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在房中搖曳,映下不同的影子。
玉扶蘇正在下棋,落下一粒黑子,又拈起一顆白子在手中打轉。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不遠處傳來布料的摩擦聲。
唐式微正在研究那衣服怎么穿。
衣服不是她自己的,好像是這萬花樓金鈴兒給他們送來的女裝。
上邊沒有任何味道和多余的褶皺,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幸好她過去也拍過各類古裝劇,不一會兒就把衣服穿上了,系上了腰帶。
衣服是一套常規(guī)的紅裙,她的腰線被那同色的腰帶系出了纖細的曲線。
一頭亂發(fā)并未打理,卻依舊柔順地披在身后,剛好及腰。
急不可耐地走過去坐在玉扶蘇對面。
“嗚嗚……”
唐式微在玉扶蘇面前張牙舞爪地指著自己的嘴巴:你丫的快給我解開!
不同于之前春茶那種低級冰系異能,還能掙扎著。
他這冰系異能一旦控制住人,就很難解開。
似乎沒看出玉扶蘇有多少動作。
只看到他的指尖銀光一瞬而逝。
唐式微終于松了一口氣,憋了很久的話對著對面的人噴薄而出:“玉扶蘇,你對我做了什么?你給我老實交代!媽耶,老娘的清白!”
清白只不過是借口。
唐式微以前作為國際巨星的時候,男朋友多得數(shù)不過來,該懂的不該懂的她都懂一點。
不過在這種古代,這類事還是太保守了。
她要的是找個借口纏住他。
玉扶蘇沒有表態(tài),白子落在了棋局上,目光專注于那戰(zhàn)場上的廝殺。
他的睫羽根根分明,又長又卷,在燭光下似是一輪暖色的彎月。
唐式微呆了呆。
手指動了動,實在忍不住,伸手過去就要揭開他的面紗。
“讓我看看你!”
玉扶蘇抬起左手隔開她的爪子,右手黑子落在了棋局上。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卻因為他這一子而變成了平局。
唐式微被擋開了卻并不動怒。
而是反手往他的手背摸去。
光滑細膩的皮膚,帶著微涼。
像是摸在了上好的玉石上,觸感實在太美妙。
唐式微有點意猶未盡,還想再摸一把。
玉扶蘇立刻收回了手,眉頭快要擰成了一團:“唐小姐,請自重?!?p> 沒記錯的話,這是玉扶蘇第二次說這句話。
唐式微哼了哼:“自重是個啥?你都把我扒光了,還讓我睡你床上了,你都不自重,我干嘛自重?”
太不要臉了!
太大膽了!
黑燈瞎火朗朗乾坤成何體統(tǒng)!?
門外的黑貓正在磨牙和撓爪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想掐死她!”
玉扶蘇聲音冰冷而凌厲:“還想被丟出去?”
唐式微瞥了一眼窗外夜色,立刻安靜如雞。
“好,我閉嘴,再也不胡說了?!?p> 僅限于今晚!
這大半夜的,她如果再被扔出去,也許真的無處可去,回家的話估計又會遇上有備而來的唐詩韻。
她可不想再被打。
一想到這個,她的手指往臉上摸去。
左眼下方的疤痕在臉上凹凸不平,范圍又大了點兒,摸上去隱約還有痛感。
玉扶蘇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她的動作,目光重新回到棋局上。
白子再一次落下,剛剛平局的局面又要開始被破開。
唐式微自言自語:“不知道還能不能治。”
是個人都會在乎自己的臉。
一想到這張臉是被誰毀的,她就氣的要死。
總有一天會報仇的!
回了神,她輕聲說道:“玉扶蘇,謝謝你?!?p> 玉扶蘇抬眸看她,只看到她臉上的認真。
以及,那些剛剛褪下的仇恨。
孤月妖
作者君:(已經(jīng)瘋了)啊啊啊玉扶蘇!我也想摸你! 唐式微:作者后媽,你淡定! 作者君:不?。柨凳郑┪也灰?! 唐式微:(舉刀威脅)我的臉啥時候才能好?! 作者君: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