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面目

　　景玉昭皺眉，這景玉妍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無論真假，在她覺得，景玉妍都最好不要嫁給馮元靜，不過這似乎不關她的事。

　　“看你還生龍活虎的，我先走了?！?p>　　景玉昭還沒進了屋門，就又走了，留下景玉妍還在發(fā)脾氣。

　　夜風習習，景玉昭被一拳打倒在地。

　　“你今日心不在焉?！?p>　　景玉昭的確一直在想景玉妍說的是真是假，心里總有那么一點不舒服。

　　寒月嗤笑，“就你這樣，還想當血衛(wèi)統(tǒng)領，癡人說夢?！?p>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就憑你功夫好嗎？”景玉昭一拳揮向寒月。寒月輕巧躲過，一手握住景玉昭的手腕。

　　“你真弱，以前是我高看你了?！?p>　　景玉昭本來心里就有怨氣，這下子直接生氣了，一記掃堂腿，俯身撿起地上的劍，刺向寒月，寒月只用一手就擋住景玉昭。

　　景玉昭被打的節(jié)節(jié)后退，寒月諷刺道，“你那可憐的良知，一點也高尚，你覺得你是個還留了一點善念的惡人嗎？那我告訴你，是你愚蠢。二公主的確把蕭婉扔到了郊外，可是卻是把蕭婉打暈了。那蕭婉也不是被壞人弄到破廟的，是自己過去的?！?p>　　景玉昭直覺的自己的三觀再次碎了。

　　“你一點也不合格，如果我報告了陛下，你就淘汰了?！?p>　　景玉昭大叫一聲，劍招越來越凌亂，越來越快，寒月摘了樹枝抵擋。

　　“你個跟蹤狂，你跟蹤我，你不是什么高人嗎？沒想到也這么卑鄙。”

　　“景玉昭，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躲過了后宮里不少手段，還看得清前朝朝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更讓人討厭。像一個活在烏龜殼里的冷漠者，壓抑著自己，嘲笑著別人的愚蠢。”

　　“?。e說了?！本坝裾训膭φ袕氐讈y了，越來越狠，仿佛不要命一樣。

　　“不愛聽了？那我再告訴你，蕭婉本來是讓人給馮元靜送了信的，可惜被四公主截了。你說，這些人里面，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都什么都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我想錯了，是我整日裝過頭了?！本坝裾训拿婕啿恢朗裁磿r候掉了，額前兩鬢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在冰冷的月光下，像個發(fā)瘋的妖精。

　　寒月有一瞬間的晃神，手下一頓，只感覺手腕一麻。景玉昭的劍砍落了他的樹枝。寒月腳尖輕點，飛上青竹。

　　景玉昭在樹下注視著寒月，一咬牙，劍氣如虹，砍斷了一片竹子。一片的翠竹倒下，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寒月在景玉昭的眼神中看到了釋放，野心。這個是真實的景玉昭，比那個正日端著的景玉昭，看著讓人順眼很多。

　　景玉昭楊唇一笑，秋水眼眸燦若星辰，可是無端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邪氣，“真實的我，你準備好了嗎？”

　　寒月大笑，“期待已久?！?p>　　飛躍上前，景玉昭砍向寒月。自己發(fā)起瘋來，自己都怕，就問你怕不怕。兩個人打的難分難舍，寒月看著天將明，一招將景玉昭打落在地上。

　　背部撞擊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寒月嘲笑景玉昭，“你太弱了，還得繼續(xù)練。今日我就告訴你，不要總覺得自己聰明，你只是沒有走出來而已?！?p>　　景玉昭把礙眼的長發(fā)撩開，“沒想到師傅大人，盡然會說心靈雞湯，真是意外，一定是平時憋壞了?！?p>　　寒月黑布下的臉變紅，是自己理解錯了嗎？可能是自己想的太邪惡了。

　　景玉昭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自然，突然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我是說你好久不說話，不是指那個方面，老男人才容易想歪?！?p>　　寒月轉身消失在竹林里。景玉昭站起來，拍拍土反思自己，是不是“老男人”傷害到他了？不過感覺他應該已經(jīng)不小了，那種武功高強的人，不都是有些年紀的人嘛。算了，不糾結這個問題了，還是早點回去睡覺比較好。

　　當景玉昭再次在上書房見到景玉婉和景玉妍，感覺自己對她們的認識完全不同了，也許自己以前看到的只是一面。每個人的性格都是復雜的，也都有很多面，就像自己。寒月說自己帶著面具，露出的不是真實的自己，其實那不是面具，只是其中的一面罷了。

　　夫子照例說了幾句，然后就讓他們自己練練字，看看書。景玉妍拍了一下正在練字的景玉婉，“四皇妹，那日我走了，你有做什么小動作嗎？”

　　景玉婉毫不慌張，不緊不慢說道，“我是和二皇姐一起回來的，再說了，那蕭婉和我又沒仇沒怨，我為什么要害她。”

　　哎喲，演技都不錯，景玉昭加快練字，今日下午還有事情。

　　顧侯府。

　　六子在顧玨耳邊說道，“徐侯爺和徐夫人來了，好像是為了公子的婚事?！?p>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互相廝殺，各占半壁江山。顧玨左手放了一顆白子，“徐若清一直不想嫁給我，在各個場合也不多看我一眼，這婚事，不要也罷?！?p>　　六子可不贊同，世子虛歲十六了，也該考慮婚事了?！澳切煨〗憧墒浅雒牟排粌H長的冰清玉潔，還富有詩畫之氣，是難得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貴女，世家夫人可都很喜歡她?！?p>　　“那又如何？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p>　　外面侯爺?shù)男P走了進來，“參見世子，侯爺請您去前廳。”

　　嘩啦一下，棋盤上的黑白棋子都混在一起，殺別人，哪有自己不受損害的道理？

　　“帶路。”

　　顧玨進了花廳，向侯爺和泰和郡主行禮。泰和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年紀不小了，卻姿容艷麗。

　　“玨兒，這兩位是徐侯爺和徐夫人?！?p>　　“顧玨見過侯爺夫人?！?p>　　徐侯爺看顧玨挺俊俏的一個公子，有點懷疑自己夫人說的不全面，“快起來，翩翩少年郎啊?！毙旌顮斀又鴮︻櫤顮斦f道，“只是在外不常見到世侄，年輕人嘛，要常常出去玩耍?！?p>　　徐夫人碰了一下徐侯爺。

　　“在下身子不好，常年在家休養(yǎng)，很少出去?！?p>　　徐侯爺看顧玨面相，只是蒼白了一點，看著還是很健康的。

　　“哦哦，看著挺健康?！?p>　　泰和郡主接收到徐夫人的眼色，接過話，“唉，這孩子，自小身子就不好，侯府請了無數(shù)的大夫，耗費了大力氣，才平安長大，只希望他能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