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憶如回到容府后將暗道內(nèi)發(fā)現(xiàn)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容華,并勸他放棄蓮絳綃。
容華搖了搖頭,淡然一笑道:“卿卿,我知道了?!彪S即便不置一詞了。
卿憶如走上拍了拍容華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三哥,人死不能復(fù)生,請節(jié)哀順變!”
容宸也隨即附和道:“三哥,卿云說得有理,蓮家大小姐已死,三哥不應(yīng)再傷害自己的身子?!?p> 容華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對卿憶如說道:“卿云,你將那個金手環(huán)交給我保管吧?!?p> “好?!闭Z罷,卿憶如將金手環(huán)遞給了容華,許是這金手鐲是蓮絳綃對容華的唯一念想了吧。
容華接過手環(huán)后,將它輕輕地放于懷間,意味不明地說道:“卿云,五弟,我沒事兒,是我的何時也跑不了的。”
“三哥,五哥,有大事兒了。”容錚一臉笑意地跑進(jìn)了容華的住處說道。
“七弟,你這多大的人了,急躁的性子什么時候才可以好好改改呀!”容宸看著又蹦又跳的容錚認(rèn)不出出言抱怨道。
“知道了,五哥?!比蒎P向容宸做了個鬼臉說道。
“你這個小魔王,給我們帶來了什么好的消息?。俊鼻鋺浫绾闷娴貑柕?。
“哼,這消息是好是壞也不用你來聽?!毕騺砜丛虑湓撇惶樠鄣娜蒎P撇了撇嘴說道,“血府大公子要成親了,還給我們發(fā)了請柬。”
“血戰(zhàn)楓要成親了?”容宸瞪大了雙眼問道。
“五哥,你怎么那么驚訝???”卿憶如疑惑地問道。
容華抿了抿唇,向卿憶如解釋道:“血家大公子血戰(zhàn)楓為人陰狠殘暴,驕傲奢侈,不知是誰家的女兒被他給糟蹋了……”
“管他誰家的女子呢,反正我們又可以去湊一個熱鬧就行了?!毕騺韾蹨悷狒[的容錚毫不在意地說道。
卿憶如瞥了眼容錚,不屑地說道:“你怎么那么喜歡湊熱鬧啊?”
容錚哼了一聲,有些委屈地說道:“江湖許久都未曾如此熱鬧地辦過喜事了,就連上次三哥成親……”
容宸聞言一把將容錚的嘴巴捂住,道:“三哥,我突然想起我上次讀書的書本落在七弟那兒了,我隨他去拿。”
語罷,將容錚連拖帶拽地拉出了容華的房間。
卿憶如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好笑地?fù)u了搖頭,問道:“三哥,我醒來已有一月之久了,為何還未曾見過這血族中人呢?”
容華解釋道:“這血族中人向來神出鬼沒,別說是你,就連我一年內(nèi)能見他們十次也算是幸運的了。不過最好無事別去招惹血族的人,畢竟他們殺人不眨眼,與君魅離可以相提并論了。”
“君魅離?三哥為何會提起他來呢?”卿憶如忽然想起當(dāng)日容華大婚之日,君魅離也曾揚言會大開殺戒,可他真的會是如此狠厲之人嗎?
“曾有傳聞?wù)f君魅離一人在一夜之間曾殺了數(shù)萬人馬,但不知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比萑A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憑借著近幾日我與離魅公子的交往,卻發(fā)現(xiàn)也許傳言有誤吧?!?p> 卿憶如聞言皺了皺眉頭,她內(nèi)心也覺得君魅離不似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但是他有時邪魅無雙,行事詭異,也的確不算個好人。
卿兮閣內(nèi),卿憶如一打開房門,便看到躺在自己床上休息的君魅離,靜謐安穩(wěn)。
卿憶如走上前,上下打量著君魅離,忽略掉他臉上的白玉面具,就只他寬肩窄腰的身材與白皙若骨的玉手,怎么看也不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倒是個占盡人間風(fēng)流的翩翩公子。
“卿卿,你若是再如此打量下去,我可保不齊會誤會的呀!”君魅離慵懶低緩的聲音傳來,讓卿憶如從幻想世界一下清醒過來。
卿憶如淡淡地瞥了眼君魅離,道:“你若醒了,便離去吧。”
“卿卿好生狠心!我為卿卿一直奔波勞累著命案,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張床歇息,剛剛醒來卿卿便要趕我走。”君魅離聞言有些傷心地說道。
卿憶如狠了狠心,淡聲說道:“君魅離,我希望關(guān)于容府大婚之日的命案到此為止,以后別來容府找我了?!?p> 君魅離瞳孔微縮,似乎有些不相信卿憶如的話語,訝異地開口問道:“卿卿,莫非你忘記了一月前我們的擊掌為誓?”
