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鷗走到凌傲面前,看著那個女孩的長相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小丫頭。”白鷗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女孩臉上的眼淚,就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你的家人呢?”
女孩抬起頭,看著白鷗并沒有感到害怕?!拔医星嗝?,我沒有家人,就住在那里?!迸⑸斐霭尊男∈种噶酥高h(yuǎn)處的一個草垛子。
凌傲皺了皺眉,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是怎么在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里長大的。
“老師,這個小丫頭太可憐了,不如我們把她帶著吧?”
白鷗看著小傲如此善良,心中寬慰,笑了笑。“不用的,她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卑t起身拉著凌傲來到了紫菀一行人中繼續(xù)趕路。
雅思諾學(xué)院的學(xué)員報名處布置很是簡單,白鷗和周冠南都是雅思諾學(xué)院的教師,所以凌傲的入學(xué)相對容易一些。
但令凌傲奇怪的是,他居然在這里遇見了青苗。此時的青苗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數(shù)著池塘里的魚。依然是一身青衫,但與之前的氣質(zhì)卻截然相反,剛剛的她就是一個一本正經(jīng)講道理,有十分膽小的女孩,可現(xiàn)在的她變得十分恬靜。
不知不覺間,凌傲就走到了女孩的身后。看著女孩的背影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不也是這樣小巧玲瓏,長得粉嘟嘟的嘛。
凌傲正看著小女孩的背影發(fā)呆,誰知那小女孩突然就轉(zhuǎn)身了。凌傲嚇了一跳,瞬間就清醒了。凌傲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反倒弄巧成拙了。
女孩看著凌傲的樣子,笑得前仰后合?!澳氵@人怎么那么奇怪,想要和我說話就大大方方的說啊,干嘛偷偷摸摸的,那道你做了虧心事不成?”女孩轉(zhuǎn)著裝滿星辰的眼珠?!拔抑?,你一定是偷了什么東西,快和我說說,你都偷了什么?我保證不告密,好不好?”
“我沒有偷東西,就是看你在這里,有些好奇。”
女孩看著凌傲那憨憨的樣子,覺得很是無趣,就轉(zhuǎn)過了身子不再看他。“都怪你,我都數(shù)亂了。我要是數(shù)不完這池塘里的魚,你可要陪我一起受罰?!?p> 凌傲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好,如果你數(shù)不完,我就和你一起受罰。”
“好啊!”話才剛一出口,女孩就愣住了,她鼻子皺了皺,轉(zhuǎn)身看向凌傲。“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傲?!?p> “你該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青苗,你要記住哦!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嗎?”
凌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昂冒?!我來這還沒有朋友呢。謝謝你,愿意做我的第一個朋友?!?p> 白鷗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凌傲和青苗兩個小孩,想起了他和凌楓的童年,當(dāng)時的他們不就是現(xiàn)在的凌傲和青苗嘛。
夜幕降臨,白鷗換了身玄色長袍,離開雅思諾學(xué)員報名處直奔迎城東北方。迎城的東北方是一片占地面積極廣的平原。在這片平原之上有一個令旭日大陸所有強者都心馳神往的神圣殿堂——雅思諾學(xué)院。
白鷗手持一把折扇靜靜的看著遠(yuǎn)方,夜越來越深,卻依然不見那個人的身影。白鷗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你是什么人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你說是吧!周冠南?!?p> 白鷗話音剛落就感覺背后傳來一陣涼風(fēng),他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就看到夜色中一柄閃著寒光的寶劍正朝著自己的面門刺來。白鷗手中的折扇猛然抬起正對上了周冠南手中的劍。只聽“叮”的一聲輕響,一團(tuán)燦爛的火光從寶劍和折扇的交匯處炸起。
這一場簡單的較量,白鷗和周冠南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但彼此也不想撕破臉,只好同時收手。
“白鷗,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周冠南很奇怪,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做到天衣無縫了,怎么還會被白鷗發(fā)現(xiàn)呢?
“你以為你隱藏的已經(jīng)很好了,但你的兒子和你年輕的時候太像了,單憑這一點你就已經(jīng)暴露了?!?p> 周冠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似隨意,但眼神里的得意之情是瞞不了人的。
“看得出來,你的兒子實力不錯,和凌傲年紀(jì)相仿,實力卻已經(jīng)在凌傲之上了,很不錯。只可惜,你對他的教育在下實在是不敢茍同。你的事情我會想上級反映,就說您今夜出了一點意外暫時不能教導(dǎo)孩子們?!?p> “白鷗,再怎么說你也是晚輩,和長輩這樣說話不太合適吧?”
