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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大佬的追妻日常

第二十三 過節(jié)

商界大佬的追妻日常 杯水情深 5308 2019-11-18 14:46:01

  游總經(jīng)理近日有些不安。

  今日尤其更甚。

  他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背著兩只手,不停的來回踱著步子。

  忽然,他猛地停下步子,看著自己的辦公桌。

  他的視線所及處是一個水杯。

  那是一個新的保溫鋼制杯子。

  他想起了自己舊的那只玻璃杯,它被他摔碎了。

  就在這里,他為了打趙特助摔碎的。

  此時,他又想起了,趙特助那天離開時的那個眼神。

  游總經(jīng)理的心陡然一跳。

  那個眼神,就像是在告訴他,他馬上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身著一身牛仔服,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余晴,和其他的攝影師,一同站在攝影樓外的臺階下。

  她要去拍外景。

  可當她看到遠處,一輛警車往這邊行駛而來時,她的嘴角就慢慢的翹了起來。

  她不打算去拍外景了。

  他拿出了電話,他要給趙特助打電話。

  趙特助剛從一座大廈里面走出來,他去找工作了。

  從他的表情看起來,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他看著外面陽光正好的天空,閉上了眼睛,微微的仰起了頭。

  天氣漸涼,冷風從趙特助的臉上擦過,但他好像一點兒都不冷。

  當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正好睜開眼睛。

  趙特助從兜里拿出電話,看著顯示屏,是余晴打來的。

  他接通后放在耳邊:“喂?小余?”

  那邊余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喜:“趙特助,你現(xiàn)在忙嗎?”

  “不忙,怎么了?”

  “你想看到游總經(jīng)理的結局嗎?想看的話,就來攝影樓吧?!?p>  趙特助眼眸頓時沉浮起來。

  盛延珩動手了,他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趙特助的眸子,由剛才的沉浮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好!我馬上就來?!?p>  辦公室里的游總經(jīng)理煩躁不堪,他用他的那只胖手,在頭上不停地摩挲著。

  “咚咚咚”,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p>  游總經(jīng)理轉過身,看著那扇門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突然就更慌了。

  門從外面被打了開來。

  游總經(jīng)理的瞳孔瞬間一縮。

  他此刻終于明白了,他心里的不安來自何處了。

  他的辦公室門口正站著兩個人。

  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同志。

  他們手里拿著檢察院批準的逮捕令,看著他認真而嚴肅地說道:“游懷,你因涉嫌參與販賣兒童,被捕了?!?p>  游總經(jīng)理的心一下子就掉到了深淵里,上不來了。

  他無路可逃了。

  游總經(jīng)理被警察帶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余晴和趙特助。

  余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而趙特助的臉上也帶著笑,可那笑容,卻是既冷漠又殘酷。

  游總經(jīng)理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起來。

  “是你干的?”他問趙特助。

  趙特助搖了搖頭:“不是我干的。是一個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人干的?!?p>  游總經(jīng)理的臉一下子又蒼白如紙。

  他道:“是盛總?盛世集團總裁,盛延珩?”

  李特助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游總經(jīng)理秒懂了。

  真的是盛延珩干的。

  “是因為楊珊雯?”他問。

  “不,是因為攝影樓里的所有女人?!?p>  這話不是趙特助說的,是他身邊的余晴說的。

  游總經(jīng)理狠戾的目光又轉移到了余晴的身上。

  他頓時覺得,余晴此刻的表情竟然和趙特助一致無二。

  游總經(jīng)理冷笑一聲:“余晴,你以為,你能躲過盛延珩的手段?”

  余晴微微一笑,說道:“總經(jīng)理,這話你說錯了?!?p>  “就算看在楊姐的面子上,盛總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游總經(jīng)理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依然用那種陰鷙狠辣的眼神看著余晴和趙特助。

  而趙特助和余晴卻用微笑的臉龐目送著他離開了。

  余晴看向趙特助,說道:“我們應該給楊姐打個電話的,是不是?”

