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神秘男子
亓官悠姌完全毫無畏懼地沖上前去,每招每式干凈利落完全不落黑衣人手下
為首的黑衣人眸光閃動,執(zhí)劍很快就與她打在一起
“想不想離開”
亓官悠姌震驚地看了一眼發(fā)出這聲音的人,目光更是疑惑,但是手中的劍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樣凌厲了
黑衣男子故意與她糾纏不休,兩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想要避開北辰銆的視線
“你是誰”亓官悠姌認真無比地盯著他的眼睛,那是一雙陌生的目光卻清澈明亮根本不像是江湖上的玩命之輩
那雙眼睛在面巾之后微微一笑“折言”
轟?。?!
亓官悠姌當場愣在了原地,折言見機一動伸出手將她拉了過來,明晃晃的劍就架在她的脖子上,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被他擒住,一時間竟不知他的話是否真實?
生怕她掙扎會傷了她,折言輕聲安撫她“事急從權(quán),姑娘莫怪”
亓官悠姌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似乎覺得他面巾之下隱藏的不止是他的那張臉還有別的動機…
可是哥哥信中托付,這個男子可信…
“大膽逆賊!你可知你擒的是當朝皇后”
亓官悠姌心中疑慮甚多還想繼續(xù)向那男子套話卻被北辰銆打斷了
林子之中窸窸窣窣多了許多腳步聲,折言知道埋伏在圈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在信號彈發(fā)出后往這聚齊
北辰銆是真的受了重傷,經(jīng)過剛剛又一場打斗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站不住腳了
手下向折言遞了一個眼神,折言微微點了點頭在他們的掩護下慢慢退了下去
“悠姌…”北辰銆眼見亓官悠姌被人挾持帶走心中大呼不好,可惜他此時已經(jīng)寸步難移
噗,嘴里血腥味漫溢,那好不容易壓下的內(nèi)傷在劇烈的打斗下更加猛烈復(fù)發(fā),漸漸地他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不清了,只感覺那道紅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另一邊折言在離開北辰銆的視線之外就將架在她肩膀的劍放下,認真無比地看著她“亓官兄囑托我一定要帶你離開所以剛剛情急之下多有得罪了”
亓官悠姌看著他還是疑慮重重,“公子怎么證明自己就是兄長所說的折言?”
折言明顯一怔將貼身帶在身上的折扇掛墜從胸口拿出“這折扇本是一對,另一面被你哥哥向我討去說是……說是將來報恩用的”
看著他胸前的掛墜亓官悠姌也將脖子上折扇拿出“公子可是說它?”
折言當然認得出這件精巧折扇,卻不知亓官寒風真的把它送給了他妹妹,憶起他當時一番說笑,說是要把這折扇當成他與他妹妹定情的信物,將來用來他提親用的,他當時只當他說笑,后來他去了邊疆兩人通了書信才知他妹妹嫁給了北辰銆,第二次通信便是在幾天前
說是接到亓官悠姌的信件盼能脫離皇宮,他信中字字懇切相求,讓他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拋下所有事情從南疆國返到東璃國,讓人卻想不到如今他與亓官悠姌是在這番情景之下相識……
“我與亓官兄是生死之交,他的妹妹我定會力保無恙”
亓官悠姌松了一口氣,緊緊握著胸前的折扇,心中嘁嘁“公子,小女子識人不清連累父母兄長勞累,望公子一定要帶我離開這京都,有生之年還能報答父母養(yǎng)育之恩”
折言雖不知其中原由卻看得出來她的悔恨與愧疚,又不知是為什么見她如此模樣心中會難受不舍
“你放心,我定會帶你離開,不過此刻你得跟著我的手下離開,我必須留下善后”壓下心中難得的感觸折言正色道
亓官悠姌不知道他如何部署,但也沒有任何懷疑他的能力,只是關(guān)心問道“你可能全身而退?”
只聽他面紗后面淺聲輕笑道“放心”
亓官悠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處在一張素凈的床上,回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她騰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記得折言與她說完放心后,脖子后面莫名其妙被人劈了一下昏過去了,環(huán)視屋內(nèi),簡單的格調(diào),清凈人心的擺設(shè),淡淡的竹香還有一股清茶味
屋外有人開門的聲音,亓官悠姌剛醒來警惕性卻比誰都高
門被推開來了,腳步輕聲向內(nèi)室走去,四目相視,一個驚了一個愣了
此時此刻亓官悠姌只想破門而出!不對!是破墻而出!
