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子悅?!?p> 她對著我打招呼,我卻點了點頭,側(cè)身讓步讓她進房間。
我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樣稱呼我,雖然說我們的關(guān)系勉強湊合。
“你這么快收拾好了,這樣看起來空蕩蕩的?!?p> 我看著她打量著房間,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別人在窺視我的內(nèi)心一樣。
「那就按照之前說的那樣,我現(xiàn)在需要錢?!?p> 我戳了戳她,把手機備忘錄里面的字給她看。
“行?。∥椰F(xiàn)在就可以轉(zhuǎn)錢。”
「樓下有建行和工商銀行的,如果取錢的話可以去那里?!?p> “都可以,那是不是我今天就可以住在這邊了?”
「你不裝修一下嗎?」
讓她看完這幾個字我有些后悔了,這不應該是我操心的事情。
“現(xiàn)在的裝修挺好的,我只需要買一些家具就可以了?!?p> 我點了點頭,她又進了別的房間看了看。
我現(xiàn)在客廳的中央,想想這座房子即將不再屬于我了,我的內(nèi)心此時是那么的無力。
這里的每一寸空間曾經(jīng)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地盤。我還記得剛買完房的時候,院長他們來這里吃飯的時候,他還說我什么都不缺了,就缺一個媳婦兒。
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嘛,現(xiàn)在,我擁有的家即將成為過往。
“走吧,我看了一下都挺好的,我也知道需要買什么家具了?!?p> 她說完就盯著我在手機上打字的手。
「嗯,先去辦理一下房產(chǎn)交易證明吧,然后過個戶?!?p> 我背起我的背包,便和她下樓了。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我的手略微的顫抖。
她先去了銀行辦事,我則在樓下的奶茶店等她。順帶掏出了合同又重新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問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就等她簽個名字,然后再去房管局辦理過戶手續(xù)。
我的一杯奶茶還沒有喝完,她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野中。
「你挺快的啊,先看一下合同吧,沒有問題的話就簽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我們?nèi)シ抗芫洲k理一下手續(xù)?!?p> 她拿起桌子上的合同,認真的審閱。三分鐘多后,她拿起筆在甲方后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后她遞給了我一份,剩下的一份她自己裝進了包里。
順帶從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給,我湊了個整數(shù),里面有七十萬,密碼就是卡號的后六位?!?p> 我愣了一下,隨即接了過來。到時候還需要交稅,又得幾萬。
「你的證件帶了嗎?我們現(xiàn)在去房管局?!?p> “你之前讓我來的時候給我說過了,所以帶著。”
我舉起面前的奶茶,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站起身來,表示現(xiàn)在就去房管局。
“不急,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么?」
“下午有沒有事情,可以和我一起去買家具嗎?”
我思考了一下,下午沒有就算有事也是畫稿子,沒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沒有去房管局,而是去了家具城。
那個導購員很有眼光,看出來秦粒的氣質(zhì)不一般。熱情的介紹著,什么布藝沙發(fā),歐美風情什么的。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我大跌眼鏡,秦粒買了套沙發(fā)就花了兩萬。我頓時感覺人和人是沒法比的。
別的家具的價格,我光是聽就心驚膽顫。更不要說秦粒還會問我感覺怎么樣。
我面色尷尬,打字告訴她,我不懂這些,到時候可以當個苦力。
然而我還是想多了,當苦力的機會都沒有,家具城那邊一條龍服務。從秦粒爽快的刷卡結(jié)了那近十萬的單后,一個自稱經(jīng)理的人過來。熱情的樣子讓我吃驚,好似秦粒就是她親妹妹一樣。
家具裝車,送貨上門,到家安裝。
我才發(fā)現(xiàn)我原來就是一個陪襯。當安裝工人忙完,他們離開后。秦粒擺成“大”字癱在沙發(fā)上,她顯的特別累。其實也就是付了個錢,也再沒忙啥。
就連剛在那個導購介紹的時候她也沒怎么問話,只是看到了自己順眼的,指一指那件家具。然后說“這個我也要了”。
我從冰箱里取出來兩瓶礦泉水,扔給了她一瓶。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好像不止有她一個人。
立馬收起了胳膊,合住了腿。從桌子上拿起倒了的礦泉水。
她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一個人習慣了,不好意思啊!”
我尷尬的笑了下,喝了一口水。
“我們現(xiàn)在去房管局吧?!?p> 我點了點頭,剛背好背包,手機震動了起來。
“連子悅,你快點給我到靜靜這里來!”
“啪”
通話終止了,從那暴怒的聲音我可以聽出來梅邂熙心情不好。
同時我也看到了手機上的時間,六點多了?,F(xiàn)在去房管局人家早下班了。
「不用了,現(xiàn)在都六點多了,明天再弄吧,房管局那邊都下班了。我還有點事情,明天聯(lián)系,鑰匙我也給你了。」
我把手機伸到秦粒的眼前,她看完手機看了一眼我。我空著的那只手正好把鑰匙掏出來,我也就順手遞給了她。
我揮了揮手,就要走了。
“喂,那你今天在這邊住不住了?”
我又加大力度的擺手,表示不來了。
我聽見她低聲自語。
“那今天就不回去了,在這里睡吧。”
“哐”
我合上了了門,加快了速度順著樓梯跑去,不知道梅邂熙那邊怎么了,是不是靜靜發(fā)生了什么。
本來不怎么擔心,可我越想越亂,越想越擔心了。
心煩氣躁的我擋下了一個出租車,坐在出租車里,給梅邂熙發(fā)消息。
「怎么了?是不是靜靜出事了?」
沒過多久,我收到了梅邂熙發(fā)過來的語音消息。
是靜靜的聲音。
“小哥哥,我不愛你了,哼!”
聽起來靜靜沒事,只是我不知道這兩人又怎么了。
想想梅邂熙是心里藏著一個粉紅色的小女孩,靜靜是喜歡裝成小大人的小孩子,兩人還挺般配的。怪不得靜靜說她和梅邂熙能玩的來。
想到這里,我的思緒又飛到了醫(yī)院里。
我不知道此時的醫(yī)院里兩個人正在偷偷商量著怎么懲罰我。梅邂熙紅彤彤的臉蛋上全是氣憤。揮舞著小拳頭,想發(fā)泄一下遏止不住的怒氣。
到了醫(yī)院,我付給了司機車費,出租車離開了。
我進了醫(yī)院的住院部,上樓梯。
在靜靜的病房里,梅邂熙就像個小偷一樣透過玻璃觀察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