,提醒方胡子要注意這里是公眾場合。
可是——
他的話剛說完,方胡子就扭過頭強擠出一抹笑容,一臉委屈的看向他:“大人,您早說一秒就好了,這二貨已經(jīng)死了?!?p> “死,死了?”在場的賓客們聽之駭顏,嘩然一片。
若非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世上還有人敢如此囂張,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將一個人活活打死。
被打死的這個人還是青都第一富豪的兒子。
駭人聽聞!
傳出去也是駭人聽聞啊!
會場一片安靜,被嚇到的賓客們緊緊的靠在一起,他們不僅惶恐不安,就連呼吸聲都怕大了,會引起誰的不爽,招來殺身之禍。
“哎,罷了,可惜——”
蘇揚惋惜的嘆了口氣,接過周福遞來的紙巾將手上的血漬擦拭干凈,然后又接下一名黑衣人遞來的一把槍,轉(zhuǎn)身指著被捆坐在木棺里的方圓。
方圓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身體無意識的往后縮,頭皮都在發(fā)麻,瞳孔睜得猛大,像是被嚇哭的孩子,眼淚嘩嘩的從眼眶里掉下來。
“砰!”
“砰!”
“砰!”
……
連續(xù)十二道槍聲響過。
方圓的身上雖然沒有任何子彈洞穿的痕跡,但他還是因為驚嚇過度昏死在了棺木里。
“這廢物,幾發(fā)空彈就給嚇得屁滾尿流,窩囊。”
方胡子很瞧不起的翻了翻白眼,走過去粗魯?shù)陌寻啄镜氖w丟到了木棺里,見方圓坐在里面還是一動不動,便直接讓人把木棺蓋上抬出了會場。
方胡子就像是電影里塑造的野蠻屠夫,他的舉動猖狂至極。
很多名流的心中非常不爽,卻還是沒見哪個敢站出來指責(zé)他半句。
會場門外,之前被趕出去的媒體聽到里面有槍聲,而且此刻抬出來的木棺還特別古怪,便火急火燎的報官,可是官府的電話卻全部處于占線狀態(tài)。
占線并不是真的占線。
在那指揮中心里坐著的人也很無奈。
他們提前半小時收到了命令,半小時后指揮中心所有的電話都會進入通話保持。
任何人不得接聽任何一個電話。
違反的此項的規(guī)定的人會受到非常嚴(yán)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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