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倩影同時襲向岳斐,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突如其來,直沖要害,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了。
“表姐夫!”原本只是開個玩笑,稍稍離開了岳斐一些的凌志遠看到此情形,驚呼一聲。
現(xiàn)場不只是興安城的子弟,還有從天隕山城過來的其他子弟。
摘星酒樓的鄒家沫、江俊宇,通天鏢局的趙儀霖、趙儀澤,甚至是萬寶樓的錢雨潔等人都是袖手旁觀。
龍仕釗、沈勢友、伏天麟、唐興等人更是如此,巴不得岳斐在眾人面前吃癟。
另外還有幾個比較生面孔的,更是冷臉相待,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兩名星師境的夾攻之下,即便這岳斐再厲害也得吃虧,他們仿佛看到他被踏在兩女的石榴裙下,苦哈哈地求饒的情景。
“想要看我的笑話?我就看你們看個夠好了?!?p> 岳斐勾了勾嘴角,左腳跨出一步,身體微側,右手后拉,氣流籠罩全身,兩女吃了一驚,面露訝異之色,卻收勢不及。
“呃??!”
兩聲慘叫傳入耳中,兩道身影極速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沉悶,煙塵四起。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讓人反應不過來,待得煙塵散去,眾人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愕然的、驚訝的、失望的,有捂嘴,有瞪眼,有失神,不一而足。
“岳兄,手下留人!”胡定邦上前了一步,抬手急喝一聲。
“夕瑤、夢瑤,還不快認錯!”
已然癱坐在地上的兩女正是古月樓的張夕瑤和張夢瑤,兩人臉色如土,嘴角掛著血跡,捂著胸口,身上的星器寸寸斷碎,衣物自不必說,連護體的星甲都陷了一個小洞。
地上是兩人落地后劃出的一道丈余的滑痕。
這一切來得太快,許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包括始作俑者的張夕瑤和張夢瑤兩女。
“沒聽到我的話么?”胡定邦再次催促,臉上閃過幾縷憂色。
“岳…岳公子,是我們錯了,請你…原諒!”張夕瑤貝齒咬唇,心不甘情不愿地低著頭。
發(fā)現(xiàn)身旁的妹妹還沒反應,用手肘搡了她一下,“請你諒!”
她們兩人深知,若不是胡定邦及時阻止,或許她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她確實感覺到了——殺氣。
“哦?竟然是星宗境,有意思!”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話。
剛才這兩個娘們根本就是想要老子的命,當時你不阻止,現(xiàn)在倒是站出來了,岳兄?我認識你么?岳斐心中腹誹。
岳斐當然沒有這樣說,風頭已經(jīng)出了,沒必要做得那么盡,他心里清楚得很,雙手搭在腦后,隨意地揮了揮手,“既然你們誠心誠意道歉了,那就下不為例了,下次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收住手。”
誠心你個大頭鬼,要不是實力不濟,一定要你死無全尸,兩女心中暗罵,胭脂等少女過去攙扶,這事算是揭過了。
可他造成的震憾可不會馬上消失。
凌志遠又沒臉沒皮的跑了過來,比劃起來,“嘿嘿!表姐夫,你咻的一下,那手是怎么整的?難不難教我一下?”
在旁人看來,岳斐先前只是拂了一下手,看似風輕云淡,隨手而為,事實上,在看到兩女時,他就暗提溘氣。
因為她們的眼中透著殺氣,開始是沒想起來,不過看到那臉有些熟悉,極力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什么。
貞節(jié)對于一名女子來說是何等重要,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吧?
就算相信也不會站在他的這邊,要不是他實力比人強,死十次也不會有人可憐。
“想學啊?”岳斐斜睨著凌志遠,他點頭如搗蒜。
“我教你??!”
“真的?”凌志遠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眼中閃出來的金星。
“那什么時候開始?”
“等你修煉到星宗境再說?!痹漓惩嫖兜男α诵Α?p> “星…星宗境?”凌志遠臉色一僵,一時之間感覺腦袋不太夠使。
驀然想起了什么。
“你是說,你已經(jīng)……”凌志遠張大的嘴巴都能放下一只手,愣愣地看著岳斐,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之間的打鬧當然沒多少人注意,畢竟不是來看熱鬧的,副院長賀云峰開始訓誡。
“大家先安靜一下,現(xiàn)在我們就兵分兩路,一路去長安城,一路回學院?!?p> 賀云峰往左邊擺了擺手,“從學院過來的,先站左邊來,要去長安城的興安城子弟也站過來?!?p> 話間方落,子弟們聽從安排,都走動了起來,沒有意外的,龍仕釗等人站了過去,岳鈺涵等人也是。
“宋掌握,那就勞煩多照顧一下夕瑤和夢瑤了。”胡定邦吩咐了兩女幾句,就站了過去。
“好說!”宋皓楠拱了拱手,嘴角帶笑地說。
岳斐怔了怔,張雄不是被自己收了么?怎么摘里酒樓還沒倒閉?難道背后之人不是張雄?
這個念頭只在他腦海中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消失了,他可不關心這些。
不過看樣子,興安城的子弟是由他護送回學院,他要擔心應該是這家伙會不會對岳家堡的子弟下手。
“就這樣,回學院的學員由我和宋掌柜護送,”賀云峰宣布完,又轉向一名身材妖嬈,充滿熟女韻味的導師說,“那去長安城那邊就拜托谷長老了?!?p> 啥?那我是跟哪邊?在岳斐失神這會兒,已經(jīng)分配完畢,好死不死,最重要的地方他卻沒聽見。
所有人都跟著自己的隊伍準備起程了,只有他自己還呆在原地。
岳斐只知道自己被征召當護隊了,可沒說是回學院的護隊還是去長安城的護隊啊。
“表…岳兄,這邊啊,你還在發(fā)什么呆啊?”凌志遠已經(jīng)走了好幾丈遠,驀然發(fā)現(xiàn)岳斐卻沒跟上,這才向他喊了一句。
弄得所有人都回頭把目光投向他。
“讓這樣的家伙當護隊,靠不靠譜啊?”
“可不是么?這一路上不容有失,怕不是個拖油瓶吧?”
“怎么可能?你們沒看到他那一手么?怎么可能是拖油瓶?”
“星宗境?就他?說笑的吧?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