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順著精純靈氣氣息向身后看去,就見書生正舉起寶葫蘆咕嚕咕嚕喝著,嘴角涎出點滴水液,晶瑩剔透,靈氣充盈。
“靈液?”
他已經(jīng)沒心思去譴責(zé)書生的奢侈,略感不安,立刻調(diào)動法力灌注到極品法器中。
而韓羽此刻在福地靈液的滋潤下,體內(nèi)法力在迅速恢復(fù),此消彼長。
韓羽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躺在地上飛劍里面重新生龍活虎,劍身震蕩,威力大漲,多劍合力同擊,化作一條水桶粗的劍芒雷電狠狠的朝大漢劈下。
“死?!?p> 雷光與風(fēng)刃相擊滋滋作響,
劍芒隱隱要破入風(fēng)刃屏障中去。
不過大漢早有準(zhǔn)備,加上先前一直保持相應(yīng)的警惕,手中法器并沒有完全撤去,在應(yīng)對劍芒時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并沒有太過慌亂,
他手腕抖動,袖口中飛出一粒靈藥。
靈藥入腹,頓時即將枯竭的靈氣正在緩慢恢復(fù)。
大漢急忙催動法力,眼看就要支離破碎的氣刃風(fēng)罩便一點點修復(fù),將青雷劍芒堪堪抵擋住。
見狀,韓羽雙手攥緊,向合體飛劍中注入更多的法力,始終無濟于事。
他不禁面露苦澀,腦海中思索對策。
“哈?!本驮诖鬂h以為自己成功抵擋住對方最為兇猛的攻勢,準(zhǔn)備取出其余法器反擊時,
那書生竟然又掏出一葫蘆靈液,
葫蘆嘴打開,里面飄出濃郁的靈氣氣息。
“這家伙!上哪弄到那么多靈液?!贝鬂h心里咯噔一下,邊催動體內(nèi)藥力,閑著的右手已經(jīng)扣在腰間儲物袋上,本來已經(jīng)取出一枚玉如意,還未等激發(fā)法器,就聽得耳邊嗖的一聲,好似耳邊有蚊子叮咬,
大漢抬頭一看,青雷劍芒中竟然飛出一根細(xì)針法器,
極品法器?!
飛針金光璀璨,不知何時起被書生隱藏在飛劍群中,隱忍不發(fā),直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才使出來奪命。
它從氣罩缺口中激射而來,
大漢匆忙間激發(fā)玉如意,運轉(zhuǎn)體內(nèi)木系功法,化作木靈氣鎧甲,
雖然抵擋了部分金針的威力,避免了直接被金針貫穿身子而喪命的危險。
但是飛針仍然刺入其右臂骨肉中。
“糟糕,這法器有古怪.....”
大漢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法力正被金針吞噬,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流逝,眼看就要法力徹底枯竭。
他皮膚表面一陣蠕動,容貌變得模糊不清,好似有迷霧纏繞,五官影影綽綽。
化形術(shù)都快無法維持了;
大漢見狀,心中對書生恨到極點,咬牙正準(zhǔn)備動用壓箱底的手段,突然,他抬頭望向天際邊,表情立刻猶豫起來,只躊躇片刻,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啊?!?p> 他發(fā)出悲吼,
主動扯去青蛟旗的氣刃護(hù)罩,
沒了氣罩阻擋,
合體飛劍的威勢便傾瀉而下,
大漢有意抬起右臂,朝飛劍撞去,
嘶啦,
如同小刀劃過豆腐,飛劍輕易的將大漢右臂是斬下,連同刺入右臂的金針一同掉落在地。
自斷一臂,
大漢體內(nèi)瘋狂虧損的法力得到遏制,他惡狠狠的看向書生,眼中噴薄著怒火,仿佛要將書生臉面記住。
大漢動用僅存的最后一絲法力,身軀快速沉入土地。
土遁術(shù)?
“休想!”
