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獄的餐廳里,蘇明觀察著玉鯤和李星又說又笑的樣子。玉鯤咬著一個窩窩頭,撓著李星的癢癢肉。
幾根彎曲的青藤順著窗臺蔓延到石灰地上。光線漸漸柔和起來,照耀在青藤上的根莖上,照耀在兩個孩子灰色的囚服上。
蘇明微笑著將兩人的背景畫入他的筆記本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親人的影子。
玉鯤發(fā)現(xiàn)蘇明在后面看著他們,將嘴里的窩窩頭遞給李星,“我等等回來?!?p> “呦,他都不是我們一邊的,”李星堵嘴抱怨道,“你應(yīng)該一直跟我在一起?!?p> “我不是每分鐘跟你在一起嗎?”玉鯤將袖子拉下來走向蘇明。
“好消息,”蘇明道。
“有安默的信件嗎?”玉鯤坐在蘇明的一旁。
“是的!”
“她還好嗎?”
“她很好,我的搭檔很了解她,”蘇明將信件遞交給玉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夾子。他從夾子里拿出一本書,然后將書的封面的塵土拭去。封面上描繪著阿拉丁神燈,一個金色的法輪,一個水晶鈕扣,和一枚金色勛章。
“是爸爸的勛章?”玉鯤伸手去摸那本書,蘇明將書撤回。
“這本書里記載著這個世界的神秘法器,”蘇明介紹道,“這個勛章叫阿萊耶之勛,他可以扭轉(zhuǎn)時空。”
“這是神話吧?”玉鯤質(zhì)疑道,從口袋中拿出勛章。
“我原先也以為這些都是神話故事,”蘇明戴上了眼鏡,“可直到我看到這枚勛章,”蘇明拿過勛章,與書里的圖冊比對,“你看這三足金烏紋路都一模一樣,還有背面的傳送門?!?p> “這不太可能吧?”玉鯤仍然不敢相信,“可能只是樣子一樣。扭轉(zhuǎn)時空?這怎么可能。這本書能借我看看嗎?”
“這是禁書,我不能給你,下次我再帶過來給你看。”
這時,看守突然吹起了哨子。
蘇明著急地整理起圖書,繼續(xù)說道,“我先走了,我等等有一個會議?!?p> 玉鯤沖著逆光中的老師點(diǎn)頭,余光照耀在老師偉岸的肩膀上,老師回頭說道,“鯤,我會證明你的清白?!?p> “謝謝,我最好的老師?!庇聆H手里拿著信,望向蘇明。
“我不是你唯一的老師嗎?”蘇明尷尬地笑道。
玉鯤沖老師做了一個鬼臉,聽到鈴聲,“我要走了,小明老師?!?p> “好的,我最好的學(xué)生,玉鯤?!?p> 在看守的監(jiān)護(hù)下,玉鯤回到了牢房,李星坐在一個角落里。一束陽光剛好透過小窗打在他的旁邊。
玉鯤也蹲坐在旁邊,小聲道,“安默又給我寫信了!”
“我也能寫!”
玉鯤打開信封開始讀信。
“看看你,就是一些信!我能讓你見到她,”李星嘴角上揚(yáng)。
“你怎么做?”
“我已經(jīng)收集到了足夠的越獄工具。我們只需要進(jìn)入一個隔離的單間,”李星將手附在玉鯤耳邊小聲說著計劃。
大連的酒吧里,一朵紫荊花綻放在圓桌上的花瓶里?;ò暝诨貌实臒艄庀伦兓弥伾?。
酒吧里的一些舞女跟隨著動感的音樂,扭動著身體。煙霧中,她們身上的亮片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
安茉穿著一身粉色貂皮,坐在紫荊花的圓桌旁,喝著一杯紅酒。石班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握著一些信件進(jìn)來,出現(xiàn)在安默的身前。
安茉遞給石班一瓶啤酒。
“好消息,”石班說道。
安茉看著石班手里的信件,“這是來自他的信嗎?”
石班點(diǎn)頭。安茉嘗試得去抓這些信,石班立即將手撤回,坐在安茉對面,“我都沒有得到讀這封信的機(jī)會?!?p> 安茉笑著喝了口酒,“他現(xiàn)在會寫信了?”
“我讓我的搭檔教給他的,他學(xué)得很快?!?p> 安茉看著酒杯里的紅酒,臉頰露出一絲紅暈,“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p> “這很簡單,不如我們在床上討論?”
“什么?”
“或者在你的辦公室里,”吳班嘴角上揚(yáng),深邃的眼睛中洞察不到他的心思。
安茉笑出聲,“吳班警官,你是認(rèn)真的嗎?”
“有什么問題嗎?你是一個酒吧歌手?!?p> “但我不是一個妓女!”
吳班將身子湊近安茉小聲說道,“是你說可以完成我所有的心愿?!?p> “但不是這!”
吳班晃動著手里的信件,“或許我們應(yīng)該做一個交易。我給你這些信,你跟我睡一覺?!?p> “吳警官,我覺得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一個警察?!?p> “但不是一個好警察。”
“我知道我說了可以做任何事情,但這不行,”安茉果決道。
吳班站起來握著信件,“那我就燒了它們,就像之前的一些,”吳班頓了頓道,“你還想到監(jiān)獄里看他嗎?”
安茉不作回答。她突然感到寒冷顫抖了一下,她看著吳班,“我做不了這種事情?!?p> “那你應(yīng)該保留著你的貞潔,看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在監(jiān)獄里潰爛?!眳前嚯x開桌子。
安茉著急地站起來,“等等,吳警官,請等一下。”
吳班頭也不回的離開酒吧。
美麗的花瓣在花瓶中變化著顏色。安茉輕輕觸碰花瓣,花瓣滑落。它在空中搖曳降落,與此同時,一個紅光再此捕捉到它。它變幻著顏色直到觸碰到大理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