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嗎?張明膽敢參加證道大會?!?p> “怎么?張元禮終于想開,要重新練號?”
“……”
證道大會在長安門舉辦,數座巍峨的宮殿聳立,給長安門添不少的氣派,更加表明雍州對于證道大會的重視。
數萬觀會的民眾圍繞著長安門而坐,高臺上幾個位置是雍州君和各大宗主的所處位置。
證道大會的盤口早被長安府賭坊開啟,其中大仙宗李墨然呼聲最高,成為本次證道大會的熱門人選。
至于張明的存在成為賭坊下注后的談資,成為長安府近一個月最大的笑話。
“李公子,我們要嫁給你!”
“李公子,我們要給你生猴子!”
“小橙子,我隱藏的姓氏是李嗎?”
證道大會的氣氛完全被迷妹們挑動,同時元寧寧端坐在觀會席上,微微蹙眉。
她不擔心張明的處境,只是不明張明為什么證道大會。
“歡迎大家參加雍州證道大會,每年此刻,我總是心潮澎湃,我見證太多天才從這一刻崛起,大道得證,這是修習者的幸運,更是你們的踏出新的一步,證道大會就此開始。”
講話是長安府令明是非,張元禮最為倚重之人。
明是非的講話挑起全場人的情緒,哪怕沒有參加過證道大會的人,都能被這段話給點燃起來。
證道大會采取是淘汰制,每個人都需要通過第一關通先道,方能進行二輪測試,并根據走通先道的成績決定二輪測試的對手。
張明和一眾比賽諸人正式進入通先道,所有人都拭目以待著最先出來是誰。
張明在通先道走得極易,甚至超出他的想象,這就是難倒無數氣格的通先道,簡直是如履平地。
觀眾們的心思完全被通先道內,你爭我往的場景給牽動,仿佛他們身處通先道內一般。
通先道是一望無際的臺階,不斷地走,不斷地走,沒有終點,剩下誰,誰就是終點,這便是通先道的規(guī)則。
“一個連氣格都沒有的人,能走出一步就不錯?!?p> “好歹是我雍州的皇子,走一步太丟我雍州的臉面吧!我覺得起碼能走兩步?!?p> 全場的嬉笑聲沒有掩蓋的意味,他們就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張明,這個擁有雍州皇子地位的廢物。
“不對,你們看!”
“怎么可能!張明他憑什么,他怎么能走得這般遠?!?p> 大家伙的臉色變得怪異,憤怒,難不成這張明真的就一個月內進步斐然?
張明越來越接近李墨然和季希,隱隱約約有超過的趨勢,大家伙盯著三個靠近的光點,所有話語都在此刻凝結。
張明總不能真拿個第一吧?
李墨然和季希分別都認為最大的對手就是彼此,沒想到張明能后來者居上。
怎么可能?就算有黑馬,輪不到他張明。這讓他們原本穩(wěn)定步子出現慌亂。
張明仍穩(wěn)穩(wěn)當當走著,出乎他意料的輕松,整個通先道與尋常臺階沒有多少不同。
看著越來越少的人群,他明白通先道比尋常臺階難上許多,唯一可以解釋是四方書的強大遠超乎他的想象。
九百八十九步!他們已經將近快一千步,這是什么概念,雍州近百年沒有出現將近千步。
“季希走慢了,他會在一千階時停下吧!”
“十分優(yōu)秀!畢竟李墨然這個妖孽,不能以常理猜想。”
“那張明呢?”
……
“我真的不如李墨然那個家伙嗎?不,輸給李墨然就算了,憑什么張明那個廢物都能走得比我遠?!?p> 季希從心底不服張明,他一定要走到一千多階,超過張明,絕對不能輸給他。
張明終于走到一千階,一階一階壓力終于凸顯出來,他現在考慮要不要自動放棄,保全小橙子的性命呢?
“什么?李墨然和季希同時失?。 ?p> “怎么可能,通先道不成張明一人嗎?”
“張明已經超過一千步了?!?p> 長安府賭坊
“各位,各位安靜片刻,李墨然和季希誰能走到最后,結果馬上就出來,你們不用著急?!?p>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開盤中央,對附近賭徒提醒著,真正的結果就要來了,猶豫下手可沒有機會啦!
“這李墨然是無敵,但是季希更是年輕一輩傳奇人物,我選季希?!?p> “富中險中求,兩者賠率差太多,我倒寧愿賭一把,我選季希?!?p> “要我說,你們還是太小氣,這李墨然天才之名不僅僅在雍州,我全押李墨然?!?p> 中年人看著賭徒們瘋狂的模樣,內心十分歡喜,不管是李墨然還是季希,誰贏他都能大豐收。
想到此處,他的眉頭挑了挑,前一日有一個大人物,拿出他不能拒絕的誘惑,竟然押注張明。
他能坐穩(wěn)長安府賭坊第一人的位置,肯定心存疑慮,沒有立即答應要求。
可是翻翻檔案,找到李墨然和季希,怎么看都是必贏的局。
“結果出來啦!”
一大群人圍擁著帶消息的人,迫切想知道結果,每年證道大會最為熱鬧往往不是場內,反而是賭坊。
“一定是李墨然吧!天縱奇才,非他不可??!”
“胡扯,一定是季希?!?p> “都不對,李墨然和季希走到同一階。”
大家伙第一時間所想到是平局,沒有人能比李墨然和季希更強。
中年人聽到平局,難免帶著點沮喪,一年一度機會不能賺取更多的錢,他的良心會痛。
“不是平局?!?p> 報信人看著全場開始對平局進行討論,他不禁慌起來。
還有人比李墨然和季希更強不成?所有人面如死灰,他們是把所有的籌碼壓在他們二人。
“還有誰,講話怎么拖拖拉拉?!?p> “難不成,張明那個廢物走到最后?!?p> 一群人圍著報信人,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簡直要吃了他似的。
“張,張明。”
砰!
“陳坊主,陳坊主,你怎么暈倒?!?p> 張明沒有去發(fā)賭坊的大財,小橙子替他接收,一個月,他親眼見證張明的崛起,自家殿下送來的發(fā)財機會,自己能不收嗎?
“一千階!”
“一千一百階!”
“一千五百階!”
怎么可能,絕對是通先道出錯,他張明可能走到一千五百階嗎?
他一個月修成氣格能有幾輪?湊齊九九八十一輪,古往今來的天才沒有出現這種案列,一定是通先道出錯。
“府令大人,通先道一定出錯,我等要求再驗一番?!?p> “府令大人,我懷疑張明采用作弊手段,我等要求驗明正身?!?p> “事關證道大會,萬萬不可出差錯?!?p> 觀眾席上所有人都憤怒異常,你張明平常胡鬧,大家伙管不了。
這是證道大會,雍州無數年輕人的盛臺,他們通過證道大會,開始修習的第一步,怎能被如此褻瀆。
明是非沒理會群眾的吶喊,通先道不可能出現問題,原因只能是張明。
若真是張元禮安排,不可能留下把柄,給其他人攻擊的借口。
兩千階!
張明創(chuàng)造一個全新的記錄,吸引著大家的目光。
張明走出通先道,他的全身被汗水浸濕著,微微弓著身子,喘著粗氣。沒有以往浪蕩公子半分模樣,添幾分真正修行者面貌。
“我張明,請李墨然賜教。”
九月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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