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子佩倆人的擔憂不無道理,此刻的希瑞臉上不僅掛著穩(wěn)操勝券的表情,還有得意的神態(tài),甚至可以說是神彩飛揚。
她不緊不慢走到茶幾前,眼神在子昂和子佩的臉上掃來掃去,幾秒鐘后她要看到他們臉上的絕望和痙攣,就像獵物即將被捕獵前的惶恐與無奈,這種勁爽的感覺是她此刻最期待的。
希瑞臉上掛著笑容緩緩的拿起遙控器打開墻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然后抬起手輕輕滑動一下手機屏幕,立刻墻上巨大的電視屏幕上出現(xiàn)了令人心跳的畫面:
一個只穿著內衣褲的女子從旅館的房間出來,當她轉過臉時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那是葉子佩!
“周希瑞,住手,你要做什么?”子昂怒不可遏地吼叫一聲奔到希瑞身邊搶下了手機。他知道這一定是希瑞的故伎重演,他怒目圓睜象要噴出火焰一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緊握的拳頭由于用力過猛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周希瑞嚇壞了還沒來得急欣賞她的戰(zhàn)果,就驚恐地躲到了沙發(fā)后面。她重沒看到過如此暴怒的子昂,青筋凸起頜骨不停鼓動面目猙獰象要把自己生吞了一樣。
子昂回頭看向子佩,只見她臉色憋得通紅,眉毛已經(jīng)擰成了一塊疙瘩,目光變得暗淡起來,身體搖晃著幾乎栽倒,手里拎的水果袋子掉落地上,蘋果梨子滾落一地,子昂連忙跑過去扶住了子佩。
子佩腦袋嗡嗡地響,胸中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眾目睽睽下的裸露畫面明明不是自己,但此刻自己卻成了被羞辱的焦點,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像一把把鐮刀一樣剜割著自己的尊嚴,令自己千瘡百孔體無完膚。子佩清楚地看到畫面中的場景正是自己打工的那小旅館,而那個房間是過年期間老板因為沒有幾個人住宿而允許子佩暫住的房間。自己進進出出怎么會有這樣的情景出現(xiàn),而且看畫面的角度應該是走廊里的監(jiān)控拍攝的。突然她想起了周希瑞曾經(jīng)說過的世上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莫非她……
子佩下意識抬起頭疑惑地盯著希瑞的眼睛,而此刻希瑞臉上不易被人察覺的得意卻被子佩看得一清二楚。毋庸置疑了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自己的目的簡直是喪心病狂不擇手段。子佩氣得渾身哆嗦,她恨這個躲在強大家族后面正洋洋得意窺笑自己的希瑞,恨這個多次捏造事實挑起事端的女人,她想立刻撲過去撕爛她惡毒的嘴臉,可雙腿軟弱得像兩團棉花無力,要不是子昂撐著就攤在了地上。
子佩的纖弱卻讓希瑞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她看到了這個殺手锏的威力心中一陣狂喜,從沙發(fā)后面繞出來,迫不及待地要擴大戰(zhàn)果。
“這下大家可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吧!在國外我就聽說國內的一些大學生開放得很呢,為了錢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子昂哥你可別被她表面的清純遮住雙眼,內心卻是齷齪的很呢!”希瑞得意的對子昂說。
“你胡說,周希瑞!這是你一貫的把戲。我不知道你怎么制作的這個視頻,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相信這些的?!弊影貉例X咬得咯咯響怒斥道。他轉過身來,“爸媽,請相信我,也相信子佩,她是個好姑娘,不是那樣的人?!?p> 這時一直坐在沙發(fā)上靜默不語的周昊晨打斷子昂的話,很不高興的樣子對子昂說:“你的意思是我教女無妨,希瑞是故意陷害你不成?!”
“對!是陷害。這不是她第一次這么做,我已經(jīng)領教過一次了,請大家相信我們?!弊影涵h(huán)視一周,然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用我的生命擔保!”
