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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梨酥

藏途第十九章 離開

糖梨酥 橘右京的貓 2049 2019-11-14 20:05:51

  我把手撐在衛(wèi)生間的洗漱臺上,鏡子里的我已經(jīng)微微有了胡茬,頭發(fā)也比以前長了很多。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經(jīng)歷過的比以前我十八年經(jīng)歷的還豐富。我變的成熟了許多,雖然面對人生依舊很迷茫,但至少不再像曾經(jīng)那樣低迷了。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我想努力一次,好好學習充實自己,然后掙很多的錢。

  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撲在臉上,涼意覆蓋了我的臉龐。我略有遲疑的眼神不知該看向哪里比較合適。

  回家,我腦海中的想法逐漸堅定,納木錯的風景太美,我欣賞不來。就像郭昕澄和我的生活過于遙遠,我和她之間隔著一條星河,我溺死于星辰之間,卻也怎么也觸摸不到她的發(fā)絲一般。

  再饑餓的感覺,也沒有讓我難受的心情消失,我就像個死尸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眼睛睜的老大,盯著被床頭燈微弱的光芒照耀的天花板發(fā)呆。

  想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

  身下半落隆起的被子咯的我腰疼,伸手拉扯被子,卻被我壓的死死的,根本拉不動。我便也不想再拉了,不舒服就不舒服,我在這時候動都不想再動了。

  我喜歡上了郭昕澄,我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也算是自我安慰。這場突如其來的喜歡已然成空,她喜歡的人來找她了。她以后會被他照顧的很好,畢竟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以后會好好珍惜的。

  那我呢?

  就這樣離開,心有不甘,不離開,顯得多余又自卑。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見到他的時候,臉上那快樂的表情,還有一股無謂向他奔去的場景,猶如電影場景一樣,在我的腦海中重復播放。我除了更難受一些,還能得到一些悲傷。

  在這種復雜的想法中,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我只知道我熬了很久很久。因為昨夜的月亮特別的圓,特別的傷感。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太陽掛在半空中,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我毫無食欲,拿著牙刷如同行尸走肉一樣洗漱完畢。背上自己的行李,拿上房卡出了房門,到了樓下酒店前臺退了房間。

  我能感覺的那個前臺的姑娘一直在偷偷看我,我這一刻肯定像個傻子。

  “先生……先生……”

  我被叫了很多次,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叫我。我才十八歲,真的有那么老嗎?就被叫做先生了。

  “嗯……怎么了?”

  “您頭發(fā)還濕著,休息保暖,這里的天氣容易生病。”

  “哦……謝謝啊,沒事的,我有帽子?!?p>  說完,我還為了證明一樣,從背包的側面兜里掏出了一頂針織衫帽子。

  看見帽子,我又想起了郭昕澄,這帽子就是她給我買的。

  我把帽子又塞了回去,我不想戴了。扯了下后背上羽絨服的連衣帽,直接戴就上來。

  就這樣,我離開了星尚酒店。

  太陽很大,看起來很暖和,其實風一吹,那股寒勁兒很上頭。

  查了下最近的車輛,在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有一趟離開納木錯的班車?,F(xiàn)在趕到車站還來得及。

  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我要去汽車站,他講了下價格,我都沒有討價還價的心,直接把錢塞了過去。他一臉喜色的給我找了零錢,隨即我就出發(fā)了。

  心里想著即將離開這里,我當時滿懷欣喜的來,此時就連靈魂都丟在了這里,現(xiàn)在就要這樣匆匆離去。車窗外的風景被車速甩在了身后,我盯著車窗一直看著。

  沉默的車內想起了一首不知名的藏族歌曲,司機師傅回頭看了我一下,我們目光相撞。他的眼神似乎在問我可以放歌嗎?我點了點頭。聽著拗口蒼茫的歌聲,心頭終于安穩(wěn)了一點,沒有了之前的浮沉。

  但目的地了,司機停車,提醒這我,我說了句謝謝。背好了背包下了車就走了。

  車站里人很少,過了安檢,我直接奔著服務窗口去,把身份證提前掏出來。

  “我要去回LS的車票,最近時間的車。”

  “有一趟十二點半的,還差半個小時就走,已經(jīng)開始檢票了。”

  那個服務人員說。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

  過了一會兒,我拿著票和身份證,朝著那道進發(fā)車的門走去。

  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BJ的號,尾號還是四個6,我不知道是誰的號碼,但是我認識的BJ人也就只有郭昕澄了。

  猶豫片刻后,我接通了電話。

  “喂!是司桀嗎?”

  “是”

  對方的聲音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個讓我印象深刻的聲音。是郭昕澄她爸的。

  “你在哪?我女兒呢?你好歹是個男人,怎么知道女孩子都看不好,虧我這么相信你,讓你帶著她就走了。”

  “你什么意思?橙子呢?她不見了?”

  “你他媽還問我,不應該問問你自己,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難道你的腦袋是長在屁股上的。”

  這時候我已經(jīng)忽略了他的言語,只是對于橙子的失蹤更為關心。

  “我昨天晚上就和她分開了,她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的?”

  “嗯……和那個人,我知道了,沒你的事情了。以后離她遠一點。”

  電話被掛斷了,我的心里卻空了一大片,因為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郭昕澄怎么就失蹤了??隙ㄊ墙茨?,肯定是他搞的。最后和橙子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他,我要抓狂了。車票被我緊緊的捏住,我憤怒的撕了它,我真想給自己來兩巴掌。

  我轉身離開車站,在車站外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去星尚酒店,用最快的速度,我可以給你三倍的車費?!?p>  我掏出了身上的現(xiàn)金塞給了他。那個男人一臉癡呆的看著我。

  “走?。∵€看什么?”

  我知道,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別人這很不好,可是此刻我沒有能力去顧及別人了。郭昕澄的安全更重要一點。

  出租車司機看在錢的面子上很賣力,至少比我回去的時間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車剛停下,還沒有停穩(wěn),我就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橘右京的貓

納木錯是沒有車站的,只有那附近的縣才有,為了劇情才添加的。若文章和事實有不符之處,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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