  趙特助低垂眼眸:“是?!?p>  楊珊雯坐在院子里,正和楊父楊母一同剝著玉米皮。

  她和楊母拉著家常。

  她問:“媽,今天八月十五,大姐和弟弟會回來吧?!?p>  “嗯,今天早上他們打過電話,說是會回來?!?p>  楊母忽然嘆了一口氣:“你二姐嫁的實在是太遠了,每逢過節(jié)的時候,都來不了?!?p>  楊珊雯對此不置可否。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她的電話響起的時候,她還在想她二姐的事情。

  她瞄了一眼電話,看見顯示屏上的名字是余晴時,她的嘴角淺淺的彎了彎。

  “喂?余晴?”

  “楊姐,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p>  電話那端,余晴的聲音聽起來歡快極了。

  于是,楊珊雯的心情也就莫名的跟著好起來。

  她問:“什么好消息?”

  “游總經(jīng)理被抓了。”

  楊珊雯一愣:“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晌午。”

  楊珊雯的眼睛里忽然就閃過不明的情愫。

  她問:“為什么會被抓了?他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敢惹的?”

  那邊突然就沒了聲音。

  楊珊雯的心里,陡然生出一些異樣來。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只覺得心里有些惶惶然。

  她問:“是什么人干的?”

  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有些低:“楊姐猜不到嗎?”

  楊珊雯的心一跳,那種慌張的感覺更甚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問:“是盛延珩?”

  “是。”

  “哦!”楊珊雯道:“你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那邊余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

  “難道楊姐不想知道,盛延珩為什么這么做?”

  楊珊雯沉默半晌:“為什么?”

  “因為你?!?p>  余晴說道:“雖然其中有我和趙特助的推波助瀾,但他最初的原因還是因為你?!?p>  楊珊雯猛地抬眼。

  她的心,似是被什么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但是,她卻不知道撞擊后的這種感覺是什么感覺?

  她眼睛一瞇,問:“因為我?”

  “是。盛總對你的目的......?!?p>  “是什么?”楊珊雯似是急于知道。

  “楊姐,盛總喜歡你,你感受不到嗎?”

  楊珊雯的眼眸,又看向她眼前堆起地高高的玉米。

  她問:“余晴,你知道盛延珩是什么樣的人么?”

  余晴的聲音低了下去:“知道?!?p>  楊珊雯的語調冷了起來:“那你憑什么認為,他會喜歡上我這樣的女人?”

  “楊姐,”那邊的余晴喊的有些急:“盛延珩看你的眼神是和別人不一樣的?!?p>  “余晴,盛延珩混跡商場。他什么樣的表情,什么樣的眼神,練就不出來?”

  “楊姐......”

  余晴還想說什么,楊珊雯卻打斷了她。

  “余晴,如果你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p>  她不想聽到關于盛延珩的事情,那會讓她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變的煩亂起來。

  而且,盛延珩那個人......。

  以假亂真的本事太厲害,連她和余晴都會瞬間信以為真。

  楊珊雯掛了電話。

  她又想起了,盛延珩帶著她和孩子去朧月的那次。

  那次,他眼眸里的情義那樣真,那樣真。

  她差點都當成了真的。

  楊珊雯的恐懼,瞬間又爬上了她的心尖。

  她的渾身猛然一陣發(fā)麻。

  楊珊雯還沒從盛延珩營造的氛圍中回過神來,她的電話就又響了。

  楊珊雯瞥了一眼,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上面也沒有被標記是廣告推銷。

  楊珊雯的心,又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起來。

  上一下,左一下,右一下,下一下,直撞的她心緒煩亂,思緒也煩亂。

  她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接了起來。

  “喂,您好?請問哪位?”

  “楊珊雯?”

  電話那端不是盛延珩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但楊珊雯聽著有些熟悉,可她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

  “我是。”楊珊雯道。

  那個男生忽然就歡喜起來:“我是鄧賢,你還記得我嗎?”

  楊珊雯沉吟了一會兒,然后,她的眼睛就猛然睜大了一瞬。

  鄧賢,她想起來了。

  那是她的高中同學,因為她自身的緣故,對男生冷漠,不愛理人。

  于是,這個叫鄧賢的男生,便以為她是高傲的不可一世。

  所以,他也就對她嫌棄有加。

  “記得?!?p>  楊珊雯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漠然。

  楊珊雯聽到,那邊男生的歡喜霎時就沒有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冷淡:“楊珊雯,后天在星月大酒店有一個同學聚會,你要來嗎?”