可是只有姐姐子玥微微點頭表示相信,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不相信裸照是假的,也許在他們內心壓根也不愿意相信這是假的。
“宋子昂,你太令我失望了!”宋舒煒大吼一聲站起身來,“是誰允許你擅自做主帶如此不檢點的女孩回家的,我們家雖然算不上什么書香門第,但最起碼的倫理道德還是知曉的?!?p> “是呀是呀,這位姑娘你就放了我們家子昂吧,算我求你了?!弊影簨寢屢舱酒饋頋M臉苦勸的神情,仿佛子昂是被畫皮迷惑了似的。
一時間,本來是受害者的子佩反到成了勾引美少年的不良女。子昂低頭看著子佩原本氣得通紅的臉頰此刻卻變得慘白,委屈又無助的樣子,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真該死!為什么要帶你來這里受此侮辱,遭受這般的無妄之災!痛徹心扉的感覺壓得子昂喘不過來氣。他只有更緊地抱住子佩,心理才能些許好受一點。
“我們走吧!也許真的不該回來。”子昂咬著牙握緊子佩的手轉身向大門走去。
“站?。∪绻氵€是我兒子的話就給我站?。 鄙砗笏问鏌樅殓姲愕穆曇魝鱽?。
“爸爸,兒子是你手中的砝碼嗎?為了您的利益連兒子的幸福都可以葬送?”
“混賬,我沒覺得你跟希瑞在一起就是葬送幸福,相反,你和這個不明不白的女孩在一起才是自毀前程!”
“爸!”子昂突然轉過身大聲對宋舒煒說,“她不是什么不明不白的女孩,她是我的女朋友,請您尊重她!我不允許有人中傷她,即使是父親也不行?!?p> “混賬家伙,忤逆不到的東西!走吧,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走的越遠越好!”宋舒煒氣急敗壞地咆哮。
氣氛緊張得快要爆炸了,子玥可不想弟弟就這樣被趕出家門。只有她知道他們相愛的有多深,因為去年在子佩住院期間她就領教過他們之間的深情款款了。對這個甚至可以因為心愛人的畫像跟人打架打到頭破血流的弟弟,心中竟涌起一絲敬佩。而且她始終質疑希瑞的所謂證據(jù),因為她相信從小就跋扈的希瑞是什么過格的事情都會做出來的??僧斚碌臍夥兆约喝藛蝿莨?,僅憑一己之力很難力挽狂瀾。于是她拽了拽身邊的丈夫,示意他勸勸正在氣頭上的父親,自己去攔住正在向外走的子昂。然而吳凱卻把臉轉到一邊選擇了無視。這家伙搞什么鬼,子玥心中不爽。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牽著女孩的手穿堂過廳走出大門,子昂媽媽忽然哭出聲來,嘴里嚷嚷著,這個傻孩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放著知根知底的好姻緣不娶,怎么喜歡上一個風塵女子。
什么風塵女子,人家也是個大學生,只是出身寒門罷了,干嘛這么貶低人家。子玥接過媽媽的話剛說了兩句,忽然感到自己好像說漏了嘴,急忙閉口不談了。
可精明的周希瑞還是看出了些端倪,不緊不慢地追問,姐姐好像知道很多呀。
哪有哪有,早晨子昂打過電話,略知一二。子玥敷衍到,希瑞的眼神流露出不滿。
“宋叔叔,都怪我了,害得子昂哥離家出走。我是擔心他上當受騙,就趁著去瑞昂公司辦事的空隙時間去做了一點調查,沒想到子昂哥還真是鬼迷心竅了。都怪我操之過急,現(xiàn)在反而害了他?!闭f著希瑞竟眼淚撲簌起來。
“你做得對,孩子。不用擔心,他從小也沒吃過苦,沒有錢看他能活多久,放心吧,餓死之前他會回來的?!彼问鏌槢_著大門憤憤的說。
子玥看著周希瑞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心中暗想小小的年紀城府這么深,要是日后真進了宋家門還不曉得如何興風作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