“我記得,不過你也沒真正查清幕后兇手。但是君魅離,我很感謝這段時間你對容府的貢獻(xiàn)。以后你若有困難,我必傾力相助!”卿憶如向君魅離承諾道。
君魅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卿卿,你覺得我真的是要你的感激嗎?難道一月之久了,你還不清楚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嗎?”
卿憶如聞言閉了閉眼,冷漠地答道:“君魅離,你想要的我給不起!”
“怎么會給不起?”君魅離一把拽過立在床邊的卿憶如,俯身狠狠地吻著卿憶如鮮紅的唇瓣。
一吻罷后,君魅離緩緩放開了卿憶如,直視著她含有氤氳的雙眼,怒道:“難道就連這個你卿憶如也給不起嗎?”
卿憶如雖然腦袋昏昏沉沉,但耳朵依然清晰地聽到君魅離喚自己“卿憶如”,她略微有些迷離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我的真名?”
君魅離嗤笑一聲,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說與我聽的。怎么,你還想要繼續(xù)冒充月卿云嗎?”
卿憶如腦袋轟的一聲斷了思緒,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你……你怎么會知道……我不是真的……月卿云?”
君魅離故意吊著卿憶如的胃口,笑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卿憶如嘴角微勾,不服地撇撇嘴說道:“你若是想去告訴容家的人這個秘密,那便盡管去說好了,我反正不在乎!”
君魅離輕輕地抱著卿憶如的懷抱,哄道:“卿卿,我會幫你守著這個秘密的,不會告訴任何人的?!?p> 卿憶如“呵”了一聲,一陣見血地說道:“君魅離,莫非你想用這個秘密來捆住我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p> 君魅離慘然一笑,有些難過地說道:“卿卿,你就是這樣想我的為人嗎?”
卿憶如不答反問道:“難道不是嗎?”語罷,她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唇瓣。
君魅離不愿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只得轉(zhuǎn)移話題道:“卿卿,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你不能這么狠心對我!”
“愛?”卿憶如迷茫地薄唇輕啟道,似乎在思考這個字的真正含義。
卿憶如一邊咀嚼著這個字,一邊腦中浮現(xiàn)起一副埋藏已久的畫面:
“念箏,你說這世間什么是愛呢?”卿憶如略微低頭看了眼君念箏問道。
“卿卿,你今日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呢?”君念箏偏頭不解地望著卿憶如道。
“你不是很喜歡Ketsu嗎?那這個算是愛嗎?”卿憶如嘟著嘴問道。
君念箏聞言心下了然,原來是最近自己一直佩戴卿憶如送的Ketsu胸針被卿憶如給發(fā)現(xiàn)了,難怪這丫頭會如此問。
“我對Ketsu不算愛,只是一種對偶像的崇拜吧。至于愛這個字的含義,我覺得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默默付出吧!”君念箏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卿憶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道自己的理解:“愛應(yīng)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美好夙愿吧!”
語罷,她抬眸嬌羞地看著君念箏。
君魅離有些惱怒地看著思緒游離的卿憶如,道:“卿卿,你難道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卿憶如聞言回了回神,慘然一笑問道:“君魅離,你認(rèn)為愛是什么呢?”
君魅離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薄唇輕啟地說道:“我認(rèn)為愛應(yīng)是相去日已遠(yuǎn),衣帶日已緩,即是對遠(yuǎn)處一人的相思斷腸吧!”
卿憶如隨即跟著低聲呢喃道:“相去日已遠(yuǎn),衣帶日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