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xiàn)的漢子長著一臉猛張飛般的大胡子,氣焰囂狂,聽兩人這么說,喊道:“打架就打架,問這么多干什么?”
聽到這話,血手魔君和應(yīng)媚娘一起喊:“你是火老四!”
火老四咆哮一聲,同時對血手魔君和應(yīng)媚娘抓去。
血手魔君大怒,一拳打在火老四臉上。
他是三花境的強(qiáng)者,論實力在這精神病院也算一流,火老四被他一下打得鼻血長流,卻不生氣,反而開心道:“打得好,打得好!”
卻是繼續(xù)向血手魔君攻擊。
血手魔君暗暗叫苦,這火老四是個打架瘋子,只要有架打,那是什么都不管的。這到也罷了,真打起來他也不是自己對手,問題是他還有四個“兄弟姐妹”,以一對五,血手魔君卻是沒把握的。
這刻眼看應(yīng)媚娘還在跟自己搶韓雄,火老四沒頭沒腦一陣亂打,血手魔君腦子清醒了點兒,叫道:“出來唱歌了。”
就見火老四猛然怔住,突然間面色變化,一張虬髯大臉表情驟然變換,竟變得嫵媚起來:“土撥鼠哥哥要聽奴家唱歌了嗎?”
聽到這話,應(yīng)媚娘陡然尖叫起來:“水三娘?不要啊!”
發(fā)了聲喊,竟然直朝外跑去,瞬間跑了個沒影。
夏小遲幾個看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心想跑,可韓雄還在他們手里,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見遠(yuǎn)處又跑過來一個人。
竟然是李飛。
他怎么又回來了?
安世民大喜:“你回來了?”
李飛點頭:“嗯,我回來了,今天的越獄結(jié)束了?!?p> 說著自己開門,竟然又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去了。
夏小遲這才想起,這貨的毛病就是越獄。只要越獄完成了,就會自己回來,所以時間長了,就連精神病院都懶得管他。
眼睜睜看著他自己把自己關(guān)起來,大家都是無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邊“水三娘”已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她”竟然真的開始唱歌了。
只是這歌聲嘶啞凄厲,聽在耳中,就象是鍋鏟在鍋底上拼命摩擦,發(fā)出的尖嘶聲讓人起雞皮疙瘩。一個人的聲音可以難聽,但難聽到這種讓所有人都顫栗的程度,夏小遲還是第一次遇到。
就連血手魔君都受不了了,叫道:“算了算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聽你唱歌了。”
水三娘臉色一變:“你敢不聽?!”
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只是這一次,她的武功路數(shù)竟然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她是火老四的時候,出手方式大開大闔,爆裂威猛,火氣十足,現(xiàn)在是水三娘,出手的方式就變得陰柔狠辣,專找要害——她一把抓向血手魔君襠部。
雖然說血手魔君那玩意兒已經(jīng)好久沒用過了,卻還是不希望它從此不能用的。
所以血手魔君急忙躲避,反手一拳。
到底實力差距在那兒,血手魔君以力破巧,一拳將她的所有攻擊封堵,趁機(jī)一腳將水三娘擊退,出拳甚重。
水三娘發(fā)出“啊”的一聲尖嘶:“大哥,有人欺負(fù)你妹妹了!”
“誰?誰敢欺負(fù)我妹妹?”就見水三娘驟然變臉,一張虬髯大臉驟然間再次威猛起來,卻與火老四又有不同,一股無形霸氣已然溢出。
“金老大?我了個操!”血手魔君罵了一聲。
這金老大練的是一身銅皮鐵骨,最是抗揍。當(dāng)然這個他不怕,問題是還有個木老二,生機(jī)無限,不但能恢復(fù)傷勢還能恢復(fù)體力。
他每次和這金木水火土戰(zhàn)斗,都得挨個打過來,這貨五個人格,每個都有一身特殊能耐,當(dāng)人格切換時,力量也切換,五種不同路數(shù)的武學(xué)輪流用上,簡直就是五個人車輪戰(zhàn),麻煩都麻煩死。
血手魔君在精神病院和他交過六次手,贏四次輸兩次,而不管輸贏,都把自己累個半死。
要是精神失常期,他定然是樂意和這金木水火土撥鼠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現(xiàn)在腦子有些清醒了,便無論如何都不愿意了。
一拳擊退金老大,血手魔君抱著韓雄就跑。
韓雄嚇得大叫:“我不是土撥鼠,媽快來!”
“兒子,媽媽來了!”卻見應(yīng)媚娘嗖的又跑了過來。
原來這應(yīng)媚娘只怕水三娘的歌聲,對金木火土卻是半點不怕的,沖著韓雄又抓了過去。
血手魔君大怒,突然打開旁邊的病房門,抓住應(yīng)媚娘直接丟了進(jìn)去。
再將門鎖上。
“現(xiàn)在看你還怎么出來!”血手魔君得意道。
卻聽嘎嘣一聲,門開了。
血手魔君愕然,就見李飛從門里走出來,看看血手魔君:“你關(guān)好了嗎?我們再來??!”
我再來你妹??!
血手魔君面對這個越獄狂人也是無語了。
應(yīng)媚娘已沖出來對著韓雄又抓了過去,這次她小心了,竟然是先抓住夏小遲扔給血手魔君,然后再去搶韓雄。
“我操!”夏小遲急得手舞足蹈,我沒事在這里看什么熱鬧啊,早點跑不行嗎?
