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此地便剩下了三人??粗枭賮硪桓比缗R大敵的樣子。老者走了走,接著又輕笑了兩聲。
“黎小友不必戒心太重。陛下要你完好無損地去見他。小友不會這點薄面都不給老夫吧?”
“前輩說笑了。晚輩也是擔心前輩突然出手制住晚輩。晚輩雖然有些修為,可是在前輩眼中卻又算不得什么。也只能如此了?!崩枭賮砀尚α寺?,絲毫不敢將手中的炸彈收回。
“嗯。你手中的炸彈倒也很神奇。老夫還曾收集到幾枚。沒想到出自你之手。至于你跟天琪晚輩的恩怨,老夫也不便插手。今日捉你回去,完全是陛下的意思?!崩险哔澷p地說了聲。
“承蒙前輩厚愛。始皇帝陛下雄韜偉略,就是沒有晚輩的火器,亦能稱霸域內(nèi)。以晚輩拙見,還是謝絕陛下美意才好。”黎少來自然不愿意去見始皇帝。且不說其性格暴虐,單單是被囚禁在那里,他也將永無出頭之日。
“這恐怕由不得你。跟老夫走吧。別讓老夫用強?!崩险呖谥新曇糇兊么潭似饋?。
“好吧!”面對強權(quán)。黎少來也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此番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掙扎也不一定能夠活命。好在此老話里的意思是,在沒有見到始皇帝之前,自己小命還算安全。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旁邊黑衣女子莫天琪可能會假公濟私。
沒有了阻礙,一路上通暢無阻。黎少來老實地跟在老者后面。而莫天琪則時不時地落后于老者,在他身邊不停地打量著。雖然沒有說什么話,但很明顯看得出此女想從他身上瞧出什么端倪來。
有了始皇帝的命令。她也沒有做出什么破格的舉動。
黎少來此刻心中也忐忑不定。先前別說那元嬰中期的蒲將軍,就是身邊這個莫老怪也是元嬰初期。更別說那秦始皇了,多半如當年朱允炆猜測的一般,到達了魁魃境界。那可是活生生的元嬰后期啊。
而他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中期小修士,在其面前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如今卻要將其招入皇宮里。就算黎少來背生雙翅,也無法逃掉。
“哎,走一步算一步了吧。”黎少來心中憋屈地想著。
“賊子。好好珍惜你最后兩日活命時機吧。等你沒了用處。你的小命到時候就在我手里了?!蹦扃骼浔卣f道。仿佛黎少來早已是一個死人一般。
“莫仙子,話可不能這么說。兩日時間還有很多變數(shù)呢?”黎少來見不得此女高興,冷眼看了下此女傲人的身材,不冷不熱地說道。
感受到火辣辣地視線。莫天琪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咱們走著瞧!”
沒再理會此女。黎少來便專心思考起各種可能性。在始皇帝沒有秒殺他之前,是否能夠找到一個可以逃出生天的辦法。
兩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逝。這一路飛行了不知道多少距離。三人總算來到了九龍郡腹地。飛過崇山峻嶺,終于在最高的一處山脈中,看到了恢弘大氣的建筑群。
“這便是阿房宮?”黎少來小聲嘀咕道。
“黎小友見識還不淺嘛。竟然知道阿房宮。待會見著陛下,就老老實實回答問題。興許還能特赦你一條小命?!崩险唢@然有些高興地說道。
畢竟此老子孫眾多。一時夭折一兩個,也實在是太正常了。修仙之人早已看透生死,自然不會像莫天琪這邊嫉惡如仇。
“晚輩知道了。”黎少來耷拉著腦袋,跟在身后。
穿過數(shù)重宮殿。一行人總算來到了一處寢宮一般的地方。這時一隊甲士從旁邊經(jīng)過,見了莫老怪,也只是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巡邏起來。
黎少來眼尖,發(fā)現(xiàn)剛剛那隊甲士里有一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間也叫不出名字來。只得張了張嘴,就此作罷。
很快三人便踏入了大殿里。殿內(nèi)歌舞升平,仙樂婉轉(zhuǎn)。仿佛仙境一般。除卻下方的舞姬外,就剩下最上面龍椅上的一位黑袍男子了。此男子穿戴極其工整,面上露出了讓人難以直視的王者之氣。
“拜見陛下。屬下莫珊功前來復命。”莫老怪半跪在地上。
“你們祖孫二人下去吧?!笔蓟实蹞]了揮手作答道。
在莫家祖孫二人下去之后,始皇帝又揮了揮手,將大廳中的歌舞伎也安排出去了。
“黎小友對吧。朕早就聽聞你的故事了。不錯,年輕有為,區(qū)區(qū)不到百歲,便一腳踏入金丹中期了。跟莫家那天才倒也挺般配的?!焙谂勰凶狱c了點頭,自顧自地說道。
黎少來心中驚駭。對方僅僅一眼便看透了其底細。要說出違心的話,恐怕也得不償失。只得說道:“陛下乃千古一帝。威震海內(nèi)外。晚輩身無長物,唯有道家先賢老子所注的《道德經(jīng)》獻給陛下!”
說完,黎少來將其當年在禁地青牛腹中的《道德經(jīng)》取了出來。說實在的,這本《道德經(jīng)》里面肯定還有玄機,奈何以黎少來當前的修為,也看不出什么破綻。如今難逃一死,或許這《道德經(jīng)》能夠讓其有所轉(zhuǎn)機。
沒有回答。只見手中的《道德經(jīng)》徐徐朝著始皇帝飛過去。接著便是一股強勁的風,吹得黎少來臉皮生疼。顯然正是始皇帝用龐大的神識之力來查看《道德經(jīng)》的結(jié)果。
“不錯?!兜赖陆?jīng)》果然是李耳所注。朕收下了。但僅憑此物,還無法讓朕給你活命的機會。你可要仔細想想了!”始皇帝將《道德經(jīng)》一收,便俯著身子大量著黎少來。
如此近距離地打量,也讓黎少來看了個透徹。眼前的始皇帝雖然皮膚細膩如同常人。但似乎又有些陰寒跟腐爛的味道在里面。雖然被其掩蓋得極其巧妙,但也沒有逃掉他敏感的靈覺。
“這只老僵尸,竟然如此狡猾?!崩枭賮硇睦飸崙嵉坏貌稽c頭說道:“陛下恐怕早已調(diào)查清楚晚輩底細了。除了因誓言不敢違背意外,其他事情,任由陛下差遣。”
“這么說,你是不會為朕制造那武器了?”始皇帝話鋒一轉(zhuǎn),略有盛怒地問道。
“陛下,那武器雖然犀利,但也只是外物。根本也威脅不到您。而且要破除那武器的辦法還很多。比如用永磁之石,便可以讓它毫無建功?!崩枭賮碓囂叫缘卣f道。
“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戰(zhàn)場如此大,永磁之石效果也未免太小了吧。”
“陛下,或許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咱們占據(jù)優(yōu)勢……”
“且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