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終于回到大明宮,心中的蕩氣回腸還未抒發(fā),便被張元禮安排到太徽殿。
“見到元寧寧?”
“見到,拜你所賜。原本不用走這一趟。”
“我原本以為你會感激我,現在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p> 張明看著奮斗中張元禮,積壓的奏折可以把他給堆起來,看見他忙到心肌梗塞,張明感覺相當幸福。
“四方書你要好好用,別妄想自己能走出一條大道,你我的交易仍在繼續(xù)。通過這次星河宮之行,你更能明白當務之急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記得,你許下的承諾?!?p> “行了,趕緊去見你母后,她這幾日天天來太徽殿,我都于心不忍?!?p> 張明點點頭,便要退出太徽殿,卻被張元禮給叫住了。
“等等,不管你我怎么樣,我希望你好好對待你母后,她是真愛你,真關心你的人?!?p> “我明白,不用你多說?!?p> 文樂閣
“娘,娘,兒子回來了?!?p> 趙紅妝在文樂閣外著急等待的身影,被張明給看見,他連忙加快腳步,不敢讓趙紅妝久等。
“慢點,慢點。”
趙紅妝看見張明生龍活虎的樣子,臉上笑得花兒都開了,像是一朵海棠花慢慢綻放的模樣。
一旁的宮女終于把懸著的心給放下來,她們好久未曾見到娘娘開心。
趙紅妝給張明整理起衣裳,傷病還未痊愈,跑去走星河臺。
趙紅妝心疼死自家的小子,簡直不把自己身體照看好。
“你也真是的,凈聽你父皇瞎胡扯,一株星河草便被騙去星河宮。娘已經找他算賬,你好好待在宮中靜養(yǎng)?!?p> 張明啞口無言,或許趙紅妝真是唯一能無底線偏袒張明的人,只不過,他不是張明。
“娘的好意,兒子心領了。不過兒子好幾日不曾吃過娘的飯菜,能否先吃飯再說?!?p> 張明的話讓趙紅妝很是受用,連忙點頭,帶人準備飯菜。
二個時辰后
“嗝……終于把親娘給應付過去?!?p> 張明擦了擦汗,打了好幾聲嗝,濃濃的母愛,他抵擋不住。
“你酒足飯飽后,忘記該做什么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隨便出來,搞得我很被動?。 ?p> 張明對四方書隨意出現,相當不滿,自己沒有半點個人隱私。
“你認為趙紅妝可信嗎?”
張明猶豫許久后,終于問出這句話,他已經被所有事情給混,根本不明白,誰好誰壞,哪怕是趙紅妝。
或許說沒有好壞之分,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
“你不自信?”
“世事多變,哈哈?!?p> “既然如此,你應該明白自己的目標,想好接下來要的大道嗎?”
張明還沒點頭,就暈倒過去,嘴里混蛋還未說出口。
張明進入到全新的世界,一切都虛擬一般,沒有真實的觸感,只有一幅幅畫面飛躍而過。
他見到毀天滅地的大能,見到移山移海的神獸,見到普世人類的圣人。
“這是九州歷任以來通天人物,你感受到什么?”
“大丈夫當如是。”
張明莫名其妙說出這一句話,他內心澎湃,無數的念頭似浪花般激起,尤其是今日再一次見到張元禮。
他想要變強的欲望更加強烈起來。
“你要怎么幫我,成為傳說中的神?!?p> “成神之路得靠你自己,我所能幫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不是成為巨人。”
“我第一步該怎么做?!?p> “證道!”
證道在九州是修習者第一步,證道能明白今后的方向,成為什么樣的人。
“我找張元禮證道嗎?”
“不,由四方書幫你證道,你會見到你所想見的大道,明白你為什么會承四方書,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p> “等下,我氣輪未滿,如何證道?!?p> “你現在滿了,走吧!去前方尋找你的大道?!?p> “作弊器嗎?”
張明面前閃出一條金光大道,步步臺階慢慢形成,一座宏偉的樓閣拔地而起。
張明走上四方書的樓閣,他開始尋道。
吼,吼,吼。
整片大地地面成破碎的鏡子,布滿紋路的地面構成一道道溝壑,沒有半點綠色。
灼熱的夏日,刺眼的陽芒,挑戰(zhàn)人們的心理底線,整個九州一年未曾降雨。
嘶喊聲,哀求聲,悲鳴聲,處處上演著離奇荒唐的故事。
“龍王爺發(fā)怒,只要村里童男童女祭祀就行?!?p> “一定是你們淫亂的罪行,惹得天怒人怨,久久不肯降雨。”
“天底下哪里還有水??!救救我可憐的孩子?!?p> 身穿紫袍的男子,從西土之涯來到東海之濱,整個九州成為一片煉獄,水成為戰(zhàn)爭之源。
“連海洋都隔絕了嗎?”
東海之濱靠海之處,被一面面厚厚的高墻擋住,海水高灌足大數千丈,從低上往上看簡直是水上之城躍立人間。
一旁是人間煉獄,一旁是海族的狂歡,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張明代表人族,望龍神大人,海神大人原諒人族,重新布雨于九州,我張明愿以一人換九州平安?!?p> 轟隆,轟隆,轟隆。
幾道旱雷降下人間,直擊張明身上。
張明腳下一片化作焦土,他本人沒有半分改變,有的僅僅是堅毅的神色更加堅定。
“我知道幾道天雷不能讓龍神大人何海神大人息怒,我張明愿以自身換九州安定的心愿從未變過?!?p> 砰!砰!砰!
一面面高墻開始崩塌,天間的水上宮殿傾倒而下,漫灌整個東海之濱。
無數洪水張開他們的獠牙,向東海之濱百姓們張出血腥般的巨口。
張明咬咬牙,面對滔天的洪水,他沒有半分退卻,他后面是上千萬東海之濱的百姓。
“撕天手?!?p> 天空像是破了口子一般,把滔天的洪水吸入天中的口子。
可整個海洋的水量和被灌入口子的水量相差巨大,且洪水來勢兇猛。
徒勞功嗎?張明心里念叨這三個字。他不想一生來得太過匆忙,到頭是空歡喜一場。
張明的身軀突然膨脹無數倍一般,比天齊,甚至遮住原本灼熱的陽光,整個東海之濱被一個龐大的身影守護。
大明宮,太徽殿
張元禮躺下身子,揉了揉額頭,顯然被繁雜的事物弄昏頭腦。
這處理政務可比修習復雜多了。
漸漸地天黑下來,自己已經忙活一整天。
望著天邊晨光和夜光交錯的景象,他似乎想起某件事情。
“咱們爺倆有時還做相同的事情呢!”
九月小寧
自己不是天賦型選手,所以希望用努力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