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那樣,紀星燎知道,他怨不得她。那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錯。
從古至今,破碎的鏡子就不能夠恢復(fù),就算再圓,裂痕也永遠存在。
那一兩道或者三四道裂痕,永遠都是站在兩個站在彼岸的人之間的無窮溝壑。
紀星燎深知這個道理。
他再也看不下去白梔月歲月靜好的模樣。
于她而言,是不是他們之間再沒有可能了?
紀星燎極度失望地把望遠鏡從陽臺拿了回來。
他依舊想不通,就算自己千萬個不好,那她怎么可以認同喻言?難道她不知道喻言是個第三者的身份嗎?還是說,她已經(jīng)認同了喻言?
紀星燎不敢繼續(xù)想象下去,他痛苦地坐在床沿。
管家端著晚餐,用手敲了敲門。
“進來!”紀星燎低沉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管家輕推開門,便看見少爺坐在床沿。
不用想就知道,少爺已經(jīng)走過每天的流程了。今天白小姐沒來,少爺一定是很失望的。哪怕白小姐來鬧一場,都證明少爺還是有存在感的,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恰巧是最壞的結(jié)果。
他知道,少爺一定失望極了。
紀星燎對著管家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東西放下就走。
管家把裝著晚餐的托盤放到了小方桌上,便退出了房間。
白小姐和少爺之間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
紀星燎看了一眼桌上的晚餐,沒有想進食的欲望,可似乎想到了什么,還是起身坐到了桌子前。
次日早晨。
管家早早地起了床,比平更早一些。昨天少爺狀態(tài)看起來很不好,今天是該他出馬的時候了!
他穿戴整齊,四十歲的管家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有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自己將要進行的秘密活動,一定不能被少爺知道!不然,他是不會允許自己做這件事的。
沒錯,今天他要去拜訪白小姐!
不管白小姐對少爺態(tài)度如何,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探探她的口風(fēng)。畢竟白小姐通情達理,不會為難他們。
白小姐每天起床的時間都不同,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自己必須得早早離開別墅。如果被少爺發(fā)現(xiàn)自己偷偷溜走,那么就要大難臨頭了。
雖然自己沒有見證少爺和白小姐的相處的甜蜜時刻,可是聽哥哥說,那是一段不可復(fù)制的光陰。哥哥這幾年一直在F國輔導(dǎo)少爺,從少爺回到S市時,他才從老爺那邊過來照顧少爺。
這一年多的時間里,看著少爺消沉下去也不是辦法。
雖然哥哥沒有跟自己說過多少有關(guān)少爺?shù)乃绞?,可是他還是了解到了一些。
管家來到白梔月的別墅門前。
鐵柵欄在此刻是緊閉的,只有白梔月起床過后才會將它打開。
既然如此,那就先在門前等會兒吧!
管家站在柵欄門口,雙手背在身后,來回踱著步。
和嚴肅苛刻的哥哥比起來,自己要隨和多了,但能力也相當(dāng)出眾。
管家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估摸著今天得等很久。畢竟白小姐昨天也應(yīng)該相當(dāng)生氣,今天可能不會那么早起來,沒事,自己還耗得起時間。說不定,少爺今天一整天都不會出房間。
很多時候,事情的發(fā)展總是事與愿違的,就比如現(xiàn)在,白梔月已經(jīng)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