她本想從窗戶離開探一探這身處何處,卻不曾想這窗戶原是個擺設(shè)怎么推也推不開,然后就被人撞見了她這副穿著中衣毫無形象的踩在桌子上面,對方還是一個男人…
亓官悠姌臉上不由浮現(xiàn)兩朵紅暈,也顧不上對方是誰了,一下躍了下地往被窩里躲去“你是誰”
折言被她這一系列舉動逗笑,只好站在原地不動“在下折言”
“折言?!”亓官悠姌震驚地看著他,面前一副白面書生就是折言?
頭戴羽冠,一身月白項銀錦服,大片的銀色杏花紋在衣服上若隱若現(xiàn),分明就是世家的風流公子,哪是在江湖上名聲在外的折言公子?
看出她的疑慮,但此時兩人的模樣子實在尷尬
“我讓小田準備一下?lián)Q洗的衣物幫你梳洗一番,如今還身在京都,所以我們都易了容,你那一身太過招搖所以小田就替你把那衣服燒了”
亓官悠姌默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果然戴著一副人皮面具,在抬頭看著他,不由想象那面具之下又是怎樣的一副面貌
折言出去不久,一個小丫鬟就捧著一堆衣物進來了“夫人安好,小田給您請安了”
亓官悠姌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回應(yīng),這折言究竟是怎么介紹她的?
“小田是嗎?”亓官悠姌隨口問道
小田笑眼瞇瞇“夫人有什么吩咐都可以使喚小田”
“你為何喚我夫人呢?”亓官悠姌只想趕緊解釋一下這來歷不明的身份
小田將衣物放在床上順手就折起了被子“焱哥說的呀,說夫人早些日子被壞人劫走這次公子為了救夫人可是費了老大的勁”
這么一說更加讓亓官悠姌摸不著頭腦了,不過這小田看起來天真無邪,似乎不懂人情事故,如此一來,她也解釋不清其中原由了,如此只好默然
亓官悠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很是陌生,頂著一張陌生人的臉果然還是不適應(yīng),卻不得不感嘆這張臉一點也看不出被易容的樣子,反倒清水出芙蓉別有一番淡然如菊的溫婉模樣
跟著小田來到客廳時,折言和兩個男子正不知在討論什么,眉宇間透露著一絲為難,正當她準備避開一會不打擾他們談事,小田已經(jīng)先出聲了“公子,夫人來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向她們看去,小田一陣蹦跶跑到一個灰衣男子身邊滿臉驕傲神色“焱哥你看我給夫人裝扮的可好看?”
灰衣男子拍了拍她的頭頂也笑得歡快“小田很厲害”
折言邁步向前走了過去與她并肩而立,似有意與她親近,卻又不曾真正與她太過親密接觸,只聽到他小聲在耳邊說道“此山莊是在下一位友人的住所,未免意外只能隱瞞你我身份,人前你是我的新婚夫人,上官悠,啟姜國上官家的小小姐”
亓官悠姌震驚地看著他,也學著他輕聲道“為何是啟姜國的上官家?又為何一定要是夫妻?”
折言宛然一笑“上官家與在下是好友,他家小小姐多年前失蹤所以很多人只知道上官家有個女兒,并不知道芳齡幾許長什么樣”
說完他俯身與她湊近一些“還有若不是夫妻還有什么身份能將你貼身帶在身邊?”他反問道
亓官悠姌聽罷竟不知他也有賴皮時候,怒目圓睜不在說話,折言笑笑道“姑娘莫怪,事急從權(quán)”
他倒是能屈能伸,一道歉倒讓亓官悠姌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現(xiàn)在自己有求與他怎又耍起小孩脾氣
“公子莫怪,是悠姌小題大做了,不對!是上官悠”
折言根本沒有生氣只是指著剛剛與他論事的兩人介紹道“為了避免露出破綻你要先認識一下他們兩人,這兩人都是我的心腹,藍衣的是風語,性格沉穩(wěn)些,醫(yī)術(shù)易容術(shù)更是一絕,灰衣的是焱火,專門負責打探消息,是江湖上有名的妙手,小田你已經(jīng)見過了,接下來的日子她會服侍你起居”
亓官悠姌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又望著他道“我看你們似乎遇到難題了?可否告知一二?”
折言面露難色,本意是不想讓她知道了費心勞神,但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也需她的配合,如此也只能將事情告知她“北辰銆大肆抓捕此次狩獵場上出現(xiàn)的兩批刺客,更是宣稱自己丟了一件寶物誓要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