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焦聽到韓素沁的聲音:“焦!焦!”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急切。
焦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韓素沁,卻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不是地上的那位發(fā)出來的。
“你們在干嘛啊,快醒醒!快醒醒!”
這是刻賢的聲音。
焦突然感到腦袋一陣劇痛,好像是被人用什么東西狠狠地打了一下,隨后他就摔倒在地,原本的青石磚地立刻變成了草地。
“你怎么了?”
焦抬頭一看,看到了韓素沁焦急的面孔,又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哪還在什么柴房里,這分明就是在院子里。
不遠處的其他人也被刻賢打暈在地,然后慢慢的恢復(fù)了清醒。
“我們怎么了?”焦揉了揉自己的后頸,剛才刻賢的那一下下手可真狠,現(xiàn)在還疼著。
“你們魔怔了?!表n素沁言簡意賅。
焦剛想說話,就被跑過來的刻賢打斷了,“快走吧,我們先回青院,這不是說話的地方?!?p> 搞了半天,原來他們沒回到青院,還在赤院里啊。
韓素沁和刻賢左扶一個右摟一個,終于把這群暈頭轉(zhuǎn)向的人帶回了青院。現(xiàn)在大家都差不多清醒了,一個個表情迷茫,都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nèi)チ顺嘣哼@么久都沒有回來,我和小韓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你們?!笨藤t一邊給他們倒熱水一邊說道:“然后就看見你們一群人像是魔怔一樣在院子里發(fā)狂,個個眼睛都通紅的。我和小韓沒有辦法,只好把你們給打醒了?!?p> “要是打不醒怎么辦?”莫蓁在一旁問到。
“要是打不醒,打暈了也好帶回來啊。”刻賢瞟了一眼他。
“所以這么說來我們以為自己回到了青院,但其實我們還在赤院?!鄙N秩粲兴嫉卣f到。
“看來那個赤院果然有問題。”焦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后怕,難以想象如果刻賢和韓素沁沒有及時趕到他們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現(xiàn)在焦更確定黑河已經(jīng)比他們早一步知道赤院有古怪了,不然他們不會對赤院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
“按理說'赤'指南方,而南方一般陽氣偏重。赤院在山莊的布局來說應(yīng)該是風(fēng)水最好的地段了,可為什么會鬧鬼呢?”刻賢用手摸了摸下巴,很是不解。
“可能因為只有赤院有人住吧,”桑沃答到,“你們還記得在剛開始時系統(tǒng)信息是怎么說的嗎?它說富商失蹤了,我們不知道這座山莊是不是富商建的,但我們可以大膽的推測富商是在山莊里消失的?!?p> “你繼續(xù)說?!苯故疽獾?。
“一般來說,商人總是多多少少信些風(fēng)水的。那既然如此,他肯定會住在山莊地段最好的院子—赤院了。你們,”桑沃看向莫蓁刻賢,“你們不是說看見一個男人在打一個女人嘛,那那個男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富商呢?”
“應(yīng)該不是,”刻賢這個可以確定,“我們看見的那兩個人,都穿著古代的衣服,是古人?!?p> 眾人又重新陷入沉思,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思緒還是有些亂糟糟的。
“好了,”焦見這樣一直愣著也沒意思,于是果斷催促大家回去睡覺,好養(yǎng)精蓄銳。
為了怕晚上再生變故,大家決定睡在一起,輪流守夜,每過兩個小時就換一個人。
“去睡吧?!苯沟近c后就過來給刻賢換班。
刻賢還在看著黑河給他們的那兩張圖片,一張是山莊的俯瞰圖,另一張則是整個山谷的走勢圖。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刻賢說到。
“這個世界確實很奇怪。”焦笑了笑,然后輕輕拍了一下刻賢的肩膀,“先去睡覺吧?!?p> 刻賢點點頭,目光卻一直都未離開過那兩張照片。
也已經(jīng)很深了,而白院里還是燈火通明,佰氏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桌子上的一張老照片。
這張老照片年代久遠,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但還是能清晰的看到照片上的是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妖艷美麗的女人,他們都在微笑著。
“我怎么覺得他們的笑容有一些假呢?”文不予說到。
確實,越看照片上的兩個人,越覺得他們笑得很假,甚至可以說是陰森。
這張照片是他們從白院的一個書房里找到的,在照片的背后,還寫著一個名字—銀雪兒。
“這個銀雪兒不就是今天我們在祠堂里的族譜上看到的那個嘛?!遍抛釉谝慌哉f到。
今天他們看到遠啟的人去赤院后,就想著先去祠堂看看,結(jié)果就看見在祠堂的正中央擺放著兩口棺材,而且整個祠堂里一個牌位都沒有,全是小孩的人頭陶俑。
接著往祠堂后面走,掀開了厚重的幕布后,佰氏等人就看到一塊巨型的石碑立在祠堂后方。上面密密麻麻地刻著許多字,講述的正是這座山莊的事情。
在許多年前,有個道士夜觀星象,看見一個星星往南邊滑落。于是他跋山涉水,只為了尋找那顆星星。結(jié)果他來到了這里,并且認為這里是個風(fēng)水絕佳的地方,只要在這里建房屋,就能保后代繁榮昌盛。
在道士的忽悠下,真有一位有錢的周性地主來這里建造房屋,并且大興土木。終于,十年后,這座山莊建成了,地主一家也都搬了進來。而這一搬,就出事了。
在進新房那天,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要在大門前鏟一堆土,意為這里不是邪祟之地。結(jié)果這周地主一鏟子下去,地下就冒出了血。眾人驚呼這座山莊建到了土地公的家里,剛剛那是土地公的血。
周地主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原本就是想找個好地方頤養(yǎng)天年,現(xiàn)在倒好,進新房那天就出了這等晦氣事。
這時,那個道士走了過來,開始在周地主耳邊言語了一會兒,然后周地主表情開始緩和,最后還是笑瞇瞇的把來恭賀他進新房的人迎進了山莊。
石碑上沒有記載道士到底跟地主說了什么,接下來的事也沒有繼續(xù)記載,而是把地主一家的族譜刻了上去。
地主姓周,叫周子德,他有三個兄弟,兄弟之下又有許多子女,可以看出這是人丁極其旺盛的一家。而那個銀雪兒,就是周子德的長子—周鉑的妻子。
“可是不對啊,”安云姬有些疑惑,“石碑上記載的是幾百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而這個銀雪兒,應(yīng)該也是幾百年前的人物,那個時候怎么可能有相機呢?”
“所以,照片上的女人很有可能不是她?!眴叹S里的手上帶著一枚戒指,他一邊轉(zhuǎn)動戒指,一邊玩味地笑著。
“不是銀雪兒,那是誰?”林舒果問到。
“可能是另一個銀雪兒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