  “同學聚會?”楊珊雯又問:“星月酒店在哪里?”

  “你不知道?”那邊的男生驚訝極了。

  楊珊雯將電話放到眼前,看了一秒,又放到耳朵上:“我知道星月酒店,但我不知道它在哪個地方?”

  彼端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他道:“我給你發(fā)個地址。到那天,我再發(fā)個位置給你?!?p>  楊珊雯又道:“我還不知道那天能不能去的了?”

  她要去給孩子們辦轉學手續(xù),她還要看房子,看鋪面。

  男聲停頓了一瞬,說道:“你看吧,有時間了就來?!?p>  “好!”

  楊珊雯掛了電話還不到五秒,就又有電話打了過來。

  接二連三,這里面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她接的最后一通電話,是高中時候,跟她關系還算可以的一個女同學。

  楊珊雯整個下午都用來接電話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接了多少通。

  但通話的內(nèi)容,無一例外都是邀請她去參加十月六號的那場聚會。

  所有人都說,那是一場聚會,可楊珊雯并不這樣認為。

  如果真是聚會,怎么她認識的,不認識的,還有各個階段的同學都有打電話來。

  可是,他們愿意將它當成一場聚會,那她也就將它當成聚會好了。

  她只但愿,在這場聚會里面,沒有她想的那個人。

  盛延珩。

  農(nóng)村的晚上,靜謐而祥和。

  天空也是難得的清亮,圓月高高的掛在上面,讓人瞬間都變得神清氣爽了。

  楊珊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拉著家常。

  當她的大姐和弟弟問起關于傅尚國的事情時,她也就一筆帶過去了。

  可與農(nóng)村的天氣晴朗,家庭和睦相反的是,海市盛延珩一家。

  海市的天空沒有月亮,它被厚重的云層給遮的黑黑漆漆。

  盛延珩,盛延灼還有盛欣然并著李特助,來到了半山別墅。

  他們來陪盛廷瑜過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舉家團圓,這是一個傳統(tǒng)。

  是傳統(tǒng),那他們也就一直傳下去好了。

  可是,在這個諾大而豪華的別墅里,這家人的氣氛卻有些冷凝。

  因為穆權和穆曉婉又來了,就在他們正要吃飯的時候。

  盛延珩冷眼看著,毫不客氣的坐在餐桌上的穆權父女倆,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穆權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冷笑一聲,說道:“我和你爸你媽那么多年的交情。”

  “每年這個時候,我和曉婉都會來這里過節(jié)。怎么到了今年,我們的到來,便讓你這樣意外了?”

  聽到這句話的盛廷瑜,看著穆權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可是沒有人注意到。

  而盛延珩也同樣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看著低垂著頭的李特助說道:“李特助,你現(xiàn)在就訂機票,我們明天回蘭市。”

  穆曉婉陡然拉住盛延珩的袖角,她看著盛延珩的眼眸里霧氣漸漸擴散。

  “延珩。”

  她叫的委屈又婉轉。

  盛延珩的丹鳳眼定定的看著穆曉婉。

  穆曉婉立即就松開了那片袖角。

  但她依舊看著盛延珩。

  只是那眼睛里原來的霧氣,此刻全化作了淚珠,咕嚕嚕的滾落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黃珊珊頓時一陣心疼。

  她道:“延珩......”

  “媽?!笔⒀隅裼挚聪螯S珊珊。

  黃珊珊住嘴了。

  她見過盛延珩看她的任何一種眼神。

  有怨的,有恨的,有氣的,有不舍的。

  唯獨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的涼薄和淡漠。

  所以,她不敢說下去了。

  但穆權敢說下去,他那雙精明的眼睛里,冷光乍現(xiàn)。

  他道:“盛延珩,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你跟曉婉離婚,我都還沒有跟你追究呢。你在這里橫什么?”

