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張學凱在林曉娟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肖芳人呢？”張學凱皺著眉頭，低聲向宋震濤問道。
宋震濤立刻說道：“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聽到宋震濤的話，張學凱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牧云豪身上：“云豪，我想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失蹤這么久的肖芳怎么就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里了？”
“雖然我也很想解釋，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啊，組座?！蹦猎坪揽嘈Φ卣f道。
“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從頭慢慢說！”張學凱向林曉娟努努嘴，掏出一根煙遞給了牧云豪。
接過香煙點燃，牧云豪深吸了一口后。慢慢地將自己已經(jīng)編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故事中受傷的肖芳是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中，本來自己打算立刻將肖芳的情況告訴眾人，但是肖芳卻極力反對。
“肖芳不讓你將她的情況和我們說？”
“因為她認為在我們之中還有那個假肖芳的同黨?！?p> “既然她懷疑我們之中還有假肖芳的同黨，那她為什么還來找你？”
“這個......”牧云豪打量了一下宋震濤和林曉娟后，深深垂下頭去，眼睛里全是淚水。
“怎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張學凱見牧云豪這個樣子，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
牧云豪用戴著手銬的手擦拭掉淚水：“沒有，組座。肖姐會出現(xiàn)我家是因為她有我家的鑰匙。”
“嗯？她為什么會有你家的鑰匙？”張學凱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們曾好過！”牧云豪似乎嚇了很大決心：“同仁醫(yī)院的案子破了后組里聚餐，那晚我們都喝多......”
“你還真有一手?。俊睆垖W凱聽完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們好過，為什么假肖芳你沒有察覺出來？”
“因為那一夜后，肖姐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對我還是有點若即若離。”牧云豪慢慢地說道。
“云豪啊。”張學凱揉揉發(fā)脹的太陽穴：“雖然我很愿意相信你所說的，但是你說的這一切現(xiàn)在都沒辦法證實真?zhèn)巍！?p> “組座，我知道局里會對我進行甄別。我可以配合，但是我能提一個要求?！蹦猎坪揽粗鴱垖W凱，忽然說道：“我希望能親手抓住把肖姐害的這樣的那幫畜生。”
“你怎么抓哪些害肖芳的人？”張學凱聽到牧云豪的話，疑惑的問道。
“那個假肖芳不是還在總局嗎？”
“想都不用想，這個假肖芳潛伏進特查科的目的，我們還沒調(diào)查出來，絕不可能交給你來給肖芳報仇?！?p> “組座，總局那幫家伙，假肖芳送去這么久了，毛都沒審出來一根，我有辦法讓她開口。只要組座保證，拿到口供后讓我親自槍斃她?！?p> 張學凱看著已經(jīng)有點偏執(zhí)的牧云豪權(quán)衡片刻，這才緩緩說道：“可以，但是總局對你甄別依然會進行，如果你能讓假肖芳開口，至少可以證明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對你甄別結(jié)果會有幫助?！?p> “我不在乎甄別結(jié)果是什么，只要能讓我殺了那個假肖芳就好?！蹦猎坪览淅湟恍?，臉上的表情異常詭異。
“對了?！睆垖W凱突然說道：“肖芳的尸體我會安排人對她進行尸檢，希望你不要介意。”
牧云豪沒有回答，牧云豪知道此時張學凱是在觀察，只是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牧云豪感覺到自己地神經(jīng)已經(jīng)繃到了極限，因為剛剛的對話中真真假假的盤問是張學凱和自己的一次交鋒。
張學凱的目光從牧云豪的臉上掠過，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過了一會，張學凱轉(zhuǎn)頭讓宋震濤將牧云豪的手銬打開。
“林曉娟，等會你將肖芳的尸體帶回警察署，親眼看著驗尸官把尸檢報告弄出來?！睆垖W凱交代一切后便離開了牧云豪的房間。
看著張學凱的背影，牧云豪知道，張學凱心中對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根本不相信。但是卻已經(jīng)足夠了，因為就算不相信，也證實不了自己說謊。
軍統(tǒng)總局刑訊室。
張學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后，牧云豪就被宋震濤直接帶到了總局情報處的刑訊室，見到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假肖芳。
“知道嗎，見到你我很高興?！蹦猎坪揽粗唤壴谛逃嵓苌系募傩し颊f道：“看樣子，你在這里很開心啊?！?p> “怎么，情報處沒有辦法了，讓你這個雛來審我？太看不起我了吧?！奔傩し嫉难劬﹂W爍出血色的光芒。
“不是情報處沒有辦法了，而是我主動來找你的?！蹦猎坪赖皖^看著地上斑駁的血跡，森森說道：“昨晚，不對！應該說今天早上，一個你意想不到的的人死在了我的家中，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他的笑容有點邪，陰森恐怖的臉上，令人根本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假肖芳被牧云豪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牧云豪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那個人是誰？為什么因為她死在我家中，我就要出現(xiàn)在這里？”
假肖芳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了。
牧云豪笑了：“是真正的肖芳，聽到她的死，你是不是很意外?！?p> 假肖芳沒接腔，沉默以對。
“不說話，看來你是知道肖芳被追殺的事情?！?p> “......”假肖芳保持緘默。
“聽說情報處把刑訊室里所有的刑具對用了一個遍，你都沒開口。”
“……”
“嗯，看來刑訊這種手段對你沒用。也是，畢竟你也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特工，所以我也沒打算對你繼續(xù)用刑?！?p> “……”假肖芳茫然看向夏正帆，眼前的牧云豪在哪里說什么。
“你知道錦衣衛(wèi)嗎？”牧云豪自顧自的說道：“明王朝的情報機關(guān)，算是我們中國特工的老祖宗。錦衣衛(wèi)有一種絕活，專門對付像你這種嘴硬的。就是在人的頭頂上用尖刀隔開一個十字型的大口子。不但如此，還要將頭部的皮拉開一些。待一切準備好了以后，有專人會從頭頂灌入大量的水銀。為什么還灌入大量的水銀呢？為水銀的比重非常大，如此以來水銀就會把人的皮跟肉拉扯開來。等待一會后，被灌入水銀的人會感覺痛不欲生，所以，他會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后身體會從頭頂“光溜溜”地爬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睗u漸地牧云豪放緩了語速，幾近一字一頓地向外吐著字，聲勢不算浩大，卻很輕易地充斥了整個牢房。
“悪魔！あなたは悪魔です”假肖芳看著牧云豪，眼睛不由的瞪了起來。
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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