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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沒有金手指怎么辦

  霍緲緲貓著身子,一點點向金陽殿前進,也不知道謝臨澤在搞什么,有這么多人手竟然不行動。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把面巾扔得遠遠的,身上有太多血,這個實在沒辦法遮掩了。

  得好好想個借口才是。

  果然,她一出現(xiàn),謝臨澤的下屬們便將長槍架在她脖子上。

  “你是誰?膽敢來這里!”謝臨澤自人群中走來,一陣廝殺后,他也很是狼狽,鎧甲上是一塊一塊的干涸的血跡。

  “謝臨澤,是我!”她攏開頭發(fā),露出臉來。

  謝臨澤一見是她,立馬把長槍從她脖子上拂下去,把她往里面拉。

  “你來干什么?”

  霍緲緲揉揉眼睛,一副小白兔的模樣,“你有看見我我哥哥嫂嫂么?”

  “霍大哥現(xiàn)在在大殿里護衛(wèi)陛下,想必表姐一定被他安排好了。”謝臨澤耐心解釋,嫌棄地瞄了她一眼,“話說,你怎么搞的?”

  她胡謅:“我不小心絆倒了,你知道,下大雨了,地上全是血水?!?p>  謝臨澤不做他想,信了她的瞎話,“你干嘛回來啊?”

  “飛天將軍說這里有情況,才帶我過來的,只不過她太快了,我沒跟上?!?p>  霍緲緲覺得自己真的太天才了,她不信謝臨澤還能從她這里問出什么花來。

  當然,為了不被謝臨澤臨時起意將她趕走,她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謝臨澤一臉“我告訴你,你就能搞定?”的嫌棄表情,最終還是耐心跟她解釋了一遍。

  金陽殿里,韓廿戟被洮羌的單武用蠱蟲挾持,逼景殊寫劃分城池的圣旨,霍允正在拼死護衛(wèi)著景殊,燕冀的使臣則是見證者。

  還有一些忠良之士和燕太后的肱骨之臣在打口水戰(zhàn),現(xiàn)在局勢完全陷入了膠著。

  霍緲緲撓了撓下巴,這可真麻煩啊。景殊的計策出了紕漏啊,突然把使臣們拉入戰(zhàn)局是要鬧哪樣,現(xiàn)在好了吧,給對方送人頭啊。

  “謝臨澤,你輕功怎么樣?”她目光灼灼。

  謝臨澤內(nèi)心有些發(fā)毛,這又是整人了。

  見他不說話,她自顧說下去,“據(jù)說一些輕功,可以做到毫無聲息,如同羽毛落地,你行么?”

  謝臨澤是馬上的將軍,輕功并不賴,但霍緲緲說的,輕如羽翼,他是真的做不到。

  他在斟酌如何回答,可以挽回一點面子。

  “我可以!”

  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掀起霍緲緲的心,宛如沸騰。

  “蒼瀾(國師)!”

  蒼瀾自雨簾中走來,提著一把長劍,長發(fā)貼面,一身黑衣,像是極夜地獄的玉面修羅。

  霍緲緲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臟,還有想要沖上去撲倒他的欲望,目光灼熱,像癡漢一樣。

  “嗨~”她興奮招手,這么快就見面了,真好。

  蒼瀾對謝臨澤點頭,才把目光落在霍緲緲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受傷了?

  被雨水打濕了的衣衫緊貼在身上,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見她毫無意識,蒼瀾皺了皺眉。

  “唉!”他嘆氣。

  霍緲緲的笑一下就冷了下來,趕忙問他:“你受傷了?”

  蒼瀾搖頭,算了,按霍緲緲和謝臨澤的粗神經(jīng),估計他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就他一人白操心。

  “你不冷嗎?”他問她。

  霍緲緲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衣衫早已濕透,幸好自己穿得厚,才不至于走光。

  后知后覺的,她有點不好意思。

  冷倒是不冷,還隱隱發(fā)熱,可能跟她剛剛突然有了武力值有關(guān),這個可以暫且不跟他們說。

  見是他的關(guān)心,她格外的開心。頭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謝臨澤一臉驚訝,這人什么毛病啊,竟然對著國師犯花癡?

  “你剛剛說,要輕如羽翼的輕功,是要干嘛?”

  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軌。

  霍緲緲狡黠一笑,招手示意他們湊過來,由于她矮,兩個大男人不得不彎下身子去配合她。

  其余人:……

  “我有一個計策……”她小聲說道。

  金陽殿,景殊伏案提筆寫旨,霍允和戚公公神色凜然地站在他兩側(cè)。

  甫一寫完,蓋上玉璽,洮羌的人便抻長脖子翹首以盼。

  單武的絡(luò)腮胡已經(jīng)取下,一張國字臉帶著桀驁不馴,目光陰鷙,他當真是大膽至極,手握著韓郯皇子的命,得意但不忘形,也算是個人物。

  景殊自嘲一笑,拿著圣旨晃了晃,“朕是不是該說你們還不算貪婪,沒想著要朕的皇位?”

  “皇上的家事,還是由您自己解決好了,我們洮羌只要土地。”

  這話,倒是把他們大瑯的局勢摸得透徹。

  “呵,大瑯圣上可真有意思,一場盛宴竟然利用我們——”

  “離燼,閉嘴?!比~朝歆厲聲呵斥她身邊的人。

  雖然被景殊利用,但君是君臣是臣,由不得離燼插嘴,況且他們也只是這場交易的見證者罷了,其余的他們置身事外,才是最正確的。

  景殊的目的,怕不止于此。

  滴漏的水滴答滴答個不停,這夜,極度的漫長。

  戚公公捧著圣旨緩緩朝單武走去……

  殿外,三人嘰咕嘰咕地討論了一下計劃的可行性。

  最后拍板,由蒼瀾上屋頂,掀瓦拆殿,讓雨水灌入,攪亂場面,由謝臨澤帶兵沖進去,趁亂解救人質(zhì)并且救駕,再然后蒼瀾從屋頂下去,擒賊先擒王!

  簡直不要太完美了。

  霍緲緲感覺自己真是個天才!

  謝臨澤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后,問道:“所以呢?就我和國師的事,你呢?”

  她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他,“謝臨澤,我是女人誒,沖鋒陷陣就由你們男人來不才對么?”懟完了他,星星眼看向國師,求證道:“對吧,國師?”

  再放任他倆斗嘴下去,估計里面的事都板上釘釘了。蒼瀾沒接他倆的話題,“抓緊時間行動吧?!?p>  自討沒趣,霍緲緲和謝臨澤都是這種感受。

  綿綿不斷的雨,霍緲緲抿唇看向暗沉的天空,下吧下吧,反正待會有大用處。

  蒼瀾將劍歸鞘,也不知道對誰叮囑了一句,“等下躲起來,注意安全!”

  “嗯!”她喜上眉梢,就知道,他不會不管她的。

  蒼瀾點頭,縱身一躍,飛到穹頂,悄無聲息地快速跑向一角,那里正是洮羌人的正上方。

  見他已經(jīng)待命,謝臨澤把霍緲緲推到一邊角落,抬腳——

  “哐——”

  “臣等救駕來遲!”

  破門聲與嘶吼聲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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