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的看護下,李星攙扶著玉鯤走到一個生銹的鐵門前??词卮蜷_鐵門,鐵門劃著地面擦擦得響著。李星摸著門,一些青銅屑掉落下來。
“快點!”看守將兩人踹進去,然后將門鎖上。李星爬起來,聞?wù)咭还沈}氣和銹氣混合著的異味,他險些作嘔。他摸著粗糙的墻面,一道月光打在了牢房內(nèi)部的草席上。草席邊上的石頭反射著淡淡的星光,“環(huán)境還不錯?!?p> 看到玉鯤蹙眉的表情,李星笑起來。李星看似簡單調(diào)皮,他的笑卻總是五味雜陳,像是包含著心酸的淚水。但他依舊笑聲朗朗,“呦,有一個草席,”李星一屁股坐在上面,拍拍草席,“坐!”
玉鯤捂著肚子靠著墻面搖搖頭,然后慢慢滑下來,“我先緩一會?!?p> 李星開始從他褲子里私密處拿出他越獄的工具。玉鯤在地面上拾起一顆尖銳的石頭,用它在墻面上畫著星星。
“我不知道你還是一個藝術(shù)家,”李星調(diào)侃道。
玉鯤指著三個星星。李星裝模作樣地點著頭,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玉鯤。
玉鯤解釋道,“這是默,這是你和我?!?p> 李星走到墻前,拿過石頭,思考地用手指敲敲臉,然后在三個星星周圍畫了一個圈,“這是緬——甸?!崩钚钱嫯嫊r一卡一卡的,墻壁上的線條也彎彎曲曲的。玉鯤指著凹凸不平的圓圈大聲地笑著。
玉鯤看不到他身上的勛章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天上的三顆星斗散發(fā)著光芒,剛好照射在墻壁上緬甸的星星上。
夢中,玉鯤拉著安默的手向前跑著。李星在前方向他們招手,“快到了,就在這里。大魚,小默,你們快來。前面就是緬甸了。緬甸的老和尚已經(jīng)給我們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夢中,安默摔倒了,李星著急地扶起來,“嫂子,你可不能倒下,過了這條河就是緬甸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嗎?大魚陪你,我陪他。我們誰都不會留下。”
現(xiàn)實中,辦公室里散落著的紙張漂浮在空中。安默躺在桌子上,透過狹小的褐色木窗,凝視著窗外的景色。煙火綻放在天空下,幻彩了她稚嫩的臉,以及她流淌而下的淚。
她喃喃道,“大魚,我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酒吧外,人群歡呼雀躍著,尖叫著。在煙花綻放在空中的時候,家家戶戶鼓著掌。
安默凝視著天上的煙花,痛苦的叫著,“大叔,你能停下嗎?”
吳班捂住她的嘴,“我不是控制它的人。”
在監(jiān)獄的單間當中,玉鯤凝視著窗外的煙火在天空中綻放出不同的顏色。李星繼續(xù)挖掘著磚制的墻面,“這并不難,我們午夜前就能弄完?!?p> 玉鯤沒有理會,手中握著信件,眼神依舊望向窗外,他心中想著,“安默,我馬上就能出去見到你了?!?p> 過道里,蘇明手里捧著一袋面包,行走在走廊里。他每到達一個的單間,伸著頭探視著里面。一個看守走向他,蘇明一把抓住他詢問,“你知道玉鯤在哪嗎?”
“他被移到了203號,”看守回答。
“好的,他還好嗎?”
“我不知道,”看守走開,蘇明向203號倉促走去。
酒吧外的街道上,人們開始用燈籠裝飾門庭。一個小孩在媽媽的幫助下將一個小燈籠掛了起來。
安茉獨自走在街道上。孩子們嘲笑著,握著手里的煙花棒,和他們的家人快樂地在一起。街道被金龍的紙畫和紅燈籠裝飾起來。一群孩子與安茉擦肩而過,撞到了安茉身上。
孩子抬頭看著安茉,“這個姐姐好奇怪?!?p> 安茉站在街道的中心,她轉(zhuǎn)過身,好似在尋找著某人,大喊道,“大魚,大魚,你在哪?”
安茉穿著裸露的衣服,街道上的人們投來詫異的目光。她擦著淚在街道上奔跑著。煙火持續(xù)在天空中綻放,幻彩了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