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最高層的命令已明確,雖然位于帝都的冥府多次對已經(jīng)率領部隊駐扎的博里諾將軍,但是博里諾將軍他很明確更應該服從哪個命令。更何況就像之前所說的“您的兒子不會原諒父親的默然?!奔词故窍袼@樣冷靜穩(wěn)重的男人,心中也不愿一直忍受著親子被殺害的痛苦,他也要給禁軍一個交代。
博里諾將軍也是第一次來到位于沿海海伊爾市的海佬寺,他敲響了庭院古樸的大門,兩分鐘后,一位銀色短發(fā),身材嬌小玲瓏并腰掛柳葉刀的小姑娘帶著一聲清脆的喊話,為博里諾敞開大門。
云魄看到了這個魁梧高大的軍人,還未等對方說話,自己的臉色就變得比較尷尬,并鞠躬道:“請您稍等,我立刻叫我家主人過來。”
而博里諾依舊面色平靜,他的心中掠過一絲微妙的酸楚,身為公民守護者的他們,此時卻讓一個最為天真無邪的少女感到莫名的恐懼,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人物以及即將來臨的挑戰(zhàn)。
“嘿!二哥,等這筆干完,你想吃點啥?”一位拿著望遠鏡的戰(zhàn)友舔著牙縫道“呦呵,我好像聞到了土豆燒牛肉的味道?!?p> 而波巴則動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低聲訓斥道:“你這饞鬼,每次就屬你話最多!注意隱蔽......不過,說到土豆燒牛肉,你小子的手藝怎么樣?”
“那肯定!”豪爽的革命戰(zhàn)士得意道“一會我再給二哥您整瓶好酒,不過得看我能不能聞得到。”
波巴以及一同埋伏的革命同盟軍們皆咧嘴一笑,戰(zhàn)友的幽默稍微緩解了一下這緊張的氣氛,但下一秒,波巴的神情立刻恢復了前兩秒的警惕。
“注意,側面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波巴一句話把眾人拉回了現(xiàn)實。
眼前十米的地方,正是廂警部隊的物資中轉站,新運送來的食品、藥品,以及一些衣物和香煙之類的生活必需品都要暫放在這里進行審驗,而廂警部隊的后勤人員也開始活躍。
這群人來的目的恐怕不必多說了。據(jù)可靠消息,廂警部隊的物資補充的日子就在這兩天,因此為了晚上的慶功宴,他們一行人從前一夜便做了準備,埋伏在此地,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我說二哥,你讓安迪老弟負責側面偷襲,我看他怎么也比凱里莎大不了多少,終歸就是個臭小子,你確定能搞定?”又一個人發(fā)出了質(zhì)疑。
對于這種疑問,波巴早就預料到了,但越是有很多的人懷疑安迪的能力,波巴越是要將他放在重要的作戰(zhàn)位置,他不希望因為互相能力的不信任而讓如同一個大家庭般的革命同盟缺乏親和力,他要給新人一次嶄露頭角的機會。
“閉上你的臭嘴吧,二哥他自有他的道理!”停止想象土豆燒牛肉的家伙道“咱剛來不都一樣?還不是大哥二哥一把手帶起來的,而且安迪那小子實力真的沒的說?!?p> 聽罷,另一人突然看了看天空,好似又在思考什么:“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搞到爽口的干啤,那樣的話大哥說不定就能回家了”
同時,安迪和凱里莎已經(jīng)潛入了中轉站建筑的后方,在放倒了兩名警衛(wèi)后,卻發(fā)現(xiàn)后門竟然是被鎖死的。
“你們繼續(xù)把風,我先去附近瞅瞅?!眲P里莎對安迪以及其他人命令道。
在這一群孔武有力的漢子和大老粗面前,身為女孩子的凱里莎自然的顯出了她的優(yōu)勢,身體靈活纖細的她更方便于在這狹窄的場地進行偵查,更能只身穿過墻壁與墻壁之間僅存的間隙。
“這些家伙身上都沒有鑰匙嗎?”凱里莎問道。
一位戰(zhàn)士向她報告:“沒有,剛剛我們把這倆的全身都摸了一遍,正經(jīng)的玩意沒幾個。”
如果沒有鑰匙,那他們就很難繼續(xù)潛入行動,而在這種情況去硬拼的話,無疑是要吃大虧的,物資才搬運了一半,廂警部隊的后勤人員目前都還在此地逗留,其人數(shù)要多于己方的三分之一。
安迪道:“你不是會浮空行走嗎?我覺得這種高度應該難不倒你吧?!?p> 凱里莎望向建筑三樓的窗戶,背起手道:“喂,先給你說,我可沒那么大勁把你們這一個個大男人給帶上去。”
其他人倒是先打趣道:“不需要那么麻煩,凱里莎妹子,你拿你那面鏡子把我們哥幾個都轟上去,這不就省事了嘛,要不安迪小哥,你先來!”