“就是因為您是前輩,我才會說您今夜出了意外。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他都是您的孩子,他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您的影子,這是事實。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教導(dǎo)不好的人怎么可能教導(dǎo)好別人家的孩子?!?p> 此時的白鷗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平時的他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但對于教導(dǎo)孩子們,他是一點都不含糊的,甚至還有一點點較真兒。
周冠南的眼神漸漸變得冷了下來,“想要讓我出意外,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話音未落,周冠南背在身后的雙手就緩緩抽了出來。兩把寒光閃爍的短刀被他緊緊地握在手里。
白鷗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兩把短刀——銀刃刀。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找了將近三年的銀刃刀居然在他手中。但白鷗的心也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對于銀刃刀他還是很了解的。
銀刃刀的材質(zhì)看起來是金屬的,但實際上是由一種植物——蜜竹煉制而成的,再將它放到黎皇島受毒氣熏染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再加入清松巨蟒的精血進(jìn)行一次精煉,才成就了這么一件七級巔峰的兵器。
蜜竹的本身就會分泌一種像露水一樣的液體,這種液體有著很強的附著性,再加上這種液體本身也會帶著一種獨特的氣味,而且在一片蜜竹生長比較聚集的地方所有的蜜竹根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比較難搞。
又加上九九八十一天不間斷的毒氣熏染,最后加上以速度見長的清松巨蟒的精血加以完全融合,就成為了一件集毒、追蹤性強和速度快三合一的一件兵器。
周冠南手腕一轉(zhuǎn),兩把銀刃刀就脫手而出,朝著白鷗的心臟和頭部急射而去。白鷗的反應(yīng)速度也不慢,眼看著周冠南的銀刃刀朝自己飛來,他手握寶劍的那只手突然就松開了,寶劍在白鷗的面前極速旋轉(zhuǎn),淡藍(lán)色的光芒閃爍,形成了一個護(hù)盾。
銀刃刀和寶劍相撞的瞬間就爆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但只是維持了一秒左右的時間,周冠南就收回了自己的銀刃刀。
但白鷗并沒有收回自己的寶劍,靠著寶劍散發(fā)的光芒他可以完全阻擋周冠楠的視線,這個時候如果他面對的一個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是那么豐富的人完全可以來一個出其不意。
但他知道以周冠南這么多年在大陸上的歷練,這一點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的速度一定要快。
但是他的精神力遠(yuǎn)超于常人,對于周冠南他自認(rèn)為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在周冠南收回銀刃刀的前一刻,他就已經(jīng)動了。
他的左手猛然抬起,在食指指尖凝聚成了一個很淡很淡的淡藍(lán)色光點,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就看不到顏色。他十分熟練地找到了寶劍的中心點,將那個光點往前輕輕一甩,直接就落到了寶劍中心處。
就在周冠南收回銀刃刀的時候,白鷗的那柄寶劍瞬間就幻化成了數(shù)十把寶劍,除了寶劍本體,其余的數(shù)十把寶劍都有著本體30%的攻擊力和50%的速度。但是那數(shù)十把寶劍都在本體前方,也就是寶劍本體和數(shù)十把分身會同時到達(dá)。對于周冠南而言這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和一對銀刃刀。
但周冠南怎么可能沒有對策呢?
他是一個土屬性戰(zhàn)斗師,遁地術(shù)可謂是他眾多逃生本領(lǐng)里最實用的一項了。它不僅可以逃生和可以偷襲,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在周冠南遁地的瞬間可以隱匿周冠南的一切氣息,包括精神波動,維持時間兩秒。
如果周冠南選擇用遁地術(shù)來偷襲白鷗,在白鷗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結(jié)局可想而知。
只是一瞬間,那數(shù)十把寶劍就來到周冠南面前。周冠南腳下微微用力瞬間就遁入了地里,消失不見。
白鷗在看到這一幕時只覺得腦子一陣發(fā)蒙。但他也是很聰明的,立刻就將自己的視線移到了腳下。對于周冠南他太了解了,他這個人很愛面子,絕對不可能逃跑。
果不其然,在白鷗低頭的瞬間周冠南就破入而出雙手各持一把銀刃刀朝著白鷗的要害急刺而來。白鷗雖然反應(yīng)快,但架不住雙方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雖然避開了要害部位,但是他的小腿還是被劃傷了,鮮血順著鮮血緩緩流到了鞋面上,又流到了地面上。
就在周冠南以為自己可以占到絕對上風(fēng)的時候,一只手掌就詭異的抵在了他的后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