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蓮精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個西山郊區(qū)幽靜的小院。
這種小院非常僻靜,隱藏在湖畔。
從外表看普普通通,誰能想到一進(jìn)去就如同走進(jìn)江南水鄉(xiāng)。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進(jìn)了大堂,古香古色的廳堂中擺放了兩排太師椅。
太師椅上各坐著三個人。
其中主位的是個中年人,就是陸老爺子所說的西門豹。
陸鶴慶領(lǐng)著林默走入西山小院,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西門豹,笑道:
“西門老弟,咱哥倆可是有許久沒見了,這次老哥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
陸鶴慶哈哈大笑。
西門豹卻是冷漠的瞥了陸鶴慶一眼,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哼,老子在電話里怎么跟你說的,這次交易是秘密交易!”
“你也一把年紀(jì)了,不知道什么叫秘密交易嗎?還帶這么多人來,是幾個意思!”
西門豹面色不悅,一點(diǎn)不給陸鶴慶面子。
陸鶴慶尷尬一笑,“西門老弟,這……”
“陸老,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要這血蓮精!”
“既然你不想要,還有大批人求著我要呢,魏小姐,咱們走!”
西門豹手一揮,示意坐在最里面的一個白衣女子一起走。
陸鶴慶一聽到西門豹要帶走血蓮精,頓時大急。
這枚血蓮精他可是志在必得,絕對不能讓外人搶了去!
四年前,在南楚城曾經(jīng)舉行過一場大型丹藥拍賣會,陸鶴慶就親自參加了。
那一次拍賣會上,拍出一枚三百年份的血蓮精。
起拍價是九千萬,最后被瘋狂加價到了一億四千萬。
陸鶴慶的底線是一個億,只能望之嘆息。
最后,這枚血蓮精被一個神秘買家拍下,從此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陸鶴慶每每想到,都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便是傾盡陸家全部財力,他也要將那枚血蓮精搶下!
沒想到,四年后,會有另外一枚血蓮精出現(xiàn)。
陸鶴慶說什么也不會再錯過了!
“西門老弟,且慢!”
“萬事好商量,何必急著走呢。這些都不是外人,不會影響到咱們的交易的?!?p> “這位就是我陸家的新任家主林默先生,這兩個是我那不成材的孫子孫女,都是自己人?!?p> 西門豹仔細(xì)的打量著林默。
就連那個一直冷冰冰,似乎對什么都興趣寥寥的白衣女子也將目光投向了林默。
“新任家主?你陸家是沒人了,居然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當(dāng)家主?”
西門豹嗤笑道。
“你說什么,我不許你侮辱我姐夫!”
陸云棲反駁道。
這個西門豹處處針對他們,先是不給爺爺半分面子,現(xiàn)在又來為難林默。
陸云棲早就看這個西門豹不爽了!
西門豹也不理會陸云棲的不滿,盯著陸鶴慶道:
“陸老狗,這血蓮精你是要還是不要!”
陸鶴慶陪著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要,當(dāng)然要!七千萬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只要血蓮精驗貨后,這七千萬立刻就能匯入到老弟你的賬戶?!?p> “七千萬?呵呵,現(xiàn)在老子反悔了,七千萬不賣了!”
“價錢翻倍,一億四千萬,少一分錢老子都不賣!”
西門豹冷笑道。
陸鶴慶明知這西門豹是坐地起價,卻也無可奈何。
“一億四千萬?你干脆去搶得了!什么血蓮精,能值這么多錢!”
陸云棲畢竟還年輕,加上還沒有插手家族的生意,對中藥之類的所知甚少。
所以一聽到西門豹居然喊價說要一億四千萬,當(dāng)場便忍不住了!
“嘿嘿,”西門豹嘿嘿一笑。
“小羔子,少見多怪,你懂什么!”
“你爺爺都沒說什么,輪到的你這個小雜種來廢話!”
“實話告訴你吧,老子這血蓮精可是獨(dú)一家的,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愛買不買!”
“老子今天就讓你小王八羔子長長見識,陳師傅,亮貨!”
與白衣女子并肩而坐的一位穿著白色蜈蚣扣衫的老者。
滿頭銀發(fā),仙氣盎然,渾身寒氣逼人。
雙目半瞇半合,不管是誰進(jìn)來,他都未曾睜開眼,姿態(tài)甚大。
這時聽到西門豹說要亮貨,緩緩從身后取出一個深色藥箱。
這藥箱前后左右各上了一把鎖,蜈蚣衫老者一一將鎖打開。
立時,一株嬰孩手臂粗細(xì)的寶藥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這寶藥呈血紅色,外形極似血姜,只是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
陸鶴慶一見到這血色寶藥,整個人激動的嘴唇顫抖。
“血蓮精!真的是血蓮精了!”
“好!好!好!”
陸鶴慶連嘆三個好。
但轉(zhuǎn)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向林默稟道:
“家主,這血蓮精是千載難逢的寶藥,說什么也不能落到別人手上!”
林默掃了一眼藥箱中的血蓮精,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血蓮精是千載難逢的寶藥,縱然不假?!?p> “可若是冒牌的血蓮精,花上一個億買下來,那就大大不值了。”
林默的一句話頓時讓西門豹勃然大怒。
“小混蛋,你說什么?”
“你居然敢說老子的血蓮精是冒牌貨!老子看你是特娘的活膩了吧!”
說著,便要沖過來扇林默的耳光!
林默哪里會讓他這般囂張,抬腳便是一踹,踢在西門豹手臂上!
這一腳林默運(yùn)轉(zhuǎn)真氣,又是精準(zhǔn)的踢在了西門豹手臂的穴位之上。
立時便聽到西門豹痛呼一聲,手臂耷拉下來。
整天臂膀鉆心的疼痛,竟是一點(diǎn)氣力都使不上了。
西門豹平時也是無法無天慣了。
全然沒想到這個長相平平的年輕人竟是身手了得。
一下子吃了大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當(dāng)即,便吆喝身后的同行之人,要報復(fù)回去。
“陳師傅,這小雜碎有兩下子,你快廢了他!”
蜈蚣衫老者卻是動也未動,依然是端坐在太師椅上。
只是,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死死盯著林默,臉上逐漸流露出忌憚的神色。
西門豹見這陳師傅居然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陳必施,老子花了三百萬請你來助陣,你滿口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是這樣冷眼旁觀的?”
陳必施一抖衣袖,堂中無風(fēng),衣衫卻是獵獵作響。
“西門豹,老夫只是答應(yīng)前來助陣,可沒說要出手啊?!?p> 西門豹臉色霎時氣成了豬肝色:“你!”
還沒等他說完,陳必施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今日遇上了練家子,少不得要討教討教!”
陳必施暗喝一聲,并指如劍!
隨之,劍指遙遙一指!
指向了林默的方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