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長安城,三城論魁組委會。
“好了,該確定的都確定了,大家就散了吧,一切照這個安排進行?!币幻吕险哒f,他正是長安城李家的長老,這次組委會的負責人。
論魁要在三城的長輩經(jīng)過協(xié)商之后才可以安排進行。
畢竟路上會發(fā)生許多意外,這也是一種歷練,只有到了長安城的人才真正具備參賽資格。
“慢著,長老,你們的事是確定了,我們的事似乎還沒確定吧?”谷熙面無表情地說,喊住了原本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各城眾人。
有事?能有什么事?天隕山城的子弟都安排好了,學院的代表是伏天麟,那長老想不出來還有什么事。
“谷長老,你說這話是何意?”那長老不解地問,言詞中略帶幾分不耐煩。
谷熙也不給他好臉色,論身份地位,她也不比在場眾人差多少。
“哼!何意?我倒是要問問,岳家堡被取消資格又是何意?”谷熙抄手抱胸,鼻孔朝天,脧著那位長老,讓人有一種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錯覺。
興安城來參與商討的是趙家和摘星酒樓的人,巴不得岳家堡被取消資格,哪里會有人替他們說話?
當谷熙說出這句話時,不只是在場的眾人驚訝,連同天隕山城的龍家和沈家的人也感覺不可思議。
人家興安城的子弟,你堂堂學院的長老,你多什么嘴?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么?沒看人家穆辰宇都沒說話呢,那可是穆府的親家,再說規(guī)則如此,這不是浪費口舌?
“谷長老?岳家堡的岳鈺涵身受重傷,后天的大會怕是出席不了,我們是按照規(guī)定辦事,并非取消岳家堡的參賽資格。”那位長老臉色一正,表面和善,卻是說得滴水不漏。
一旁的各人暗自點頭,隨聲附和,都認同那位長老的說法。
“誰說岳家堡只有岳鈺涵了?”谷熙冷笑道,似乎早就猜到這群人會有這套說詞。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想到了什么,“谷長老莫非指的是岳斐?”
谷長老笑而不語,意思不言自明。
“呵!岳斐是護隊中的一員,按規(guī)矩,他是不能參加的?!饼埣业拇碚f。
岳斐成為護隊是誰干的好事,谷熙清楚得很。
“盧管事,我想問一下過往護隊有多少人?”谷熙似笑非笑地問。
“這……”盧管事一時語窒。
這還有問?向來是四人的啊,都是由“內(nèi)院四子”負責。
“為何這次要五人?難道這次參賽的名額有增加么?”谷熙掃視了在場眾人。
“還是有人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為之?”
接觸到谷熙冰冷的目光,那一字一頓的說詞,盧管事心虛地不覺后背一陣惡寒。
“再說,岳斐當護隊,是誰決定的?”
肯定是學院方面決定的啊,你谷長老當日不也是在場?
眾人一臉懵,當初沒反對,現(xiàn)在怎么就提異議了?
“既然當初是學院決定的,那我現(xiàn)在就代表學院,取消岳斐的護隊資格?!惫任醍敱娎事曅?。
“這怎么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
“岳斐不能代表岳家堡!”
“堂堂少堡主不能代表岳家堡,那你們趙儀霖是不是也該取消資格?”
“岳斐已經(jīng)是星尊境,不符合規(guī)矩?!?p> “你哪只眼看到他是星尊境了?他不過是星師境初期頂峰?!?p> “據(jù)說……”
“據(jù)什么說?你有親眼看到么?”
“我說句公道話,谷長老,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偏心?所有參賽者幾乎是學院的學員,我何來偏心之說?我不過是讓論魁更公平些,再說,你們讓一個非三城家族子弟的人參賽我都沒說什么,現(xiàn)在倒是‘公道’起來了?”
長安城的代表憋了回去,不再說話,論魁的結(jié)果,除了決定進入天隕山圣池名額,興安城私下的約定,最重要的就是分配三城的資源。
都夾帶私心,誰都不服誰,但這并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所謂的商討,就是爭取最大的妥協(xié),讓所有人都接受。
“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哼!”盧管事甩手離開,沈家的代表也快步追了上去。
“有本事你代表所有人退出比賽!”趙家的人和摘星酒樓的執(zhí)事冷著臉走了出去。
穆辰宇深深地看了一眼谷熙,皺了皺眉,不帶一絲表情地走掉。
經(jīng)過一輪爭吵,三城的幾個大男人竟然說不過一名女子,雖然氣氛僵得不行,結(jié)果還是達成了協(xié)議,要是再爭論下去,保不準她真會掀桌子,到時一翻兩瞪眼,論魁辦不成了,丟臉的是他們長安城。
谷熙看著那長老把岳斐的名字寫了上去之后,這才滿意地笑著回去了。
參賽的名單,還要公布一下,第二日才會正式開始。
“承風表哥,承風表哥!”砰地一聲,穆念惠一把推開了岳斐的房門,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好不容易擺脫了凌志遠的“魔掌”,還以為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睡到自然醒,不曾想又被另一個“小魔頭”吵醒了。
“干嘛!”睡眼惺忪的岳斐打了個哈欠。
“噫!臭死了,”穆念惠用一根手指抵著鼻孔,一臉嫌棄地扇差點手,“快起來!快起來!”
“哎呀,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別妨礙我睡覺!”岳斐甩開了穆念惠的雙手,又要躺回去。
穆念惠拉了半天拉不動,氣鼓鼓地說,“你再不去簽名確認,三城論魁就別想?yún)⒓恿?!?p> “論…什么魁?關(guān)我什么事?”岳斐還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迷糊地說。
“我爹說,昨晚谷長老給你爭取到了名額,你要是不去確認,到了午時,自動作廢?!蹦履罨莩直?,坐在床沿上,沒好氣地說。
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啥?”岳斐滋溜地聲爬了起來,一把握住穆念惠的雙肩問,“你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蹦履罨莸鼗卮?。
“臥槽!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岳斐跳下床,邊跑邊穿衣服,“老金,大狗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