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億。
一個堪稱天文的數(shù)字寫在了紙上。
蘇揚本身對于數(shù)字并不敏感,但是這么巨大的一個數(shù)字由不得他不重視。
“大人,我已經(jīng)計算了十七遍,龍門的修繕工程至少需要這個數(shù),而且想要在半年內(nèi)完成,投資只會比這個多,不會比這個少?!?p> “看來必須要找馬萬雄了!”
深吸一口氣,蘇揚做了個迫不得已的決定。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離開帝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拿到了“七萬億”這個數(shù)據(jù)。
那時面前的老頭已經(jīng)重新計算到了第三遍。
當時他的心里便有了底。
這么多的錢,比魔都去年GDP的兩倍還多。
這是一筆不菲又不得不花的開銷,國皇在蘇揚決心去做的那一刻就告訴過他,他是不可能會給他報銷這筆費用的,所以想要完成這個工程,蘇揚只能自己尋找財源。
馬萬雄是當今的世界首富,他的資本蘇揚秘密調(diào)查過,真正的富可敵國,如果讓馬萬雄把身家全部搭上,應(yīng)該勉強夠用。
但是這種讓一位首富傾家蕩產(chǎn)的舉動馬萬雄是斷然不會答應(yīng)的,所以來之前蘇揚也在思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得怎么請。
時間一晃,五日過去。
要說這世界上哪里還能找到幾個讓各國兵王都覺得膽寒的地方,位于帝都東郊山壑深處的西點軍營生死堂一定能歸屬其中。
寒風凜冽,萬籟俱寂。
韓洲親自將兒子送到了西點軍營門口。
出來迎接他們父子的人是一名臉上留著幾道刀疤、手上全是老繭的強壯男子,這人穿著一種很別致的作戰(zhàn)服,常規(guī)的部隊里極少見到。
男子出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十八個教官。
這十八個人的臉上全涂著迷彩,每個人的身邊還都跟著一只令人心悸的猛獸:有老虎、豹子、獅子、棕熊、巨蟒……。
十八種動物眼神里雖然還流露出猙獰的野性,但是在這十八位教官面前,它們看上去非常乖巧,絲毫不敢有叢林王者的暴躁。
盡管如此,韓洲父子還是看得心驚肉跳,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好幾十步。
“爸,我不能去這里,這里太危險了,會讓人生不如死的,您還不如直接槍斃我算了?!表n皓不理解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求一顆子彈就這么難嗎?
“臭小子,我韓家沒有孬種,你得給老子好好活著。你不是想殺了那姓蘇的么,這里就是你的機會:叢林法則,強者為尊,勝者為王?!?p> 韓洲大聲的在韓皓的耳邊怒吼,然后一把用力的將他推了過去。
“不,爸,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韓皓摔倒在地上,背后那一雙雙充滿殺氣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甚至比面對蘇揚的寒刀時都要可怕。
這時——
那條巨蟒從一名教官的身邊游走,環(huán)繞在了韓皓身旁。
韓皓被嚇出了一聲的冷汗。
不遠處,就連韓洲都慌忙奪路而逃,鉆進了格柵裝甲車里。
“韓公子,既然來了就安心的在這里待著吧,生死堂的規(guī)矩就是,你只有打敗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你才可以從這里出去?!?p> “不要,老子不要,你們這些王八蛋,快殺了老子?!?p> “想死?”那位總教官像看著一個辣雞一樣冷艷看著用一雙機械手在地上匍匐的韓皓,“來這的,只有被活活整死的?!?p> “呲呲——”
巨蟒吐著信子,甩了下長尾,卷著韓皓就快速的進入了門內(nèi)。
無論韓皓怎么掙扎,他的命運就像是被束縛了一樣,根本逃不出支配者的掌間。
黑色長城之下埋藏著一個千古之謎。
這個千古之謎的謎題在當今的北夏國也僅有不到二十個人知道。
蘇揚登上了長城,俯眺萬里山河。
他慢慢閉上眼睛,想到的不再是如今的歲月靜好,而是將記憶勾連到了四年前的某一天。
那一日,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經(jīng)歷的最悲壯的戰(zhàn)斗的開始。
[
那是在一個昏暗的世界里,不見天日。
一條大裂谷的兩岸由三條平鋪的鋼架橋連通。
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怒發(fā)沖冠,站在幾百個穿著黑甲手里也同樣像他一樣拿著長刀的戰(zhàn)士最前面,擋住了橋面的路。
與年輕男子正面對視的正是當朝首席幕僚崔哲。
在崔哲的身后,還站著數(shù)量約有對面五倍之多的軍人,他們手里全部端著微沖,每一把微沖黑洞洞的槍口都正對著對面持刀黑甲戰(zhàn)士們。
除此之外,還有幾十輛的重型裝甲將炮口對準了位于黑甲戰(zhàn)士們身后的小型城墻,城墻圍繞的后方不到百米,就是一道凝聚了古時萬千智者智慧的大門。
但是——
這些黑甲戰(zhàn)士毫無所懼。
一個個精神抖擻,眼神充滿了殺氣,氣勢高昂。
“崔哲,你他娘的口口聲聲說你是為國為民,你的人現(xiàn)在用槍指著我們兄弟的腦袋,難道這就是你個老東西崇拜的赤膽忠心?”
聞言,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子從槍套里掏出一把手槍大步過去頂著年輕男子的腦袋。
“宋天河,你不要太放肆,在崔首席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嗎?乖乖交出龍門的秘鑰,主動請辭,說不定我們首席一高興,還會在社會上賞你一口飯吃?!?p> “秘鑰老子是絕對不會交的,因為你們不配擁有它?!?p> “你他娘的找死,你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斃了你?!?p> “斃了我……?”
宋天河冷冷的仰頭大笑,一腳將面前的中年男子踢開。
“我說你真是蠢!來之前也不好好調(diào)查一下,為什么這里會分為內(nèi)防部隊和外防部隊,而且內(nèi)防部隊從來不適用熱兵器?!?p> “為,為什么?”中年男子有點狼狽的爬起來。
宋天河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崔哲,說道:“因為在這里,熱兵器根本派不上用場。你想殺我,也得看看你槍膛里的子彈能不能叫的出聲?!?p> “不行,老子現(xiàn)在就斃了你?!?p> “咔!”
中年男子滿腔怒火的扣動了扳機,可是奇怪的是,他手里的槍真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咔咔咔——”
身后的那些戰(zhàn)士們也試了試,結(jié)果都一樣,他們手里所有的熱兵器都失效了。
“怎么會這樣?”現(xiàn)場頓時彌漫起了一種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