凱里莎也笑道:“行啊,你們都把屁股伸出來,我一定照準了打!嘿嘿......”
直到眾人感受到了安迪令人發(fā)毛的白眼,才都閉了嘴,接著也有人試圖化解安迪的冰山臉道:“哎呀,別老那么嚴肅嘛,跟大伙聊聊天?!?p> 安迪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凱里莎上去后看看有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扔下來,我可以攀上去,其他人現(xiàn)在這里把風等候......”
“但是我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兵力,這樣的話太冒險了。”一名戰(zhàn)友道。
冒險不冒險的對于安迪來說倒是無所謂,但他不希望因此而被大家用異樣的目光注視,于是他難得的將冷漠收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信我一次吧,兄弟?!?p> 當凱里莎一步滑翔至三樓對面時,在窗戶玻璃內(nèi)的一名廂警員也發(fā)現(xiàn)了她,并快于她伸出了手中的手槍,并瞄準了她的額頭。
“哎......”凱里莎一愣。
突然間,一股強勁的沖擊力擊打凱里莎的背后,凱里莎整個人撞破了牢固的玻璃窗,并和準備開槍的廂警員碰了個滿懷。
這一下倒讓凱里莎更清醒了,凱里莎連忙奪走手槍,一槍便射殺了被撞倒的警衛(wèi)。
接下來,凱里莎趕緊站起了身,雙手握強指著前方左顧右盼了一番,在確實這個小房間沒有別的敵人后,才往墻邊一靠,緩了緩自己的腎上腺。
“可惡,你夠狠的!”凱里莎對下方的安迪罵道“整天一副面癱樣,沒想到心眼竟然死壞!”
剛剛安迪也預感到了什么,他倒二話不說,一個“水龍彈”穩(wěn)穩(wěn)的擊中了凱里莎的背部,雖說這法子確實不太溫柔,但若晚了一秒,遭殃的是誰就不一定了。
兩人在三樓會合后,凱里莎倒還在賭氣,安迪倒也不理會她,一句“跟我來!”就想把之前的不愉快給一筆勾銷。
“喂,我說你,好歹給句道歉的話不行嗎?”凱里莎沒好氣道。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大家庭的不速之客,其糟透的性格令自己無計可施,真不知道是某種扭曲的優(yōu)越感還是什么不得人知的往事形成了他這種乖僻。
凱里莎深吸一口氣,也將自己的態(tài)度溫和了三分:“不過,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叫你道歉也不妥,我還是先謝謝你吧?!?p> “嗯,不必了?!卑驳系馈皠偛盼乙彩切募保銢]受傷就好。”
說罷,凱里莎酷酷一笑,緊跟在安迪身后,繼續(xù)行動。
坦誠的博里諾將軍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他將那張家族的邀請函放在了桌子上,并淡然的看向了坐于右邊的斯巴魯和陵卡。
“請兩位過目?!辈├镏Z用他厚重的聲線道。
陵卡像入魔似的看著那張被折疊的信件,心中更是因不敢相信而小鹿亂撞,紅暈映在了她的臉蛋上,她很想知道信中的內(nèi)容,多次伸出發(fā)顫的右手又多次縮回。
在場的人除了外來的博里諾,其余都知曉著這其中的恩怨情仇,海倫只是故作淡定的飲著熱茶,而星奇拉神情沉重,心里恐怕也十分在意接下來的宣判。
這時,斯巴魯輕輕握住了陵卡發(fā)抖的左手,使得一股暖流讓陵卡的心恢復安定。然后斯巴魯將信封往博里諾面前一推,并向博里諾投過一個堅定的眼神。
“不必了......”陵卡道。
斯巴魯面向博里諾,神情依舊嚴肅堅定,他鄭重的代表自己和陵卡發(fā)出了拒絕:“我們現(xiàn)在一塊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什么特殊關照,雖然這段時間確實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但是靠我們自己的雙手就能解決掉,不用再勞煩她這個大忙人了?!?p> 這段說辭中,博里諾聽到了斯巴魯?shù)囊环N不屑,不采用敬語就已經(jīng)算是冒犯和不敬,而他反而還帶了幾句調(diào)侃。
此時此刻,海倫倒覺得連自己的丈夫表情都顯得很有趣,明明這并不算自己家的事。
星奇拉道:“博里諾將軍,容我問一句,這算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命令嗎?”