韓羽雙指并攏,朝前一指,卻身形踉蹌,險些跌倒。
如今他也是油盡燈枯,難以再提取出一絲法力,
無奈之下韓羽長袍中飛出兩道暗器,
咻咻,
暗器自然不可能傷到練氣頂階的大漢,卻成功從對方腰間帶走其中一個儲物袋。
“可惜了,沒能夠殺了對方?!?p> 韓羽現(xiàn)在也油盡燈枯,
果然催動極品法器對他這種練氣五階的弟子而言,還是太過勉強,喝下的靈液也大都被浪費,不過相比于保命而言,倒也沒什么可惋惜的。
韓羽上前將儲物袋撿起,臉上并沒有多少喜色。
適才的戰(zhàn)斗中,他在蘊靈符的協(xié)助下才堪堪有練氣八階,大漢卻是練氣十二階的好手,而且從催動極品法器的次數(shù)來看,大漢也是個法力雄厚的人,
只是先前受傷,真元虧損,再加上自己接二連三的攻勢才抓住了點機會。
哪知大漢拼死搏斗,服用不知名靈丹,法力真正快速回復(fù),繼續(xù)僵持下去,對方肯定會拿出其余手段,到時候自己必敗無疑。
所以才不得已強行喝下大量靈泉,
靈液珍貴,尤其是在突破或者參悟的時候服用靈液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哪怕洞天福地中有一潭的靈泉,韓羽也不舍得輕易拿出來售賣,
今日連喝兩瓶靈液,卻沒能夠斬殺對方。
韓羽心中懊惱,
而且....
接下來恐怕還有一堆的麻煩事....
他抬頭看了眼天邊,表情復(fù)雜,突然做出奇怪的舉動,原地盤坐起來,只是瞬息的功夫,韓羽就睜開眼,自言自語道:“不行,無法提純殘余的靈泉,這次胡亂吞服大大量靈泉,導(dǎo)致真元損傷,需要靜養(yǎng)幾天才能重新調(diào)動法力?!?p> “唉,跑是跑不掉了,那只能另外想想辦法,看能否蒙混過去?!?p> 韓羽起身將法器收好,默默開始清點戰(zhàn)場。
.....
沒過多久,
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修士駕馭著飛劍,懸停在林間上空。
“適才的靈力波動就在此處?!?p> 趙云鶴落在毀壞的空地上,入眼處皆是斗法留下來的痕跡,
“這些氣刃痕跡也一致,是同一種法器所致。”
先前那些散修遇害的地方都留下有氣刃切割的痕跡,包括之前死去的外門弟子劉正也一樣。
“躲在里面的小家伙,給我出來,別逼趙某出手?!?p> 趙云鶴雙手背負(fù)雙手,冷冷的說道,
縱使草叢中只有一絲相當(dāng)微弱的氣息,趙云鶴也能察覺到異樣。
“師叔且慢,我是紫陽宗的弟子,”韓羽從草叢內(nèi)灰溜溜的鉆出來,他此刻以真面目示人,身穿外門的紫衣服飾。
“你是哪位弟子?!壁w云鶴覺得這名弟子很臉熟,似乎剛見面不久,但實在想不起名字來了,畢竟作為筑基師叔,哪里會花功夫記住外門弟子的名字。
“弟子韓羽。”韓羽拱手,不敢直視趙云鶴。
“你怎么會在這?!?p> 經(jīng)過這么一提醒,趙云鶴倒是想起了韓羽,貌似是那位只有練氣五階的小家伙,
本來還以為是禍害紫陽宗的修士呢,但看見韓羽唯唯諾諾且實力不濟的樣子,便沒有往那方面想。
“是,弟子原本是去坊市內(nèi)購買些靈物,在返回宗門的途中......”
韓羽聲音有些哆嗦,手不安的捏著衣角,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說辭托出。
趙云飛聽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最后沉吟良久,說道:“帶上賊人的斷臂,隨我回一趟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