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修繕龍門的資金非常龐大。
馬萬雄這幾天也在擔心萬一蘇揚給他來硬的,他到底要不要就范,現在蘇揚能把刀鋒對著更多的人,他是求之不得的。
能低調一時便時刻都有回旋的余地,想到這,馬萬雄就當做沒聽見,直接忽略了男人的叫問。
“馬兄,你說句話啊!”
“馬兄!”
“艸,三公子,你要為我們做主??!”
即使沒有人開口,三公子也自然要給這些人撐腰做主。
他是未來的國皇,能不能在往后的經濟治理中取得驕人的成績,都依賴于身前的這些財閥。
而蘇揚在他眼里,其實早就是一枚釘子。
蘇揚功高蓋主依然深得國皇厚愛,這在從古至今的歷史歲月中都是少見的。
他有時候夜不能寐,就是害怕有朝一日蘇揚會將他取而代之。
三公子無時無刻不想要扳倒蘇揚,換一個人掌管黑色長城。但是他府內說客有限,一直都動搖蘇揚在國皇心中的地位。
他和蘇揚一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面。
現如今蘇揚當眾挑戰(zhàn)他的權威,欺凌他的財團。
這種霸道,這種恥辱,是三公子有生以來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他本不屑于和蘇揚爭鋒,按照他的計劃等他登上國皇寶座的那一天,便是蘇揚被流放到邊疆的日子。
但是今天既然被挑釁了,如是沒有半點的回應,以后誰還敢站出來擁護他,誰還敢明目張膽的支持東宮。
“蘇揚,我秦曉現在以皇門第三公子和東宮之主的身份命令你,向楊董事長和在場的列位道歉?!?p> “立刻,馬上。”
這句話,猶如定海神針,驚詫全場。
一瞬間便將財閥們衰退的氣勢給重新找了回來,而且更上層樓,一焰更比一焰強。
有了三公子嚴厲的命令提氣,楊樂的膽氣更足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他個小人物也可以在讓滿帝都都聞風色變的龍衛(wèi)統(tǒng)督面前放肆。
是以,他獰笑著,捂著疼痛的面頰又開始向蘇揚厲聲喝問:
“聽到了沒,姓蘇的。
上過封勛臺又如何?
你是四星大統(tǒng)督又怎么樣?
歸根結底你也不過就是個給國府打工的走狗。
若不是昔年建立了點功勛得到國皇陛下賞識,在三公子面前,你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還不快給老子跪下,向老子道歉?!?p> 廳里的氣氛又一次降溫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不小心突然就掉進了冰窖了。
他忽略了楊樂的存在,轉身凝視著笑容冷冽的皇門三公子。
蘇揚深邃的眸子逐漸失去了溫度。
他直視起三公子的眼睛,變得慢慢通紅的雙目彰顯著他內心十足的憤怒,像地獄的使者在凝視一個生靈。
三公子的唇齒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從沒有看到過蘇揚如此可怕的一面。
“啪!”
迎著眾人目光,蘇揚上前一步,抬手便扇打在了三公子的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三公子的脖頸都發(fā)出了奇怪的異響。
猛然間,在場的人都嚇壞了。
蘇揚真可以說是膽大包天,居然連三公子的金貴之軀他都敢打。
“啪!”
又是一聲脆響。
三公子臉都紫了,不可思議的盯著蘇揚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恥辱在他的心底滋長,有仇恨,有憤怒。
“你,你敢打我?”
“我還敢殺你,你信不信?”
蘇揚往前一步,他的臉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三公子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兩步,有點狼狽的靠著墻壁,握緊拳頭指著蘇揚怒吼道:“姓蘇的,以下犯上,目無法紀,你這是死罪?!?p> “哦,那這罪名可不小??!”蘇揚不屑的揉了揉手腕。
“你,你還想干什么,來人,快來人。”
東西和南北兩名侍衛(wèi)等候在樓道里,聽到三公子的喊聲后馬上就飛奔進來,一看蘇揚要對三公子下手,各自一個箭步就沖到了蘇揚前面。
“龍衛(wèi)統(tǒng)督蘇揚目無法紀,犯上作亂,現在本公子命令你們,以作亂之罪將其緝拿,若有頑抗,殺無赦?!?p> “是!”
兩名侍衛(wèi)沒有攜帶武器,赤手空拳就沖向蘇揚。
這二人都是國府大內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實力即使在全軍之內都能排個不錯的名次。
他們一出手,每一拳每一腳便都直入蘇揚的要害。
出手毫不留情,拳腳摧枯狠辣。
蘇揚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他沖身徒手連續(xù)打出幾道柔斬,然后凌空數步飛踏,瞬間將東西南北兩個人踢到了墻角。
“轟……轟?。?!”
巨響過后,墻體上還出現了讓人駭然的裂痕。
恐怖如斯!
財閥們再次被震撼到了。
蘇揚憤怒時的強勢和手腕簡直讓人頭皮發(fā)麻。
剛才還一度氣焰囂張,言談不羈的楊樂身體就像是有無數根刺扎在身上。
在一個極短的時間里,他的表情以肉眼難以發(fā)現的速度變化,他開始擔憂,懷揣著最后對于三公子的希冀而變得惴惴不安。
“蘇揚!”
三公子大叫。
他鋼拳緊握,關節(jié)間發(fā)出的摩擦聲清晰可聞。
他的雙目憤怒到一根根的血絲都能看見。
“說到底你就是個兵,你還真把自己當主子看是么,你知不知道,我東宮翻手就能讓你長城毀于一旦?!?p> “我知道,但是……你敢嗎?”
蘇揚反問。
一句“你敢嗎”當場又把三公子的尊貴踩在了腳下。
他再次走到三公子面前,掃了一眼那些顫顫巍巍已經失去了不可一世的傲慢的財團,抓住了三公子的下巴。
“身為東宮之主,難道你不知道封勛臺上的特權嗎?”
“封勛臺,特,特權……”
三公子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東西,但是還是想不完全。
蘇揚五指張開,把三公子身體一拽,然后按住他的后腦勺就撞在了墻壁上,死死的摁著,極笑道:
“皇門貴子,你就真當自個兒是一人之下了是吧?就算真是又如何,你能咬我,還是能殺我?”
三公子疼得喘不過氣。
蘇揚再加大力氣五指按著三公子的腦袋,又問:
“即便你是國皇又如何?”
“你?。。〈竽?!”三公子兩目血絲凝色,緊張里帶著一絲呆滯,他咆哮著,憤怒的反抗,激烈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