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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沒有金手指怎么辦

  “嘩——”

  長劍刺穿了霍緲緲的身體,從心臟那個位置,分毫不差,他不知道她死掉沒有。

  只看見,她軟掉的身子跌在那個“他”的身旁,不再動彈。

  而“他”毫不留情地抽出劍,剎那間,血花飛舞,不知道是在祭奠誰的亡魂。

  他心里被這深紅的一幕刺痛了,不對,哪里不太對。

  是未來!

  他醒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差點陷在里面出不來了。

  根據(jù)占卜,在未來,他會終結(jié)霍緲緲。她亂世,他救世,這是什么孽緣?他與她并無仇怨,根本無意去成為這個救世英雄。

  所以這個假設(shè)的未來,并不見得會成立。除非,殺死瘋魔霍緲緲的人是另外一個人——給他一切的前蒼瀾(假國師)。

  錯了,重點應(yīng)該是,提前阻止霍緲緲,那后面的事情將完全不會發(fā)生。

  他摩拳擦掌,心里有了些斗志,讓這鬼命運去死吧。

  燕棲宮。

  燕太后砸了一通東西,還是無法解氣。那幾人,和廢物有什么差別,說好的合作,卻不下苦功夫,還白白把人折了進(jìn)去。真是蠢鈍如豬一般。

  底下跪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太后雖然佛口慈心,但是懲戒人來方面,令人顫栗生寒。

  她一手撐著軟榻,偏頭問道:“你說,這次行動還有霍氏參與?”

  來人并不清楚當(dāng)日之事,含糊其辭,說道:“據(jù)說,是有一名女子打斷了行動,只是不清楚她姓甚名誰?!?p>  燕太后阻止他其他要說的話,其余詳盡的事她自會查探到,“叫你們的首領(lǐng)好好反省一下,此次活動為什么會失敗。不然,哀家可以隨時終止你們的合作?!?p>  那人將手?jǐn)R在胸前,深深一拜。結(jié)束了會話,此次交涉并不友好,只是還沒必要完全撕破臉皮,需再看看主子那邊的反應(yīng)。

  他穿著內(nèi)侍宮人的衣服,隨著換班輪值的人混了出去。

  “太后娘娘,陛下來向你請安?!睂m人跪著稟告。

  燕太后美眸又添幾絲慍怒,怎么,這時還要來給她添這個堵,她偏偏不讓他如愿。

  “推說哀家病了,已早早歇下,病體怕叨擾圣顏,近日都不必來,這份孝意哀家收到了?!?p>  景殊收到這話時,心里自是歡樂無比,看樣子,燕太后此次出血不少,她大動干戈的樣子真是令人好爽。

  不得不說,景殊的惡趣味,還是充滿了少年感的稚氣。

  在臨都某一家青樓楚館里,某花魁的房間正站滿了持刀的人。

  花魁正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為首的男人坐在香榻上,一雙陰鷙的眼睛比鷹隼還要銳利,雖是臨都世家公子的打扮,坐姿卻相當(dāng)豪放粗魯。

  他拿著彎刀正在擦拭,刀面上倒映出他現(xiàn)在十分不爽的表情。

  他用他們自己的語言,問傳信者。

  “那個女人真這么說的?”

  “是的,大人。”他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如實匯報。

  單武將刀用力一拋,刀身狠狠扎進(jìn)了門框。導(dǎo)致外面路過的人失聲尖叫了一聲。

  “賠錢去。”他指著一個人下了命令。

  “是!”

  “多賠點,這個女人死掉了?!迸赃呉粋€幕僚踢了一腳花魁,她的脖頸處開了一個豁口,鮮血流盡,死透了?!熬驼f,我們買了這個女人,明白?”

  臨都城里,他們還是低調(diào)點好了。

  那人帶著一張笑臉出去了,給一個花魁贖身的錢,他們錢還是帶夠了的。

  單武有些不滿這個幕僚的做法,一個女人而已,在他們國家,女人是很便宜的貨物,現(xiàn)在為一個死掉的女人花得未免過多了。

  幕僚行禮,解釋道:“將軍,現(xiàn)在皇帝循著刺客之事到處查探那晚的事,屬下認(rèn)為咱們應(yīng)當(dāng)調(diào)整生息,伺機(jī)而動?!?p>  單武被說動,決定按他的說法行事。一想到燕太后傳達(dá)的話,壓下的火氣,又蹭蹭地冒了起來。

  “那個女人,只是動動嘴皮子,一人不出,一人不損,還說是我們的問題。”

  眾人被他說的也氣得很,開始數(shù)落她的不是,說合作,也只是把他們送了進(jìn)來,說了個時間,其余一概不提,害他們折損十幾人。

  “你怎么看?富安。”

  那個幕僚又站立出來,“將軍,我建議將大家散之各處,潛伏城中各處,以鳴煙花為信號,等待時機(jī)再臨?!彼€想說什么來著,最后還是退了回去。

  單武撓撓下巴,思索這法子的可行性。分開不至于一網(wǎng)打盡,同樣的面臨著管理難度加大,萬一有人背叛,所有努力付之一炬。

  “各位!”他掃視完一圈,“我們洮羌男兒生來皆是勇士,我相信各位不會數(shù)典忘祖,生出背叛的心思來。當(dāng)然,大家若是盡心盡力共謀此次大事,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封妻蔭子不在話下。讓我們?yōu)榱虽嫉奈磥?,歃血為盟!?p>  單武將手指劃破,血液滴在酒里。

  其余人皆是沸騰,他們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好手,渾身充滿了血性。紛紛參照他的方式,紛紛把自己的血滴在酒里,大家的血液融在一起,意味更加團(tuán)結(jié)。

  那酒水最后大家又分飲掉,這種約定是洮羌慣有的習(xí)俗。

  飲完酒,其余人便退了出去,接下來,他們將隱姓埋名過一段時間。這間屋子,只剩下單武和富安倆人和一具尸體。

  單武雙手撐在床榻,仰頭望著富安,似笑非笑,陰晴不定,他說:“剛剛我給大家下了蠱,凡有異心者,隨時誅殺!”

  洮羌的單武,不僅是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也是個不為人知的用蠱高手。

  很多人認(rèn)為將軍搞陰謀是矛盾所在,其實不然,如虎添翼的本事,誰能不用。

  當(dāng)然,戰(zhàn)場上用,容易誤傷友軍……

  “將軍高瞻遠(yuǎn)矚,是洮羌的福氣?!备话灿芍缘乜滟?。

  單武想到剛才他欲言又止,問道:“你剛剛想說什么?”

  富安立馬回道:“素聞大瑯的國師,通曉天命,善推測占卜,此人在這次行動中,運籌帷幄。我想,我們計劃怕是難以開展。”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安排。”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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