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剛剛接手公司的時候,我的酒量始終都維持在三罐九度啤酒,喝到第四罐啤酒的時候就有些飄飄忽忽的了,但是我現(xiàn)在的酒量特別好。”顧笙暉站在由各種樂器原型打造的酒架前面搖晃著酒壺。
謝東霖的情緒也有些低沉,“所以,你是在這里練就的酒量?”
“其實也不是?!鳖欝蠒熀俸俚男α艘幌?,看起來像個鐵憨憨。“說起來也是挺中二的,那個時候嘛,我剛剛接手公司,顧氏集團(tuán)資金流轉(zhuǎn)有困難,沒有辦法,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都想要看著顧氏集團(tuán)倒閉了然后去瓜分一點回去。走投無路,我就去貸款。銀行也是看風(fēng)向的,誰都想要利益嘛……”
“但是一個銀行行長見SE起意了,同意給我貸款了,而且還是最低利息?!鳖欝蠒熋蛄艘豢诰?,“兩個選擇,一,讓他玩,二,喝三十杯烈酒?!?p> “我當(dāng)時就想抽他兩個耳光,但是你知道嗎,最低利息金額不限的貸款,對于那個時候的我來說,簡直就是……”
“當(dāng)時是金鈺陪著我,他早就想打人了,但這是唯一的機(jī)會。嘿嘿……”
顧笙暉在那里低低的笑著,謝東霖深邃的眸光聚在謝東霖的身上,這件事情,張媽之前跟他說過,顧笙暉當(dāng)時為了貸款喝酒,都引發(fā)了急性闌尾炎,張媽還說,她傷口未愈就跑去公司工作,后來還引發(fā)了炎癥,張媽說,最累最忙的時候,顧笙暉每天就睡三個小時,那段時間,她在辦公室昏迷過兩次。
他看著她,不言語,但是心口卻是疼得厲害。
“我跟你說,我可牛皮了,三十杯烈酒,我沒有猶豫,一點都沒有哦,我一個三杯就倒的弱女子,一口氣都喝光了?!?p> 顧笙暉,為什么你能把曾經(jīng)的那些傷痛說的這么的風(fēng)輕云淡?
他心疼,心疼她受的那些罪,但是他更加心疼的是她的堅強(qiáng)。
有句話叫,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明明受了那么多傷,但顧笙暉卻從來不會撒嬌討安慰,就連現(xiàn)在跟他說起那些事情,都是有一種颯爽女俠的氣概,然后把那些往事用講笑話的方式講出來,她割闌尾,她昏倒,她術(shù)后發(fā)炎這些事情呢?如果她柔弱一點,他會擁抱住她吧。
她的堅強(qiáng),讓人心疼。
“也就是那次之后,我的就酒量就突飛猛進(jìn),我后來不是要建一個休息室嘛,我就給整成了這個樣子。這里慢慢的也就成了我最喜歡的地方,有我喜歡的音樂,有我喜歡喝的酒,是我喜歡的風(fēng)格,而且這里不會有人打擾,累了倦了,就來這里給自己調(diào)一杯酒。”
“瞎說?!敝x東霖打趣道,“明明是累了困了,東鵬鳥特飲。”
顧笙暉被謝東霖逗笑了,嘿嘿的笑了兩聲,“我跟你說,你還是第一個和我調(diào)的酒的人呢。”
“哈哈,那是我的榮幸!”謝東霖舉杯,然后抿了一口酒。其實他很想要一大口的都喝完,但是酒太烈,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