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久久望著白梔月的背影,他很想就這樣一直靜靜看著她。
喻言笑了笑,他是在是想太多了。梔月和別人不一樣。她向來愛恨分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只有喻言知道,梔月的成功是多么的不容易。在別人眼里,作家就是一群舞文弄墨的白癡。可只有他知道,事實并非是這個樣子。
別人眼里的事實,其實是本末倒置的結果。他們從不在乎真相,只想從中獲得存在的快感。
白梔月從餐廳出來,便直徑向自己的車走去。她的車,是那輛低調的黑色車子,就像她的為人一樣。
沒過多久,白梔月便驅車到了自己家樓下。
同往常一樣,也許是和每次出門都一樣。白梔月停好了車,便乘著電梯上了樓。
白梔月和S市的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他們大多是為了賺錢,疲于奔波,每天回家都是疲倦的樣子。如果她不是作家,那她可能也如同那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一樣。
但她可以說,她有一部分和他們是一樣的。她也是疲于奔波,她的內心每天都無比倦怠,她的頭腦每天都疲憊不堪。
她不愿意做其他的事,只有寫作才能激起她對生活的一些熱情。她不像年輕女孩那樣談戀愛,追星和四處旅行。
這些事她都做了個遍,甚至重復了無數(shù)次。她已經產生了厭惡的情緒,對于這些事情。
而且特別是對于談戀愛,讓白梔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糟糕感覺。
甚至她這輩子都不打算戀愛了。
白梔月坐在書桌前,打開平時用的電腦。她發(fā)現(xiàn)有兩封新的郵件,來自她的父母。
生活全是由書籍和郵件組成。
她的父母遠在F國,給她的郵件無非是生活上的關心和對她事業(yè)上的啟發(fā)。
白梔月迅速地回了郵件,便到書房去了。
她只能和父母發(fā)郵件,不僅因為時差問題,還有就是她不隨身攜帶手機。
八點的文化之旅,馬上就要開始了。白梔月到廚房切了一些水果,便開始到書房閱讀。
今晚要早睡,因為明天是新作品的發(fā)布會。白梔月從未在讀者面前露面,但每次她都在。
那些讀者就算看到白梔月也不知道她是作者,他們只會把她當做他們其中的一員。但是就是苦了馬修,他作為作者的助手,每次必須參加發(fā)布會,還得替白梔月?lián)醯舾鞣N各樣刁鉆的問題。
作為白梔月的助手,馬修可以說是個相當優(yōu)秀的人。他雖然年紀小,可是他對各種應酬和社交手到擒來,且在其中游刃有余。
馬修之所以會協(xié)助白梔月,甚至在她身邊充當著保鏢的職責,就是因為一年前的那件事。
一年前的那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天空像洗過的藍寶石那般清透。小島各處生長著不知名的小花,或濃或淡,或香或艷。白梔月今天來到了S市的邊緣處,這是海邊,遠近各處有許多的小島。
白梔月來到這一個小島是為了寫意。和美術生相仿,她的寫意,就是看著各種各樣的美景用文字表達出來。她肩上挎著包,包里裝的是一沓紙張。
她也許要在這里觀賞好幾天,也許看看就走。
誰也不知道她將會做什么,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從來都不喜歡做被打算好的事。只有隨意自由的人生,才是她的畢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