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國帝都僅僅片刻后便沸騰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在從天而降的各種官兵的鎮(zhèn)守下,怒海國幾乎一夜之間便掌控在了北方始皇帝勢力范圍內(nèi)。
而他們這些來自奧龍國以及飛羽國等修士都被緊固在怒海國帝都內(nèi)。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境內(nèi)。連之前一直運轉(zhuǎn)正常的傳送陣,也早已被徐將軍控制在手中,消息進一步封鎖在此地。反觀城中大多數(shù)修士,雖有怨言,但也不得不接受此點。畢竟徐將軍沒有下令屠城,算得上萬幸了。
黎少來回到客棧。躺在床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顯然傳送出去是沒有辦法了。直接闖出城,難度也太大了。要在元嬰中期修士手中逃得性命,難度不是一般的低。即便是還有手中的導(dǎo)彈,也沒有把握便能降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上次大難不死的情況,難以復(fù)制。眼下要離開怒海國可是挺難的。還是老老實實等上一陣子吧。
按照他的估計。應(yīng)該不出三兩個月,怒海國這邊淪陷的消息便會傳回飛羽國幾大勢力。到時候,一場全面的大戰(zhàn)即將開啟。屆時徐將軍便不會親自坐鎮(zhèn)怒海國,自己便有機會溜出去了。
思量完畢了。黎少來便安心地待在了客棧中。白天偶爾出去喝茶跟一些低階弟子溝通下近況。晚上則時不時地用收集購買的靈木來制造出一批火藥。以彌補當(dāng)初逃命的消耗。而這幾天城里的士兵也越來越多了起來。更是有金丹修士帶隊的士兵開始搜城,逐個排查。
黎少來自然很巧妙地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盤查。也開始在怒海國帝都深居不出了。
在遙遠的金鷹宗內(nèi)。
“陛下,自從那小子離開無量山之后,咱們雖然應(yīng)對的壓力小了些。但終究不是個良策啊。據(jù)可靠消息,怒海國已經(jīng)被始皇帝一夜之間占領(lǐng)了。想必他的水師也會從咱們飛羽國東部進入。繞過正北邊的天塹,直入后方?!卑补吐暪Ь吹貙χ髯系闹煸蕿烧f道。
“公公也無需掛懷。東部仙鶴門以及蒼鷺派等也不是小宗門,他們多多少少都跟第一大宗皓月宗有關(guān)聯(lián)。想必皓月宗自有應(yīng)對之法。如果皓月宗都低擋不住,那飛羽國多半也就完全落入始皇帝手中了?!敝煸蕿梢矅@了一口氣說道。
這等對話,自然容不得第三者知道。故而二人也推心置腹地交談了起來。
“是,老奴多嘴了。既然黎小子暫時消失了,那他們的同伴多多少少還有些利用價值,不知道陛下作何打算?說不定也有一兩個天才造出此等武器。”安公公敬畏地看了眼說道。
“此事暫且不急。有他們在我們手里。想必作用并不比一個黎小子差。宗內(nèi)的萬苦參明年就該成熟了。到時候朕親自給你煉制一顆結(jié)嬰丹。也希望你能走到這一步?!敝煸蕿陕詭采卣f道。
“多謝陛下賞賜!這萬苦參可是上任宗主明清真人偶得之物。三百年一開花三百年一結(jié)果。乃是煉制結(jié)嬰丹的必備之物。陛下自繼任這宗主以來,一直將其視為秘寶。如今肯賞賜給老奴,老奴……”安公公有些激動地說道。
“好啦。這也是你追隨朕多年來的報答。你卡在金丹后期也有五百多年了吧。再不進階,就是有延壽丹藥,也壽元不多了。朕怎么忍心丟下你不管。不過宗主冷清風(fēng)那邊也需要交代一二。此事就交給朕處理了?!?p> “多謝陛下!”
“對了,現(xiàn)在無量山主事之人是誰?”
“聽說是一個叫田蘭芳的婦人。修為也就筑基后期??雌滟Y質(zhì)也不太好的樣子,此生恐怕也就修煉到此了。如果有陛下的幫助,倒也不是不可以讓其突破瓶頸的?!?p> “好,很好!”
“陛下的意思是?”
“不錯。朕助其結(jié)丹。就不擔(dān)心她不為我所用?!?p> “陛下圣明!里面還有幾個女娃娃姿色跟資質(zhì)倒也不錯。要不要將其納為陛下侍妾?”