博里諾用手向前一推信封回答道:“如您所見,星奇拉大人,這只是一份邀請斯巴魯兩位回歸家庭的邀請函。”
“那您就請回去吧,我朋友的態(tài)度想必已經(jīng)很明確了。”星奇拉試圖提前送客。
“我看未必?!辈├镏Z的眼神移至神情恍惚的陵卡“至少請讓我聽到這兩位最明確的拒絕,否則,作為一名軍人,我有必要完成我的使命!”
斯巴魯不需要再多說一句,現(xiàn)在只看陵卡這最關鍵的一票,但他心里卻沒有底,這件事對于陵卡來說,不僅僅是一種誘惑那么簡單,其中連接著那無人可解的羈絆。
“我......我和他一樣......”陵卡陰沉著面孔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但是我覺得跟好老公一定不會錯。”
海倫下意識用紙扇遮住了嘴巴,她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將軍和安迪似的,面部不會因心里而產(chǎn)生明顯的情緒波動。
“云魄,準備送客!”海倫喊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能強求了,但也請兩位慎重考慮?!辈├镏Z起身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但是我覺得,這張邀請函只是一種家人的寄托而已?!?p> 終于到了倉庫,眼前這一整間的軍備箱便是他們盼望已久的豐富戰(zhàn)利品,安迪趁著暫時無人經(jīng)過這附近,使用工具撬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
“啊哈,運氣不錯,第一手就是牛肉罐頭?!眲P里莎驚喜道“看著挺香的,我先嘗嘗鮮?!?p> 安迪故意發(fā)出了清喉嚨的聲音,凱里莎才收回了手,傻笑的撓了撓頭:“我就窮姑娘一個,老哥你多包涵?!?p> “別鬧了,快把無線電通訊器給我。”安迪道“樓內(nèi)的敵人數(shù)量已經(jīng)確實,是時候發(fā)起突擊了?!?p> 這個時候,一枚子彈突然掠過安迪的耳根,無線電也因此損壞,安迪動手抹了一把耳朵,流出了一道腥紅。
“小心!”凱里莎一心急,亮出銅鏡又是一發(fā)魔炮,這下可徹底壞了事。
多名廂警員聞聲包圍了倉庫,并同時使用手中的火銃槍支向兩人發(fā)出攻擊。
“這些都是附魔彈,穿透力很強,千萬別被打中??!”凱里莎還不忘忠言一句。
安迪道:“看來回去我得讓你懂得什么叫潛入!”
暫且避開了一波進攻,但由于通訊工具被損壞,所以安迪只得通過加大戰(zhàn)斗所產(chǎn)生的噪音來引起室外戰(zhàn)友的注意。
“凱里莎,火力壓制!”安迪喊道。
處于后方的凱里莎再次施法,并向前方的敵人發(fā)出單體的光球攻擊,而安迪亦發(fā)出大量“水龍彈”,欲突出重圍。
由于兩人的配合逐漸分離,廂警員開始分兩路包抄,安迪一人敵十突破至門外,又回身一道劍氣,甩掉了追兵。
回去救凱里莎之前,他必須先與自己的小隊會合,剛剛面對的敵人明顯要比之前計算的多不少。
“不......不會吧......這!”眼前只剩下的,是那些爽朗男人一個個無法瞑目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