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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白的極致人生

青牛

穿越小白的極致人生 胭脂暖 2096 2020-09-22 15:55:08

  說到去任府探探,洗梅本就冷凝的臉一下便沉了下來。

  “后來呢,你去任府看見了什么?”

  秦艽沒問洗梅去了沒有,洗梅是個行動果敢的姑娘,說去探探就一定會去,何況洗梅臉色那么難看,那任府就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洗梅握劍的手緊了緊。

  那日,任府在昌明街尋醫(yī),任府小姐的病癥聽著和秦艽所救的那年輕人很是相似,洗梅便想著去任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救人的法子,回去也好說給秦艽聽一聽,那年輕人活下來的希望就更大一點。

  誰曾想到,任府是有病人,遠(yuǎn)不止任家小姐一個,比病人更多的是死人。

  夜探任府已經(jīng)過去半月之久,那日所見任然讓洗梅心驚。

  洗梅閉上雙眼,握劍的手有一點抖,秦艽沒催促也沒打斷她,悄聲倒過來一杯熱水塞給洗梅,洗梅手背很涼,是以秦艽把水遞給洗梅后沒有馬上拿開,直到掌心溫度漸暖,秦艽才輕聲問:“好點了嗎?”

  洗梅點了點頭,臉色漸緩。

  “任家一百三十二口人,余下不足三十,任家小姐也不能幸免,不是實在沒法子,任家也不會當(dāng)街尋醫(yī)?!?p>  秦艽猶自不敢相信,震驚道,“一百多口,全死了?”

  任家一百零七口,洗梅去的時候尚有剛死不久來不及運走的新尸,條七豎八的像早市來不及處理的死魚爛蝦般堆在一起。

  “你們,趕緊把尸體運走!”說話這人身材矮小,氣勢卻很足,應(yīng)是任府的管家沒錯了。

  昌明街上的人不知道,任府的人卻都清楚得很,這病邪性的很,誰沾上誰倒霉。

  任小姐不過與廚房的丫頭說了一句話,如今多少名醫(yī)良藥也救不回來了,他們命賤,卻還惜命。

  賣身給任府不假,誰還會嫌命長!

  一眾下人畏畏縮縮的往后退,唯恐冒了頭被管家抓去運尸。

  一群貪生怕死的奴才!

  管家氣的吹胡子瞪眼,正待發(fā)作,前門有人來報,“季家有人來訪?!?p>  小姐病重一事一直瞞著,如今季家深夜來訪,怕是不妥。

  季家多半是知道了小姐的病情來探虛實,老爺有多看重小姐不用多說,如今若是被季家退了親,小姐怕是真不能活了。小姐不能活,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一個也跑不了。

  管家急急往前廳趕,又遣了人去請老爺,還有這些尸體……

  想到這,管惡狠狠的回頭警告:“趕緊把這些尸體處理了,不然仔細(xì)你們的狗命!”

  這伙人推推搡搡不知該怎么辦,去了怕死,不去也怕死。

  “張善,你說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

  張善與他們一樣,都是被買進來的,與管家那種伺候了任家?guī)状说募疑硬煌?,管家上下幾代人,與任家早已不可分割,可他們不過才進府?dāng)?shù)月,憑什么就得為了任家去死。

  人群里有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聽見問話也沒有急著回答,好半晌才粗聲道:“任家買了我,我不好拿錢不做事,先把這些兄弟姐妹送了才是,有愿意的就一起送送吧!”

  洗梅看到此處,敬佩這張善是個人物,一路尾隨出了任府。

  看到了她永生難忘的場景,也是她知道人性黑暗的開始。

  任府后門往西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張善帶著幾人七拐八彎的行了莫約有七八里路才停下來。

  這處荒無人煙,雜草長的茂盛,比人還高,張善幾人推著車進了草叢,洗梅不敢跟的太近,才一會就看不清他們的人了。

  洗梅聽不見腳步聲,不敢貿(mào)然前進,也跟著停了下來。

  直到不遠(yuǎn)處“砰”的一聲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那聲音很悶,卻響。重物落地,洗梅能感覺地面震了震,不知想到什么,洗梅的臉?biāo)⒁幌伦兊脩K白。

  良久,有腳步聲響起,卻不是往任府的方向。

  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無邊的荒野一片寂靜。洗梅來不及細(xì)想,踉蹌著往那處行去,急于求證什么,又抱有一絲希望。她以為,至少會埋一下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雜草叢生的曠野,一片寂滅。

   一聲悶響,一群永遠(yuǎn)無法歸家的人,靜靜地躺著,等著被腐朽,被湮滅,那是昌明街封城的秘密。

  洗梅終于知道,那個每日等著喝她陳皮紅豆湯的小乞兒為什么一連幾日都沒有來,不是不來,是再也來不了了,一如這片寂滅的荒原,這群被湮滅的人。

  洗梅知道,青牛有大難。

  她不能再留在青牛了,她必須走,只有走了,才有一線生機,她要把消息帶出去。

  秦艽雖說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妖精,到底化形不久,遇事難免有些驚慌,“這是瘟疫?”

  瘟疫這個說法還是前幾日她給年輕人治病的時候翻醫(yī)書發(fā)現(xiàn)的,書上說瘟疫百年不遇,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她碰見了。

  “嗯。”洗梅點頭應(yīng)了句,又回頭狐疑的看了那年輕人好幾眼。

  秦艽與洗梅一起救的那年輕人姓‘李’單名一個‘珋’字,這幾日恢復(fù)的不錯,才看出此人模樣生的不差,這會李珋被洗梅那幾眼看得很是不好意思,臉上便帶了絲紅色。

  秦艽搞不明白洗梅頻頻盯著李珋做什么,也跟著看了李珋好一會,實在沒看出什么,便干脆問道:“你看他作甚?”

  李珋本就被洗梅看得不好意思,再加一個秦艽,這兩個姑娘心思單純,全然不知顧忌,只可憐李珋臉皮薄,低頭紅臉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才好。

  聽秦艽問,洗梅收回目光,低頭對著秦艽耳語一番,說的便是昌明街任家小姐的病癥。

  聽洗梅說完,秦艽明白了。

  “你從青牛來?”

  李珋低頭正神游太虛,聞聲猛然抬頭,“啊,是,我青牛人?!?p>  秦艽狐疑的打量了李珋一會,這臉怎么這么紅,“你又發(fā)熱了?”

  嚇得李珋連連擺手,“沒,沒!”

  一聲悶笑傳來,是素懷。

  這丫頭,傻的可愛。

  這李珋打從洗梅進屋,一雙眼便時時往洗梅身上飄,洗梅一看他,他就臉紅,明眼人一看便知李珋這是對洗梅有意了,只這傻丫頭還巴巴說出來。

  自打上次素懷開口,那種生死看淡,全無悲喜的調(diào)調(diào),讓秦艽覺得很不舒服,至今還有點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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