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偷偷地溜了出去,想打探些情況。他首先來到廚房,發(fā)現(xiàn)廚房里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如此,灶臺上全是灰,根本就看不是有人使用過的痕跡,倒是旁邊有個大桶,里面全是黑乎乎的水,仔細一聞,還能聞出米的氣味。
這時,院子外好像有些聲音,可又好像是他聽錯了。焦不放心,趕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
就在他剛躲好的那一刻,廚房的門就這么毫無征兆的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死氣沉沉的。這個人焦認得,她就是銀雪兒。
銀雪兒來到那個大桶前,然后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焦只看了一眼就移不開視線,倒不是因為銀雪兒的身體很美,而是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啊。
只見那具身軀上全是皺紋,就像是一個枯癟的老頭的身體一樣,銀雪兒全身上下,除了頭手腳外沒有一點像是年輕女性的地方。
焦驚呆了。
這時,他背后好像動了動,這可把焦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慢慢地回過頭,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洞。
焦傍晚時才回來。
“真的不用去找小韓嗎?”水雅有些不放心。
“她不在這里。”焦搖了搖頭,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相信銀雪兒的話。在他看來,韓素沁肯定不在這里。
“你怎么這么肯定?”桑沃有些好奇。
“直覺??!”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腕,上面有個黑紫色的印記,“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不在這里。”
“你的計劃真的行得通嗎?”
水雅看向焦,發(fā)現(xiàn)后者在閉目養(yǎng)生。
焦的計劃不能說草率,但絕談不上嚴謹,并且整個計劃帶著極其巨大的不確定性。他們計劃很簡單,就是今晚要跟在佰氏的后面,伺機行動。
“話說這個伺機行動到底是什么意思?”桑沃不理解。
“就是隨心所欲,給他們搞個大麻煩?!苯贡犻_眼,狡黠地笑了笑。
等著等著就快到半夜十二點了,外面的打更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停了。焦守在窗戶旁,從這里能清楚地看到佰氏的人出門。
“喂,快醒醒,他們出發(fā)了。”
焦看見佰氏的人開始行動了,于是他等了十分鐘才把水雅桑沃叫醒。
“我們現(xiàn)在出去嗎?”水雅揉了揉眼睛。
“記住,我們今天主要是看戲的,先觀察觀察情況,然后具體的還是等刻賢與我們回合的再做打算。”
焦知道今晚注定是要驚心動魄的,于是他神情嚴肅,希望隊友們能夠重視。
兩人點了點頭。
三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屋子的后門,他們打算從青院的后面繞到今晚祭祀的地點—祠堂。
還沒靠近祠堂,就看見那里燈火通明的。焦怕佰氏的人也潛伏在外圍,于是拉著水雅桑沃兩人悄咪咪地來到了赤院。
“來這里干嘛?”桑沃問。
“看戲就要找個好位子,這個時候全山莊的人都去祠堂祭祀了,我們趴在赤院的屋脊上,看得更清楚,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苯乖诮裉爝M來時就特別著一觀察這里的一草一木,發(fā)現(xiàn)這里和他們之前的那個山莊構(gòu)造一樣,這也到方便了他不用再熟悉地形了。
三人趴在屋頂上,就看見在祠堂前豎起了一個很長很粗的柱子,而銀雪兒正被綁在柱子上,看起來特別狼狽。
在她的面前,有兩口巨大的棺材。這讓焦想起了之前他們在原來的無盡山莊里看到的那兩口棺材。
祠堂前站滿了人,他們個個神情冷漠,死氣沉沉的。四總管站在他們中間,手里捧著一個一只白瓷碗,口中念念有詞。
因為離得還是有些遠,焦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這里的人都不是人。
自焦見四總管的第一面起,他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而且這種氣味是從四總管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于是他假意靠近四總管,卻只聞到了一股洗米水的氣味。
他是山莊的總管,洗米這種事肯定不用自己動手,那么他身上的洗米水的氣味就很可疑了,似乎是用來專門遮掩他身上真正氣味的。
進了山莊后,小江身上也有洗米水的氣味,只不過沒有四總管身上的那么濃烈罷了。
“快看!”
焦身旁的桑沃突然很激動地拍了他一下,焦立刻回過神來,就看見四總管把白瓷碗里的東西都灌進了銀雪兒的嘴里。
銀雪兒拼命掙扎著,臉都憋紅了??赡魏文信α繎沂?,更何況四總管是個沒有痛覺的死人。銀雪兒最終敗下陣來,被迫喝了白瓷碗里的東西。
“那是什么?”水雅問。
“很有可能是蠱蟲吧?!苯共聹y到。
正在他納悶佰氏怎么還不行動時,黑院的一角突然冒起了火光,緊接著濃煙滾滾,黑院著火了。
焦知道那是佰氏的杰作,他們真的很聰明,想盡一切辦法來打亂今晚的祭祀??伤目偣芎孟裣沽艘粯樱妒菦]看見黑院著火了,其他的仆人好像也失去了感覺,都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
我去。
焦想罵臟話了,這群npc傻了不成,著火了都不會去救火了,這明顯不符合常識好吧。
佰氏的人也沒料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他們放了火后,看見那些人不懂,自己也有些傻眼了。
“這跟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啊?!蔽牟挥梵@訝道。
喬維里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他看向文不予,示意后者去祠堂里防火。
如果黑院不重要的話,那么祠堂應(yīng)該很重要吧,喬維里心想。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要讓這里亂起來,然后趁亂去找神者牌。
文不予手腳麻利,很快就在祠堂后面放了一把火。這幾天天干物燥的,而且祠堂又有很多的木制結(jié)構(gòu),火勢越發(fā)不可收拾了。
看見祠堂后面也冒起了滾滾濃煙,四總管的臉終于有些表情了,他轉(zhuǎn)了轉(zhuǎn)僵硬的脖子,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了幾句,然后那幾個人就上前給銀雪兒松了綁,并且把她關(guān)到了另一個棺材里。
做完這些后,四總管他們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但絕對不是去救火的。
祠堂前空空蕩蕩,祠堂后火光滿天。佰氏的人來到那兩口棺材前,想撬開其中的一具棺材。
“如果我是你,你就不會動它。”焦從赤院屋頂上跳了下來,懶洋洋地開口道。
“哦,這是為何?”喬維里聽了他的話后果然停下了動作。
“須彌想要重生,為什么找了個女人來替他?”
“須彌惜命,找個人先試一下有何不可?”
“沒有不可,只是你忘了,須彌在重生時,都會尋找一具小孩肉身,只是這里沒有肉身,他怎么能重生?”
“你怎么不知道這里有小孩呢?”
“對,你提醒我了,我們不就是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