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小羅賓輕聲地叫道,生怕嚇到陳墨,往著自己的方向釋放出這么一道劍氣。
那可是連天空都留下疤痕的存在,自己這么點小身板,估計連渣渣都不會剩下吧?
“怎么啦?羅賓姐?!标惸珡纳裼翁焱獾臓顟B(tài)回過神來,問道。
小羅賓指了指陳墨手中的散發(fā)著玉石般溫潤光澤的木刀。
陳墨頓時領(lǐng)悟,平舉起木刀,對準(zhǔn)小羅賓,耍帥般地擺了個姿勢,說道?!傲_賓姐,你看,是不是挺帥的?”
小羅賓倒吸一口涼氣,心臟都有種被嚇停的錯覺。
小羅賓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自己被人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脖子之上放著,更過分的是,這個人還是個多動癥的熊孩子,整個人在不停地扭呀扭,動呀動。
強壓下心中的驚懼感,小羅賓帶著幾分怒意地說道?!靶∧氵@樣做不覺得危險嗎?”
陳墨其實很想說一句?!安挥X得呀?!?p> 但是看到小羅賓那火氣十足的樣子,陳墨頓時就不敢反駁了,嘴巴無意義地嘟囔了幾句。
“不過,這劍意怎么收回去呀?”陳墨苦惱地想道。
畢竟時間也過去了好幾分鐘,在能量的損耗補充下,陳墨感覺體內(nèi)劍意已經(jīng)恢復(fù)到飽和的狀態(tài)。
要是再將木刀中的劍意吸收回去,會不會被撐爆呀?
陳墨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干這種危險而冒險的事情為好,身體重要。
所以,陳墨為了避免傷人和破壞花花草草,隨意地對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揮動手中的木劍。
頓時,一道浩浩蕩蕩的劍氣沿著木刀劃過的軌跡形成,并且急速地劃過眼前的大海。
當(dāng)劍氣形成的光芒消失,小羅賓再度恢復(fù)自己的視力后,只見眼前的大海竟被劈開了?。。?p> 還是深可見底地被從中劈開了,小羅賓甚至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海底之中的珊瑚群。
并且,被劈開的大海,遠(yuǎn)遠(yuǎn)延伸到小羅賓看不見的遠(yuǎn)方。
“太夸張了?。?!”回過神來的小羅賓,只覺得自己剛剛被這種東西指著,能夠活下來,實在是太幸運了。
“一般般吧?!标惸珟е┰S不滿意地說道。
在陳墨看來,這的確不算什么,傳說中的前輩劍豪們,萬里之內(nèi),劍氣任意縱橫,屠龍如殺狗。
而自己呢?
在陳墨的感知中,自己的這道劍氣大概也就能延伸個十幾二十公里,然后就會化為烏有。
雖然這不過是體內(nèi)五分之一的劍意產(chǎn)生的效果,但是再怎么算,陳墨覺得自己的劍氣能夠延伸百里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和前輩劍豪們比起來,相差起碼百倍以上。
……
然而,陳墨和小羅賓不知道的是,這道陳墨隨意揮出的劍氣,掠去的方向上,恰好停著一艘封鎖著奧哈拉海域的軍艦,并且攔住了一艘從奧哈拉方向出來的船只。
“滋……”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劍氣沒有絲毫阻礙地砍爆了如同鋼鐵巨獸般的軍艦后,繼續(xù)往著遠(yuǎn)方延伸而去。
在另外一艘船只看來,只見眼前盡顯猙獰的鋼鐵巨獸,在一道白光閃過,如同切黃油一般地從中分成兩半,并且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沉。
巧合的是,被攔截住的船只上,正巧有著奧斯格博士等眾多學(xué)者。
“現(xiàn)在,怎……怎么辦?”船長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向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學(xué)者們問道。
而眾多學(xué)者此刻也是面面相覷,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眾多學(xué)者們還有閑暇在慢慢捋一捋局勢,被一刀兩斷的軍艦可沒有這個心思,特別是軍艦上的眾多海軍們更是沒有這個心思。
一個個訓(xùn)練有素的海軍快速地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眼看著軍艦馬上就要沉沒,連忙慌慌張張地往海里跳,畢竟稍微有點常識的海軍都知道,船只沉沒將會形成巨大的死亡旋渦。
一旦被吸進(jìn)去,除了那些強大的海軍軍官還有些活命的機會,對于普通的海軍士兵來說,必死無疑。
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之下,眾多海軍士兵們怕是連洪荒之力都用了出來,以每刻都刷新自身最快游泳速度記錄的速度遠(yuǎn)離軍艦。
唯有那些高級軍官,能夠憑借著“六式·月步”跳躍到天空之上,躲過死亡旋渦。
正在眾多海軍們在上演著絕地求生之時,眾多學(xué)者們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催促著船長離開這里。
畢竟眾多學(xué)者們不是傻子,前腳自己剛離開奧哈拉,后腳就被軍艦給堵住了。
并且看剛剛軍艦?zāi)莵韯輿皼暗哪?,明知道這艘船只上面的都是平民和學(xué)者的情況下,竟然還直接開炮警告,明顯是來意不善。
如果不是船長經(jīng)驗豐富,危機之下,超水平地躲開了炮彈,怕是現(xiàn)在這艘船上的人都得下海喂海王類。
雖然眾多學(xué)者們還是弄不清楚龐大的海軍軍艦到底是被什么東西給砍成兩半,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學(xué)者們逃跑的判斷。
船長一聽學(xué)者們的要求,連連點頭。
船只風(fēng)帆鼓滿,轉(zhuǎn)舵,調(diào)轉(zhuǎn)方向,繞過軍艦殘骸,飛快地逃離現(xiàn)場。
而幸運逃過一劫,躍上天空的馬丁上校,一看逃跑的船只,軍令為重的念頭下,頓時想用月步追擊。
一旁的肖恩上校連忙喊道?!皦蛄?,你的月步水平能維持幾分鐘已經(jīng)算是超水平發(fā)揮了,追不上了?!?p> “可是,攔截所有的船只是總部親自下達(dá)的命令!難道你想違反總部的命令嗎?”馬丁上校不滿肖恩上校的阻攔,說道。
“追捕可能違反法律的平民重要,還是救援部下重要?”肖恩上校一指下方部分逐漸被吸到旋渦中的海軍士兵,憤怒地喊道。
說罷,肖恩上校也不再多言,立馬投身到下方的救援之中,盡可能地救出被吸到旋渦中的海軍士兵。
馬丁上校臉色變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追擊的念頭,月步維持之下,滯留在天空之上,從懷中拿出電話蟲匯報了起來。
“稟告莫雷中將,我是馬丁上校,我艦遇到不明攻擊,從中斷成兩截,預(yù)計五分鐘后將徹底沉沒,并且有一艘載有奧哈拉學(xué)者的船只在逃離,請指示?!?p> “人員傷亡如何?”
“船長格雷戈里少將遭遇攻擊,當(dāng)場死亡,其余高級軍官未知,眾多海軍士兵現(xiàn)在在跳海逃離死亡旋渦。”
“那還不去救人,你個蠢貨!”一聲怒罵后,電話蟲被重重掛斷。
馬丁上校一陣羞怒,臉色變幻數(shù)次,也連忙投身到同僚的救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