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無量天尊,貧道青云見過居士?!?p> 青云雖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女子,卻多少感覺有點熟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遠處的大牯牛發(fā)現(xiàn)青云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磨盤大小的牛頭親昵的摩擦著青云身體。
“是義父醒過來了嗎?如果媽媽再世一定會很高興吧!”
郭襄看著多年不曾變化的面孔,義父喊得不是很自然。
“不知居士媽媽是誰?”
“我有兩個媽媽,不知道你要問哪個。”
“想問居士認(rèn)不認(rèn)識一位叫李莫愁的道士,她的名聲可能不是太好聽?!?p> 青云發(fā)覺對方有點古靈精怪,可看面容對方應(yīng)該三十往上了。
“幾十年不吃飯,你不餓嗎?”
“嗯,還好!不提還想不起來,一提還真感覺多少有點餓。”
青云跟不上對方思維,適才認(rèn)真的感受下,的確是有點餓。
“你在這等我下,我一會過來,不要亂走!”
郭襄跟一陣風(fēng)似得飛出院外。
青云在院落的石凳上坐下等著對方,還有很多話想問對方。
看著滿地的碎石組成的溝溝渠渠,想來就是大牯牛的居所了。
“讓我看看你的修為。”
青云就直接端坐在石凳之上,一掌按在一米見方的牛頭之上,運轉(zhuǎn)全身真氣等待對方發(fā)力。
老牛蹄下碎石四濺,指粗血管根根暴起爬滿全身,頂著青云滑行數(shù)尺。
“好力氣,還有沒有學(xué)會什么其他手段?”
青云曲臂發(fā)力,一掌推回了大牛。
大牛一陣搖頭晃腦,癱軟在地。一團青氣升騰,化為牛形虛影。
“不錯,白日顯神。陰神也修得圓滿,可不避陽光,不錯。若是再得化形,想必一身妖力,也可在現(xiàn)實畫得幾張靈符用用。”
說著就看剛剛離去的女子挎著食盒過來,一盤爆炒花生米,一盤水煮白菜,一小碟子咸菜,還有一整只燒鵝,在石桌上一一擺放開來,香氣四溢。
看磨盤大小的牛頭也要上前吃東西,郭襄一掌甩在牛嘴上。
“走開,食量那么大,這點東西也想搶。你的那份早放在廚房門口那邊,還不快過去,小心被什么貓啊狗的吊了去?!?p> 郭襄看大牛真的走了,才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瓶酒來,給青云小心的倒?jié)M。
“多謝,貧道不怎么喝酒。”
“這可是最后一瓶我自己釀的酒了,全被那怪牛偷摸著喝了?!?p> 郭襄也不管青云是不是假客氣,把酒遞給他,就自顧自的左一杯右一杯的豪飲起來。
“李莫愁是我義母,早在六年前就病去了,也算是壽終正寢,不必難過!”
青云看她一臉心事,也不知道該不該勸她少喝點。只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給酒杯倒?jié)M,希望自己喝點,她能少喝點。
“走了嗎?算起來第一次見面她好像就有四十了吧,卻一點也不比雙十少女來的差。還是非常美艷動人。”
“比我還好看?”
“額...”
這就話,青云兩輩子都回答不了。
“逗你玩呢,我還能吃我媽的醋?”
青云心想不是怕她吃她媽的醋,而是感覺她好像也不年輕了吧!
“你頭上怎么帶著白花?是哪位親人先去了嗎?”
按理親人故去,女子會帶三個月時間的白花,以示祭奠。
“不是親人,是楊過。剛剛收到消息他隨他的妻子一起離開了?!?p> “楊過嗎?你還是少喝點吧。”
青云再次舉杯,卻被酒水嗆著了。好一會才適應(yīng)酒水的刺激?!澳闩c黃蓉是何關(guān)系?”
早已發(fā)現(xiàn)女子與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黃蓉有些相像。
“她是我身生之母,聽媽媽說她夫婦二人曾被你一劍逼退數(shù)丈之遠?”
郭襄酒喝得太急,現(xiàn)在可以發(fā)現(xiàn)她眼神都有些迷糊了。
“罪過,當(dāng)時貧道心緒難平,做了沖動之事。也是初次見到真英雄,想與你父親過過招。”
眼看郭襄就要喝醉,青云只得奪下她手中酒杯。扶著她,送到原本自己躺著的床鋪。
安頓好郭襄,青云才走出院落。
關(guān)好院門,轉(zhuǎn)身就看見大牛在不遠處一個院子外胡吃海塞。
“吃好了嗎?吃好了就帶我去見見李道友吧!君生吾未生,君死吾獨活!”
大牛正吃得起勁,見青云過來,趕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連打底的竹席子都吃進了嘴里。
“你這個吃貨,這嘴上變化到來的實在。”
青云躍上牛背,待它給自己引路。
大牛邊走邊反芻食物再細嚼慢咽,踏著一路碎石,來到后山不遠處一座石墓。
上書‘義母李莫愁之墓’,這次沒有寫青云的名字了。
左下小字寫著立碑之人郭襄的名字。
青云看著墓碑滿心話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靠著碑坐下,看著群山發(fā)呆。
第二日清晨,郭襄才清醒過來,待找到青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正靠著墓碑假寐,大怪牛也躺在一遍,把頭耷拉在青云的腿上。
“義父?義父回去歇息吧!”
“是郭襄啊!”
青云怕怕牛頭,站起身。
“義父怎么知道襄兒的名字?”
郭襄敲著自己的腦袋,自己好像沒有對他說過吧,酒后真是誤事,一點也沒有印象。
“這不是寫著嘛!”
其實青云是根據(jù)劇情推斷出來的,不止知道她叫郭襄,更知道她會在一年之后創(chuàng)立‘峨眉派’,這一全女子的武林門派。
“不知道我法衣哪里去了,老是穿著這身不太合適?!?p> “在媽媽的墓里,你要不要拿出來?”
郭襄壞笑的看著表情不自在的青云。
“不用了,我可以在這上面留下我的名字嗎?”
青云指著石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怎么說她也是自己晚輩,問這些話顯得有點沒大沒小。
郭襄也沒有問青云要刻什么在上面,直接拔出腰間匕首遞給青云。
青云接過匕首先是一愣,才轉(zhuǎn)身撫摸石碑。
“可以把匕首送給我嘛?”
這把匕首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四十年了還可以保存這么完好。青云一眼就發(fā)現(xiàn)它是李莫愁曾經(jīng)貼腳放的那一把,曾給青云割兔子肉用過。
“你喜歡就帶著吧,或許媽媽本來就是想送給你,不好意思對我說而已?!?p> 青云沒有舍得用匕首刻字,而是直接用手指寫下——夫,宋青云。
“媽媽曾經(jīng)帶著我,去虎牢關(guān)找過你的蹤跡,卻什么也沒有找到?!?p> 郭襄無聲的流下眼淚,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