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麗就逃荒似的去上班了,她不敢看血旺,也不敢看客廳大叔。酒醒了,她就像個吹爆了的泡泡糖,模糊成一片。很多人說喝醉了就會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小麗也想這樣,可是昨夜的事歷歷在目,她覺得自己是個可笑的瘋子,一個壓抑太久的瘋子。從酒醉的自大,到酒醒的軟弱空虛,她越發(fā)瞧不起自己。
應(yīng)該給血旺和大叔道個歉,可她不敢,她就是低著頭紅著臉灰溜溜的跑出門去上班。
到甜品屋換好衣服之后,小麗收到了血旺的信息。
你沒事了吧?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會請假呢。
“我沒事,昨天謝謝你了,我喝多了,真對不起?!毙←惛杏X很尷尬,很久沒被人關(guān)心和照顧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夜就像一陣雨,滋潤小麗干枯的心窩,同時卻又讓她覺得自己并不是這雨滴的歸宿。這雨滴應(yīng)該流向江河,而自己卻只是干枯的土地。
之后小麗就一直等待著血旺的回信,可直到下班,也沒有收到血旺的信息。
中間她偷看了幾次手機(jī),手機(jī)根本沒有響過,可她還是偷看手機(jī)。手機(jī)的信息空空的,好像本該如此,但她還是莫名期待。
下班之后小麗去菜市場買了菜,打算回家做飯。喊大叔一起吃,順便道個歉。
小麗回到家,第一眼看到大叔的時候臉紅了,那個那個的話還沒說出來,大叔卻笑嘻嘻的說,沒事,昨天你喝多了,你今天好點(diǎn)了吧?
好了好了,昨天我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影響您休息了。我買了點(diǎn)菜,一會一起吃飯吧大叔。
不用不用了,你自己吃,我一會出去打牌,茶館管飯。大叔樂呵呵的,像是完全不介意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小麗冥冥中覺得有點(diǎn)不對頭。
“你什么時候交的男朋友呀,小伙子真精神,還挺會做人,你還挺有眼光呀”,大叔樂呵呵的問。
“那是我一個朋友,不是男朋友”
“那你朋友對你還不錯,出門在外,多交點(diǎn)朋友好。不和你說了,我先出去了”
大叔出門之后,小麗給血旺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對大叔做了什么。
血旺說,沒事,給了大叔兩百塊錢賠他的衣服。
“他衣服褲子不值兩百,再說我回來給他洗一洗就行了哪用賠錢。。?!?p> 小麗說著被血旺打斷,血旺說,沒事沒事,小事。
那你什么時候來找我,我把錢還給你。
不用不用,你要還改天請我吃飯吧,我想吃雜醬面。
就吃雜醬面呀?
是呀,我媽最會做雜醬面了,好久沒吃過了。
那我做給你吃,你明天有空嗎?
行啊,那明天下午我來你家吃雜醬面。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