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沒事吧?”小羅賓看著沾滿自己雙手的鮮血,作為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就算小羅賓心理素質(zhì)再如何強悍,在自己最親密的朋友鮮血淋漓的場景面前,依舊避免不了為此恐懼,雙手按捺不住地微微發(fā)抖,小羅賓緊張地盯著陳墨的眼睛問道。
“沒事,一點點皮外傷而已?!标惸故呛敛辉谝猓谝呀?jīng)止血的情況下,手指般大小的傷口其實算不了什么。
不過陳墨看著小羅賓如此地關心自己,還是頗為開心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羅賓姐,這個兩個家伙是變態(tài)嗎?”陳墨看著大咧咧在站在面前,毫無廉恥地看著自己的高大裸男。
還有另外一個,雖然身形隱匿了起來,但是陳墨通過嗅覺,還是輕易地分辨出他依舊停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逐漸恢復了冷靜的小羅賓,略微松開捂住陳墨傷口的雙手,回頭看了一眼,悄然說道。“小墨,等會找到機會,你就趕緊跑……”
“跑?”陳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疑惑的說道。
小羅賓一楞,不禁有些絕望了起來,剛剛出現(xiàn)的那兩個人明顯是敵非友,甚至說不好就是某些有著特殊癖好的殺人犯,這才話都不說一句,見面就直接對著兩個孩子下毒手。
而小羅賓本來還想著通過自己那奇異的能力吸引他們的注意,好給予陳墨逃跑的機會,只要逃回全知之樹,想必是安全的了。
然而,小羅賓一時間倒是忘記了陳墨與常人相比,最大的缺陷就是失去了雙腿。
手搖著輪椅,能跑到哪里去???
至于直接反殺這兩人,小羅賓倒是不敢有絲毫妄想,畢竟自己的水平,小羅賓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小羅賓被奧哈拉島嶼上那些居民和小孩子們整天“怪胎”“怪物”“惡魔”之類的稱呼著,但是小羅賓自己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女孩子,而且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看書,根本就沒有認真鍛煉過。
最多也只能反擊一下同齡的熊孩子,就算是面對普通的成年人,估計以小羅賓現(xiàn)在的力量,也不足以擊敗。
“超人系·花花果實”的能力,可以讓小羅賓身體的任何部位像開花一樣長在視線范圍內(nèi)的任何有形體的事物上,并作出攻擊或活動,對于體術(shù)流的敵人有著bug一般的克制。
但是“花花果實”能力生長出現(xiàn)的部位和本體相同的部位是息息相關的,也就是說受限與小羅賓本體柔弱的力量,就算小羅賓的手臂瞬間生長在高大西裝男的肩膀上,試圖扭斷高大西裝男的脖子,力度也完全不足以完成這一攻擊。
再者,從小遇到辱罵欺凌,以小羅賓善良的性格也是默默承受和回避,壓根就沒有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
而對方是CP9精銳無比的特工,對于從小的在死人堆里打滾的CP9特工來說,他們精湛的殺人技巧足以輕易虐殺十個身體素質(zhì)相同的平民。
所以,在面對這兩個敵人之時,在小羅賓的腦海之中,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戰(zhàn)勝對方”這一選項。
唯一的選擇在小羅賓看來,也不過自身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而讓陳墨順利逃跑。
然而,現(xiàn)在看來,就連這唯一的選擇也不可能實現(xiàn)。
小羅賓不由得深深陷入今日帶陳墨到森林之中的后悔!
早知道如此,她寧愿忍受著諸多居民的白眼,寧愿在陳墨面前丟臉,寧愿再挨那些熊孩子的欺辱,也要選擇把陳墨帶到鎮(zhèn)子上面去玩,而不是跑到這偏僻無比的森林。
“羅賓姐,你沒事吧?”陳墨看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小羅賓,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不用擔心的呢,雖然我學習先輩劍豪之道,不過半年余,但是也通過讀書提高思想境界,從而窺得其中一二分精妙,以一敵二對付兩個變態(tài)癖成年人可能有些托大……”
“不過有更厲害的羅賓姐在,一人打一個,想必是輕輕松松的事情?!?p> 小羅賓慘然一笑,只當是陳墨在安慰自己,他和自己都不過是七八歲大的孩子,而對方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更別說對方看樣子就是殺人如麻的變態(tài)惡徒,又怎么會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小羅賓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獨自一人逃跑,丟下陳墨吸引注意力。
且不說自己那兩條小短腿能不能跑得贏對方,但小羅賓也不可能丟下自己的摯友一個人逃命。
突然,小羅賓的小腹被輪椅撞到的地方頓感絞痛不已。
剛剛顧著關心陳墨沒有感覺到,此刻注意力一被分散,頓時痛得小羅賓臉色發(fā)白,額頭直冒汗,不由得對著陳墨慘然一笑,暗想。
“能和小墨死在一起也不錯,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總要忍受著沒有盡頭的孤寂?!?p> 陳墨看著小羅賓那捂著小腹,臉色發(fā)白的樣子,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忙問道?!傲_賓姐,你怎么啦?”
而小羅賓略微搖搖頭,不再言語,癱坐在地上,靠在輪椅的輪子上,閉上雙眼,忍受著自己生命中最后的疼痛。
陳墨看著小羅賓那難以啟齒,反而干脆地坐在地上,緊閉雙眼不再說話的樣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看過的一些生理書。
“難道羅賓姐是傳說中的那個來了???”
“腹部痛疼,臉色發(fā)白,乏力虛弱……”
“看來沒錯了!”一想到這里,陳墨不由得內(nèi)疚起來。
自己平時太過忽視自己的羅賓姐感受了,今天羅賓姐這么不舒服,自己還要她推著自己走了那么遠的路。
想必羅賓姐一直都是在苦苦支撐,直到遇到這兩個不知廉恥的變態(tài),刺激到了羅賓姐,這才導致不適的癥狀嚴重加劇。
一念至此,陳墨眼神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盯著高大西裝男和隱身的長發(fā)西裝男,一字一頓地說道?!澳銈兙垢覀ξ业牧_賓姐,都得死!”
長發(fā)西裝男看著陳墨的目光隱隱注視著他,內(nèi)心的警惕不由得再次加強半分。
而高大西裝男對于眼前這個渾身弱受氣質(zhì)男孩的無能狂怒,微微冷笑!
也不待那個擬態(tài)隱身半天的同僚出手,連續(xù)踢地面數(shù)十次,產(chǎn)生強力的反彈力快速移動到陳墨的面對,食指肌肉緊繃,如同子彈一般戳向陳墨的眉心。
“六式·剃”
“六式·指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