  盛延珩的身上,突然散發(fā)出源源不斷的戾氣來。

  除了橫眉冷對的穆權,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盛廷瑜,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盛延珩冰渣子似的話語從他的嘴里一字一句的吐了出來:“我橫,是因為這里是我家?!?p>  盛延珩的眉眼里忽然又帶了一絲奇異的笑:“穆叔叔在這里橫,莫不是把這里也當成了你的家?”

  此話一出,黃珊珊,穆權和盛廷瑜的臉色都驚變的看著盛延珩。

  而盛延珩臉上那絲奇異的笑,還沒有完全的退下去。

  他看著穆權,話卻是對李特助說的:“李特助,訂機票。”

  話畢,盛延珩就往樓梯口走去。

  “是?!?p>  李特助抬眼,看著盛延珩的背影回應了一聲。

  走出去的盛延珩又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著李特助:“你給余晴也打個電話。”

  “是。”

  李特助就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而穆權的眼神,此時終于變得怨毒起來。

  他就像是要將盛延珩給撕碎吞噬一般。

  拿起筷子正要吃飯的盛延灼看見了。

  她冷冷一笑,撇了穆曉婉一眼,說道:“穆叔叔,穆曉婉為什么和我哥離婚,她沒有告訴你嗎?”

  穆曉婉的臉霎時變得灰白。

  穆權瞧著盛延灼,穆曉婉確實沒有說過。

  盛延灼動作優(yōu)雅的吃了一口菜。

  她道:“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自己清楚。不說出來,只是沒臉說罷了?!?p>  盛延灼的語氣簡直是極盡嘲諷之能事。

  她終于正眼瞧著穆曉婉,問:“是不是?”

  穆曉婉沒有說話,她只是臉色難看,嘴唇哆嗦的瞅著盛延灼。

  而已經(jīng)走到外面的李特助,并沒有聽到盛延灼的這一番話。

  他撥通了余晴的電話。

  余晴不過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喂?李特助?”

  “余小姐,盛總讓我知會你一聲,他后天要去蔚縣,你是否要一起去?”

  正一個人,在孤清的別墅里吃飯的余晴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去。”

  “不過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會去,到時候我再給李特助電話?!?p>  “好。”

  李特助掛了電話,轉過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穆曉婉。

  天色太黑,門口的燈光將她照的朦朦朧朧的,他看不清楚她的臉色。

  穆曉婉向李特助走了過來。

  李特助就站在原地等著。

  穆曉婉停住腳步,瞅著李特助,問:“余晴是誰?”

  李特助看向別墅內(nèi),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盛延珩的身影。

  他道:“是跟楊珊雯關系比較好的人?!?p>  “延珩,他是要去哪里?”

  李特助不語。

  穆曉婉的眼眸有些冷。

  “李特助,你說過,你會幫我的。而且你只是告訴我延珩去哪里,這并不會妨礙到他,不是嗎?”

  “老板要去蔚縣。”

  李特助說道。

  他好像,離自己要走的路,原來越遠了。

  余晴正在穿著外套。

  她要去找趙特助,她也要帶著趙特助去蔚縣。

  她要讓趙特助的心,一點一點的從楊珊雯身上移開。

  只有讓他經(jīng)常看到盛延珩對楊珊雯所做的事,他才能因為不自信而放開對楊珊雯的心。

  就在這個時候,余晴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著電話,臉上的笑容漸漸的退了下去。

  這個電話是她的爸爸打來的。

  她的爸爸,有多久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了?

  有三年了吧。

  余晴接了起來。

  那邊立刻傳來迫不及待的聲音:“小晴,爸爸這次真的要謝謝你?!?p>  余晴不明所以:“你要謝我什么?”

  那邊哈哈一笑,聲音里都滿是興奮:“盛總跟我們公司的合作案定下來了。”

  他又道:“小晴,這都是你的功勞,爸爸真的要好好謝謝你?!?p>  余晴的心里有些冷。

  在八月十五這樣的日子里,她的父親打電話來,就只是為了說這個。

  她不等對方再說話,就掛了電話。

  她現(xiàn)在急需要找到趙特助。

  他們兩個人都是孤獨的人,他們都需要一個伴。

  余晴拿起放在門口鞋柜上的包,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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