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容府的路上,卿憶如向眾人問道:“你們可還發(fā)現(xiàn)尸體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容宸篤定地回道:“那具尸體不是蓮絳妃的?!?p> 卿憶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不解地詢問道:“難道蓮菂沒認出那不是他女兒的尸體嗎?”
容華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他早就知道,不過是不愿告訴我們罷了?!?p> 卿憶如看著三哥每當提到蓮菂總是冷冷的表情,不覺有些奇怪。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畢竟三哥跟自己一樣都很厭惡蓮菂那副嘴臉。
回到容府后,夕眉對容宸說道:“宸公子,風公子來了。”
容宸答了一句“好的”,便先對眾人說了聲“告辭”,隨后跑到院落里去找風公子了。
卿憶如猜到風公子想必就是風家的大公子風霽景,似乎聽夕眉提起過他,他與容宸相交甚好。
“小姐,離魅公子來了?!毕γ祭鋺浫绲囊滦淝穆曊f道。
夕眉挑了挑眉,隨后對容淵說道:“二哥,今日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語罷,便帶著夕眉回了卿兮閣。
卿憶如一進卿兮閣,就看到站在曼珠沙華叢中一襲白衣的君魅離。
卿憶如覺得這幅場景似曾相識,但仔細一想,便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卿憶如搖了搖頭,甩掉了那些奇怪的想法,走上前問道:“你今日怎么又來了?”
君魅離轉(zhuǎn)過身,含笑看著卿憶如道:“我這不是一日不見卿卿,就如隔三秋嘛!”
卿憶如不理睬君魅離的曖昧情話,相反她更關(guān)心那樁案子的走向,便詢問道:“你又有何發(fā)現(xiàn)?”
君魅離慫了聳肩,隨后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我還真沒什么發(fā)現(xiàn)。今日前來只為看看卿卿!”
卿憶如瞪了君魅離一眼,岔開話題說道:“你今日不會又是翻墻進來的吧?”
君魅離聞言不覺尷尬,反而驕傲自豪地回道:“也不算翻墻,用輕功一躍就行了。為了看卿卿,其實翻墻也無不可!”
說罷,便含情脈脈地直視著卿憶如。
卿憶如直接無視君魅離的神情,對夕眉說道:“夕眉,我有些餓了,去上點飯菜吧?!?p> 君魅離見卿憶如無視自己也不惱,相反他也對夕眉說道:“夕眉,你多上點飯菜吧,我正好也有些餓了,可以陪你家小姐一起吃飯?!?p> 卿憶如猛地轉(zhuǎn)頭看著君魅離,有些驚訝地說道:“莫非你也要留在這里吃飯不成?”
君魅離一下坐在椅子上,拖著腮幫看著卿憶如道:“卿卿,難道你忍心看我餓著肚子嗎?”
卿憶如不但不憐惜,反而哼了一聲,回道:“你可以去外面酒樓吃,不必在我這兒吃?!?p> 此時夕眉將飯菜端上了桌,君魅離聞著飯菜的香味,對卿憶如說道:“外面的酒樓哪有卿卿這兒的廚藝好呀!”
卿憶如聞言挑了挑眉,看了眼夕眉,試探問道:“不如這樣,你既然覺得我這兒的廚藝好,不如我就把我的廚娘夕眉送與你,如何?”
夕眉聞言身體一僵,她似乎沒想過卿憶如會將她送給他人,她怔愣了好半天。
君魅離本來要加菜的手頓了頓,也被卿憶如的舉動所驚訝了,隨后云淡風輕地說道:“飯菜可口不僅要廚藝好,還須美人相伴!”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注視著卿憶如。
不等卿憶如回答,外面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道:“誰要將夕眉送人!”
這語氣不似成年人那般雄渾,但也不像兒童那般稚嫩,他是介于兒童與成人之間的。
卿憶如望門外一看,就看到了紅色的曼珠沙華叢中出現(xiàn)了一個綠色的身影,居然是容錚!
容錚一步一步地走進卿兮閣,看著餐桌上正吃著飯的君魅離,甚為意外。
他不管不顧地對卿憶如問道:“你真要把夕眉送人?”
那質(zhì)問的語氣有些倔強和固執(zhí)。
卿憶如看著向自己質(zhì)問的容錚,笑了笑說道:“沒有,剛剛不過是在與他們看了個玩笑而已?!?p> 容錚似乎不太相信,看著夕眉征詢著她的意見。
夕眉心下了然剛剛卿憶如的送人話題不過是想避開離魅公子,并無其他惡意。
她對著容錚點了點頭,說道:“剛剛小姐與奴婢開個玩笑呢!小姐哪會舍得將夕眉送走呢!”
君魅離依舊含笑地對卿憶如說道:“卿卿果真是在與我開玩笑,我就說嘛,卿卿是在乎我的,不喜我有其他人?!?p> 語罷,還瞥了一眼夕眉。
容錚看著桌上的飯菜,說道:“夕眉,去給我多添一雙筷子,我今日也在這兒用餐了?!?p> 夕眉動作麻利地給容錚拿來了筷子,容錚一坐下,就看到君魅離在自己碗里挑著魚刺,不覺嘲諷道:“原來世家公子也不過如此,竟然喜歡挑魚刺。”
君魅離頭也不抬且手也不停地繼續(xù)挑著魚刺,卿憶如看著陽光照耀著他潔白如玉的手,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君魅離將挑好魚刺的魚放入了卿憶如的碗中,說道:“快吃吧,不然要涼了。”
君魅離的話語喚回了卿憶如的思緒,她看著碗中的魚皺了皺眉。
卿憶如自幼便不愛吃魚,因為魚有太多的魚刺,她總會幻想著君念箏會有一日會親手為自己挑完魚刺,將魚放入自己的碗中。
可是如今第一個為自己做這件事情的人竟然是自己討厭的君魅離,自己心中的滋味說不上來是什么!
“你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容錚看著兩人的動作冷冷地質(zhì)問道。
“如你所見,如你所想,就是我們的關(guān)系?!本入x淡淡地回答道。
容錚嗖地一聲站了起來,指著卿憶如大聲說道:“月卿云,難道你忘了你還有位未婚夫嗎?莫非你就是個朝秦暮楚的女人嗎?”
容錚不提也罷,一提起卿憶如就想起了最近被自己遺忘的簫傾泠。
他最近過得怎么樣自己不了解,但是自己與他的婚事總有一日會推掉的,不為君魅離,只為自己而已!
卿憶如看著怒火中燒的容錚,嘆了口氣不辯解道:“既然你都看到我倆的關(guān)系了,那便離開吧!”
容錚聞言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失聰了,竟然會聽到卿憶如親口說出他和君魅離有關(guān)系,他不禁大吃一驚。
他急得臉色通紅,說道:“你……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語罷,甩了甩衣袖離開了飯桌。
卿憶如看著容錚離去的背影,扶了扶額頭,有些無力地看著君魅離,不料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好似眼里有一簇火焰在燃燒。
卿憶如薄唇輕啟地說道:“請不要誤會,我剛剛情非得已罷了?!?p> 君魅離笑容中多了一絲苦澀,淡淡地說道:“不想嫁給簫傾泠竟然選擇利用我,卿憶如,你真是可以的!”
卿憶如想要辯解,但卻無從辯解,她只得與君魅離兩兩相對而坐,卻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