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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血蓮劫

鬧宴

戲說血蓮劫 長安九千歲 2072 2019-11-16 13:57:47

  長公主向來不關心宮內(nèi)瑣事,對金山案也只是大概知道一點點。像是在北境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她根本沒聽說過。所以才問出了這么一句。

  大太子一聽見阿胡的名字,又是痛心疾首,百感交集。自己平日里只知道玩鬧,不懂宮中的生存法則,多半事物都是阿胡幫著料理。如今阿胡走了,自己就如同眾矢之的,不光儲君之位被各院惦記,估計連命都難保。更況且,這幾日,沒有阿胡在床邊讀故事,真的是徹夜難眠!一想到這,凡心涕泗橫流,眼淚汪汪的看著無名,說:“大姐姐,我在哭,鼻涕都留下來了!哇嗚嗚!好丟人!我能…我能擦在你衣服上嗎?”

  原本無名還暗自納罕,這么個翩翩公子哥,怎么會有姑娘不愛?看著眼前正在扯著自己衣服擤鼻涕的凡心,自己可算明白了。心智不成熟才是致命的。說真的,哪有男孩會問姑娘:“欸,姑娘我能在你身上擦鼻涕嗎?”這不找揍呢嗎?

  凡心“整理”好儀態(tài),跪在長公主面前,答:“回姑姑問,阿胡他…他死了!”說完,他又哇呀一聲哭出來。猛得就往無名身上撲,要拿他衣服擦鼻涕。

  無名嚇得連退三步。

  長公主看著凡心這樣,自己也難受,焦急問說:“我的心肝呀,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王后說話了:“將軍,全過程我都看見了,我來答吧!”

  長公主點點頭。

  王后喚侍人抬金山入殿,并將其擺在最為顯眼處。

  “將軍請看,這座金山原是…”她將前因給長公主講了一遍。

  長公主有些耐不住性子,她很想趕快知道殺死阿胡的兇手。接問:“那后來呢?到底是誰殺的?”

  “是張?。 焙问峡庐敿措x席,悲泣控訴?!八镆暲硎聲?,拒不下跪,臣才開槍制裁。誰都沒料到,他讓小輩當了替死鬼?!?p>  “長公主您瞧瞧,這大同的科技在圣君的大力扶植下,已經(jīng)高超到連仿生人都學會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了!”張琛借著何氏柯的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有了張琛的助陣,王后便有了與何氏柯對峙的膽量?!皩④?,人確實是何氏柯殺的!他不光囂張無比,還狂言大同律法…”

  “算了吧,算了吧,就一個小侍人,死了就死了!”圣君又開始打圓場,“既然金山都找回來了,這事也就算了。人死了也不能復生!而且這何氏柯是寡人的理事長,為一個侍人的死給太子道歉,那就不合適了!再說了,這次押送犯人去北境,何氏柯也是有功。何氏柯??!”

  “臣在!”

  “寡人本來想賞你金錢千萬并納入王室,可既然出了這樣的事,那就不賞了吧!你覺得呢!”

  長公主并不理會圣君的發(fā)言,直接提問王后,“你接著說,何氏柯說大同律法怎么了?”

  “回,他說大同律法都是狗屁!”

  “什么?”

  “將軍您常年在軍營里,宮中的事可能很少聽說。何氏柯向來囂張,想殺誰便殺誰!別說律法了,連王室他都不放在眼里…”

  “胡說八道!”圣君怒拍扶手,猛然站起。“簡直是一派胡言!沒想到你們羽族也會妖言惑眾了?你有什么資格質疑寡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智人?說話!”

  王后被嚇得就像受了驚的鳥雀,縮在地上不敢出聲。

  無名明白了。圣君將自己視為造物主,而何氏柯就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杰作?,F(xiàn)下誰指責何氏柯,就是在指責圣君。就如同北境經(jīng)常有人指兒罵娘是一個道理。

  長公主無奈,喚:“圣君?!?p>  “臣弟在,”當著長公主的面,圣君從來不敢自稱寡人。

  “我想問,這何氏柯現(xiàn)在是個什么職位呀?”她的語氣像極了正在教導小孩的母親。

  “回姐姐,按照以前的品階,是一品官?!?p>  “哦,那他…都掌哪些大權吶?”

  “回姐姐,這官吶,錢吶,藍血軍吶都歸他管!管得可好了呢!而且仿生人不會生老病死,能永遠替臣弟和姬家管理同國,多好啊?!?p>  長公主只是嘆氣,沒再說話。

  見長公主臉色不再那么嚴肅,圣君又開始撒起嬌來:“姐姐,你別老聽王后她們挑唆呀,她們無非就是保守,見不得新鮮事物,接受不了同國這么飛速的發(fā)展。她們從何氏柯上任的第一天就對他抱有成見,對仿生人更是心存偏見。你說說,都什么時代了,還成天舞弄那些不科學的玄術。像這種又無知又迷信的人說出來的話,根本不作數(shù)的喔!”

  “你既然想做開拓者,做先驅。那就把黃袍脫下來吧!”

  “脫黃袍做什么?”圣君嘴上問著,手上還是老老實實的脫去黃袍,交到長公主手上。

  長公主拿過黃袍來,直接扔下高臺。對何氏柯說:“圣君想做新世紀的開創(chuàng)者。既然你那么會治理國家,圣君又答應將你納入王室,干脆你來做王!”

  哐嘡,霓凰殿響起一片下跪的聲音。所有人都將身子死死地俯在地上,不敢抬頭。

  只有何氏柯,看著眼前的大黃袍,慢慢站起。他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邊慢慢脫下自己身上的制服。制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不一會,已經(jīng)脫得是赤身裸體。

  他走上前,拿起那件黃袍,雙手瀟灑的往后一甩,直接穿上。隨著盤扣一顆顆的被扣上,他的頭也在一點點的高昂。

  圣君簡直不敢相信,他想趕緊沖下去搶回黃袍。卻因神情恍惚,腳下一絆,摔倒在地。最后還是十分狼狽地爬下階梯,跌跌撞撞的撲到何氏柯面前。

  他拽著何氏柯的衣服,質問:“何氏柯?你!你!你!咳咳咳!”他直接吐出鮮血,“你是不是早就想稱王了?是不是?你對我的忠心都是裝的嗎?快告訴我這都是假的,是在騙我的!”

  “圣君,此人謀權篡位。快叫你的兵拿住他呀!”長公主傲立高臺??此圃诔鲋\劃策,實則滿是譏嘲意味。

  “對!對!”圣君四下張望,瞧中門外的藍血軍,“快聽我號令!拿下這個逆賊!”

  可憐,任憑他如何呼喊,藍血軍都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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