“胡鬧。你難道忘了,當(dāng)年就是聽信了皇后的意思。才讓朕丟失了太祖的基業(yè)被朱棣這個賊子竊取。此事休要再提。”
“是。老奴知罪。老奴掌嘴!”
“下去吧!讓朕好好想想?!?p> “是”
喝退了安公公,朱允炆一個人靠在龍椅上,手指微微浮動,仿佛在計算著什么。
天目城城主府里。
一個身材高大,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怒目而視。下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著數(shù)人。
“這般說來。半年前,你們成功設(shè)伏了黎小子。卻殺出了皓月宗跟九陰門的勢力。還有散修狂瀾真人來攪局。最關(guān)鍵的是連那頭老鶴也親自現(xiàn)身了?”
“是,城主。屬下之言,句句屬實。麻當(dāng)家的可以作證。”畢中玉俯首在地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回城主。畢統(tǒng)領(lǐng)句句屬實。屬下這里也暗自刻錄了一份留影。請城主明察?!甭楹谝碌拈L冉大漢,從儲物袋里拖出一枚珠子在手心。
高大男子看也不看,一招手,珠子便飛到了額前,一閉目。僅僅數(shù)個呼吸之間,便睜開了眼。
“看來此事也怪不得你們。這鶴藍不是被九城盟盟主請到第三泉去探險了嗎?怎么這么快便現(xiàn)身在東籬島了。這不可能啊。難道這是她的一具化身?嗯。有那么一絲可能。好了。此事暫且作罷。交代你們兩個任務(wù)。第一,親自去金鷹宗采購大量的武器以備不測。第二,暗中查訪無量山的動向,以及那黎小子的下落?!?p> “是,屬下遵命!”三人領(lǐng)命便恭敬地退出了大廳。
見三人離去,高大男子拖著下巴口中吶吶:“怒海國淪陷了。北方數(shù)郡也抵擋不了多久。聯(lián)軍一時半會兒也只能依靠天目湖來據(jù)守。可惜了,這湖也不夠大。要是依靠魔金山脈或者莫洛多大峽谷倒也可以相持上百年。難道要拋棄這辛辛苦苦數(shù)百年建立起的基業(yè)?不行,陰煞門也就算了,上不得臺面。這天目城城主的身份還是不能泄露出去才行。好在這武器也厲害異常,簡單裝備便可以讓戰(zhàn)力狂升。就是那始皇帝再厲害,恐怕也難以左右戰(zhàn)局。最后的決戰(zhàn)還是得靠我等高階戰(zhàn)力?!?p> 男子輕笑了一聲,便離開了大廳。
類似的情報跟刺探消息在各大勢力里交織著。主事之人,或多或少都參與了布局。
黎少來卻不得不在怒海國帝都客棧里悄悄隱居了下來。除了必要外出。他便獨自在客棧里著手準(zhǔn)備著手里的雷木材料。眼下戰(zhàn)事吃緊,也根本沒有辦法收集了。手上這些馬馬虎虎可以完成第三套木屬性法寶的煉制。剩下的只能等待以后重新祭煉一番。
他相信,有了這第三套雷木法寶。他的戰(zhàn)斗力又將是另外一幅場景。配合《佛怒雷蓮訣》這將是他的三大主修功法了。絕對會給一些不知情的修士一個大大的驚喜。
半個月后,看著那小了一號的木法寶,黎少來也只能苦笑了一聲。將其收入體內(nèi),精心溫養(yǎng)了起來。
這些年,雖然很少跟修士交手。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潛力。反正按照他的估計,就算是實力不及九陰門的厲雨寒,也不會相差太多了吧。畢竟筑基期那種依靠外物提升自己作戰(zhàn)實力的法器,在金丹修士面前作用就不太大了。金丹修士的法寶乃是靈物煉制,哪怕就是最低級的,也比頂級法器要犀利無數(shù)倍。
金丹修士戰(zhàn)斗,決定性的不僅是法寶,更是對法術(shù)的運用。厲雨寒的功法雖然詭異,但是面對雷屬性功法多多少少要打折扣。而作為頂級魔道大宗,深知其弱點所在,功法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秘術(shù)來彌補不足。故而一點也不可小覷。畢竟這等弟子修煉的都是‘典’字位的功法,遠不是他的‘經(jīng)’字位功法所能比擬的。
感嘆了一聲,以后還是得跟朱允炆老祖交換一兩本‘典’字位秘術(shù)才行。黎少來走出了房間。他打算去茶樓探聽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