血手魔君看到夏小遲自己飛過來了,大喜,連韓雄都不管了,卻接夏小遲。
就在這時,又見幾名精神病人沖過來,抓著血手魔君大喊大叫又笑又跳。
血手魔君一下沒接到,直接被夏小遲砸中腦袋,眼前一暈,夏小遲已趁機(jī)一個翻滾躲開,再看周圍,就見烏泱泱數(shù)十個精神病人都圍了過來,好幾張稀奇古怪的臉正圍著他看。
夏小遲也急了。
安世民叫道:“快治愈他們!”
“治你妹?。 毕男∵t沒好氣喊。
他的快樂之力也是有限的,眼前這些精神病患個個都是強(qiáng)人,治愈他們消耗的快樂之力不少,夏小遲一次最多只能治愈一個。
只能道:“我這金針有功法的,短時間內(nèi)只能用一次?!?p> 安世民恍然大悟:“果然是有秘法的,怪不得說高手在民間,這才叫醫(yī)技一體,方為大道啊。”
我大道你妹啊,夏小遲沒想到自己胡謅都能啟發(fā)這小子,抱著頭亂爬:“我去救李飛,然后我們走!”
“李飛在那邊!”洛依依喊。
大家看到李飛已經(jīng)又往病院外走了。
看來他是要又一次開始越獄流程了。
夏小遲大喜,趕快追李飛。
韓雄大急:“還有我,還有我!”
“乖,你有你媽?!甭逡酪篮傲艘宦暰团?,一邊跑一邊說:“果然炮灰是有意義的?!?p> 夏小遲已抓住李飛,一針扎在他身后。
李飛大怒正要回?fù)?,但夏小遲這次沒走流程,直接快樂之力用出,李飛眼神瞬間恢復(fù)清明:“咦,是夏兄弟,你來救我了?”
夏小遲長吁口氣:“你醒了就好?!?p> 李飛長鞠一躬:“先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了?!?p> “哎呀現(xiàn)在就別說這個了,趕快跑吧。”夏小遲催促。
“不行?!崩铒w卻固執(zhí)道:“我還有幾個兄弟,我要帶他們走?!?p> “我操,這里這么亂,怎么走啊?”夏小遲急了。
“不礙事的。”李飛走過去,直接來到金老大身邊,這時候金老大還在血手魔君糾纏。
李飛已道:“大哥,跟我走吧?!?p> 金老大回喝道:“不走!”
李飛也不奇怪,道:“外面有很多賭場?!?p> 金老大面色一滯,面色突然變得蠟黃,眼神都變了:“你說真的?”
“是真的,五哥,到了那里,你可以大賭特賭?!崩铒w認(rèn)真道。
“哈哈,太棒了!這里的人沒趣極了,老子不玩了,老子要走了?!蓖晾衔宕蠛啊?p> 可就在這時,蠟黃面皮驟然又變成青色。
虬髯大漢甚至還如白娘子下凡般轉(zhuǎn)了個圈,看看自己,表示頗感滿意,隨手轉(zhuǎn)過韓雄,按著他的腦袋如扇子般搖了幾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凡人百藝好隨身,賭博門中莫去親,賭不得,賭不得。”
話剛說完,臉色再黃,卻是又變回了土老五,丟開韓雄,指著自己鼻子大罵:“老子好賭要你管,木老二你給我死一邊去,沒到你的時候,莫來湊熱鬧!”
臉色再青,木老二抓回韓雄,繼續(xù)搖扇子:“你我本一體,你財即我財。更何況你我現(xiàn)無財,談何去斂財?與其求財,不如求才?!?p> 臉色再換,這次卻是金老大,扔掉韓雄:“老二說的是?!?p> 金老大再換,成了水三娘,搶回韓雄:“這是媚娘的兒子!”
應(yīng)媚娘的兒子你搶個什么勁?
土老五再現(xiàn),扔韓雄:“你要才,我要財,又不矛盾。出去之后天大地大,什么不能得?”
木老二再現(xiàn),搖韓雄:“你看你,需知先有才后方可有財,腹有詩書氣自華……”
韓雄被扔得頭昏腦漲:“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真的快散了?!?p> 夏小遲也被這人自問自答弄得懵逼,這個人五個人格隨時切換,自說自話自相矛盾自我演繹,關(guān)鍵木老二每次出現(xiàn)還要轉(zhuǎn)一圈,看得大家眼暈,生生弄出一幕家庭生活大戲,用來演繹戲劇到是極好的,不過在這刻卻是耽誤時間。
“快走?。 毕男∵t洛依依一起催李飛。
李飛無奈,說了聲“得罪了”,干脆抱起金木水火土就跑,而金木水火土則還抓著韓雄。
夏小遲幾個緊緊跟著:“你不是還有其他兄弟的嗎?”
李飛道:“這就是啊。”
大家一起眩暈,感情這金木水火土就是他的“兄弟們”啊。
后面血手魔君看金木水火土抓著韓雄跑,大怒:“我的土撥鼠!”
只是應(yīng)媚娘也撲了上來:“你敢吃我兒子???”
兩人再次打成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