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景殊頭上可能有顏色
“從未聽說過國師有朋友?!本笆鉅钏茻o意地說道。
國師耐心解釋:“是進(jìn)入神樂司前結(jié)交的,他喜歡閑云野鶴的日子,陛下待會詢問便知?!?p> 景殊揮手,“誒,國師的朋友朕自然會盛情款待。”
國師順勢而為,笑道:“臣先謝過陛下了?!?p> “史愛卿也入座吧,不必這么拘謹(jǐn)。你這位置暫時先讓朕耍耍?!本笆庖娋┱赘€在那里站著,知道冷落許久,連忙賜座。
史文喜,奉承道:“陛下哪里的話,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啪——”景殊把玩著驚堂木,不小心滑落,重重落下,嚇得這史大人一哆嗦,景殊怪不好意思,“朕……呃,還是趕緊去把二人帶上來吧。”
霍緲緲聽從霍允的話,不敢多說一個字,埋首走在無的身前。
“能說的才說,不能說的別說?!被粼适沁@么跟她說的,還煞有介事地同她說,不想害了那個男人就要謹(jǐn)言慎行。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
蒼瀾神色清冷,就連剛剛要給他上枷鎖,他都面不改色。最后,也不知道獄卒傳來了什么消息,枷鎖又給取了,看來情況并沒有那么糟糕。
其他幾人也陸續(xù)到來。
“臣、臣婦、臣妾、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睅兹诵卸Y
“你們幾個倒是來的挺早的,起來吧?!本笆馊滩蛔〈蛉に麄兯膫€,一看就知道,肯定爆發(fā)了矛盾。
除了葉聆他們幾個本就是從小一塊長大,自然了解彼此的脾性。
四人起身退至一邊,謝臨澤頂著其他三人的眼神壓力,率先出來解釋,“陛下,是臣的錯,不該隨意扣押人,害得霍大人夫婦、葉大人擔(dān)心受怕。臣……臣錯了,還……還請陛下責(zé)罰。”講到最后,越發(fā)一臉為難。
景殊用手撐著下巴,心里也猜到了大致是個什么情況,有些想笑,畢竟兒時捉弄謝臨澤他也參與過,倒挺理解他的想法。
于是,他寬慰道:“臨澤,你的事我們稍后再談?!鞭D(zhuǎn)頭望向還跪著的二人,“你們抬頭說話吧?!?p> 景殊看著男人,側(cè)頭問國師,“國師,這是你的朋友么?”
一個風(fēng)光霽月,一個……嗯,長得沒任何特色,很難相信他倆會成為朋友。
“國師??!”聽到二字的霍緲緲身子開始顫栗,原來這么快就能看到他了,是不是她找尋的那個人。只是,臨著要看見國師真面貌的時候,她又不敢了。
國師點頭,與蒼瀾對視,二人默契十足。
“好久不見啊,無?!?p> 蒼瀾點頭,“你神機(jī)妙算,怎么沒算到我會有此遭遇?!?p> 自己批評自己,厲害了!國師心中為之拍掌,他算是見識到了蒼瀾臉皮的厚度所在。
國師佯裝咳嗽幾聲,有點不好意思,“意外,都是意外?!?p> 景殊指節(jié)輕叩桌面,打斷了二人的敘舊。
國師會意,跟蒼瀾說:“對了,你給陛下說一下那晚的情況吧。陛下,其他人需要回避么?”
對他不忠的人,景殊自然會讓其回避,不過,如今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與他做對的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不必!給這位大俠賜座,慢慢說?!?p> 他只給無賜了座,而霍緲緲依然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霍允想上前說點什么,被越蘿死死拽住,霍允低頭,見到妻子搖頭,只得作罷。
蒼瀾落座,開始把之前編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前不久,草民收到蒼瀾的來信,讓我?guī)兔[平祭祀大典上的一些意外,他算好位置讓我在那里守著,事實證明,守株待兔的確有用。碰巧,這位姑娘路過,救了在下一命,不然我也只是尸首一具了?!?p>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了,明明住的地方存有一匣子他的好多照片,還有好多她偷偷拍的,全部存放在記憶晶體里面,卻從來都不敢去看。她想著若是知返的實驗一直失敗,那那些東西,等她死了,就全部隨她陪葬好了。
可是,現(xiàn)在有一個和他名字和他聲音一模一樣的人正立在不遠(yuǎn)前,這種感覺,好像是心臟被誰緊握住,令她喘不過氣。
也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久思想工作,她才把頭抬起望過去。
只是那一眼,她如遭雷擊,好像是靈魂脫離了軀殼。
景殊還在問無問題,“怎么沒有留活口?”
“陛下,有活口,只是草民一負(fù)傷就被謝大人扣住了,來不及抓逃跑的人?!彼固故幨?。
謝臨澤聽到自己名字,嘆了口氣,走上前說:“皇上,臣抓著幾個,只是他們都是死士,另外還有幾個正在全力救治?!?p> 聽到謝臨澤還算著調(diào)的做法,景殊明顯高興了一些,“身份核實是否屬實?”
“仵作驗尸,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了洮羌人特有的紋身,是否有人刻意為之,想欲蓋彌彰就不得而知了?”謝臨澤說出自己心中的警惕。
景殊想想也是,燕太后是狠,可是一個婦人是如何勾結(jié)到外族人,難道還有什么勢力跟他和大瑯作對?疑竇重重,他看到霍緲緲一臉呆滯的模樣,視線一直瞅著他身邊的國師,目光含淚。
不只是他,其余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樣的事情,眼神都在二人之間流連逡巡,不對啊,廢后的視線怎么集中在國師身上呢?她的夫君是景殊的吧,是坐在最中間的那個人吧。
有八卦,不對!雖然國師長得俊逸非凡,可是皇上也不賴啊,不對!皇帝的頭上是不是要有顏色了,不對!他們看到的人會不會被滅口啊?
國師滿頭黑線,剛剛霍緲緲就盯著他,一直盯著他,搞得所有人都對著他倆望來望去,搞得他也很壓力大。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啊?
景殊十分不滿,就差沒有用拳頭叩桌面了。眼睛掃過在場的人,他們都迅速轉(zhuǎn)身當(dāng)沒看到。
“霍緲緲!朕有事問你。”景殊也有事想問她,便喊她。
霍緲緲沒動,盯著國師。
“霍氏!朕問你昨日那幾個有什么特征?”他再喊。
她還是沒動,盯著國師。陛下真可憐,大家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