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藏得夠深的呀!我是不是快有嫂子了?”宋毅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zhuǎn)著。
宋小武站在門口朝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宋毅這次也識趣,從他旁邊經(jīng)過的時候還不忘說了一句:“哥,你忙你的,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去做,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回來!”正要下樓的宋毅又被宋小武叫了回來。
“怎么了哥?”
“下樓幫我買點(diǎn)感冒藥和退燒藥?!?p> 宋毅一副吃驚的表情回頭看著宋小武:“昨晚玩過火了?”
回答他的只有砰地一聲關(guān)門聲。
此時的宋毅臉上盡是姨母笑“哈哈,這哥們兒終于是開竅了,太好了太好了!看樣子顧奶奶很快就可以三世同堂了!”
宋毅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半小時后藥已經(jīng)掛在了宋小武家的門把手上。
宋小武在聽到敲門上后打開門只看見了藥,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然后手機(jī)里收到一條信息:不用謝。
宋小武叫沈初心起來喝藥的時候,沈初心正在做著一個長長的夢,夢里她還在上高三,周默將一瓶康師傅茉莉蜜茶放到她面前,引起班里一陣唏噓。
“真暖?。 ?p> “每天都有茉莉蜜茶哦!”
“你的蜜茶!是你的蜜茶!”
夏日午后,學(xué)生時代的小美好。
夢里畫風(fēng)一轉(zhuǎn),沈初心帶著兒子去找周默,卻看見周默正在跟張妙仁親親我我你儂我儂,兒子仰頭,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她問:“媽媽,那個人是爸爸嗎?他在跟那個阿姨干什么?”
正在沈初心不知如何回答時,張妙仁轉(zhuǎn)頭,面目猙獰的看著她跟兒子,然后緩緩地走過來,嘴角含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的笑:“我討厭這個孩子!”
說著啪的一記耳光打在兒子臉上,兒子的哭聲瞬間響徹整個走廊。
“不要!”沈初心猛的驚醒渾身發(fā)抖。
“是不是做噩夢了?”宋小武見她醒來時滿臉驚恐還帶著幾分憤怒。
沈初心貌似還沒有從噩夢中緩過來,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看的宋小武心中某個地方一緊,他走過去輕輕地拍著沈初心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把藥喝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說著將一杯水和藥遞了過去。
“我是不是很好欺負(fù)?”
一句話讓宋小武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怎么就這么失???現(xiàn)在連自己的兒子都嫌棄自己!”
“他不愿意參加幼兒園組織的親子活動原因竟然是因?yàn)槲??因?yàn)槲野阉陌职峙獊G了,害他沒有爸爸!這是我的錯嗎?”
“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的錯?”
……
沈初心越說越激動,拿被子捂著臉號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宋小武的被子上。
宋小武起身拿了一包紙巾地給她:“這不是你的錯,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先把藥喝了,你病倒了沒有人能替你扛著。”
沈初心仰起頭滿臉淚痕:“老板,你有女朋友嗎?”
宋小武搖頭,沈初心直勾勾的看著他,吸了吸鼻子繼續(xù)說道:“老板,你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了一定要對她好,別辜負(fù)人家,你不知道女人被傷一次很難好的?!?p> 宋小武雙眸有些炙熱的看著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以為老板嫌棄她多管閑事,連忙開口:“對不起老板,我管太多了,我只是......”
宋小武搖頭:“沒事,先把藥喝了?!?p> 沈初心喝完藥以后跟宋小武道了謝準(zhǔn)備起身離開,可剛站起來就一陣眩暈險(xiǎn)些摔倒。宋小武扶著她的肩膀?qū)⑺醋谏嘲l(fā)上。
“你高燒還沒退,怎么回去?你要是暈倒在外面我是要負(fù)責(zé)人的。”
“對不起老板,我......”
“答應(yīng)我,不要輕易對別人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也不需要對得起每一個人!現(xiàn)在去房間好好睡一覺,一覺起來什么事就都過去了。”
沈初心還要說什么,宋小武搶先一句:“再不聽話扣工資!”
她一聽立刻靜悄悄的進(jìn)房間去了。
宋小武又一次撥通了沈初心的電話,將昨晚沒送沈初心回家的來龍去脈如實(shí)匯報(bào)了一遍。
沈母掛完電話滿面桃花,沈父擰著眉頭問:“啥事兒讓你笑成這樣?”
沈母神秘兮兮的說:“還真是應(yīng)了老年人的話,福禍相依,福禍相依呀!”
見沈父不再理她,沈母湊過來。
“女兒昨晚跟你鬧別扭跑出去了,你猜怎么著?昨天一整晚都跟小宋在一起,哈哈哈!這說明什么?嗯?哈哈哈哈!”
沈父一副懶得理她的表情,嘴上說著:“有本事永遠(yuǎn)別回來,看看你女兒現(xiàn)在都學(xué)了什么習(xí)氣?還敢夜不歸宿?看我回來不打斷她的腿!”
“從小到大你都說了八百回要打斷她的腿了,她現(xiàn)在都三十多歲了,那腿還不是好好地長在身上?”
沈母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小宋這孩子挺不錯的,人長得好,又有出息,最主要的是沒有女朋友!能留宿初心一夜證明什么?證明對我們家初心有意思!”
想到這里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對兩個孫子說:“走!奶奶帶你們出去串門!”
人還沒走出自家門,就見張嬸兒挎著菜籃子經(jīng)過,張嬸兒在看到沈母時眼睛一亮。
“她嬸兒,今天周末你家初心不在家呀?你怎么天天帶兩個孩子!”
“年輕人還有年輕人的事情,咱這把年紀(jì)了,就喜歡帶帶孫子。”
張嬸兒神秘兮兮的說:“你家初心是不是在忙著談戀愛?”
沈母一臉警惕:“誰說的?”
張嬸兒見沈母還不知道,那股子八卦勁兒立刻就上來了。
“我前兩天看見有個小伙子一大早在你家門口接初心上班,小伙子長得可俊了,跟你家初心站在一起那叫一個郎才女貌,對了,我聽初心叫她老板什么的?!?p> 沈母心想,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難道他們真的已經(jīng)......
“奶奶,什么是談戀愛?”
金寶仰著頭一雙澄澈的眼鏡看著奶奶,認(rèn)真的問到。
兩個大人面面相覷,張嬸兒率先開口:“瞧瞧現(xiàn)在的孩子,機(jī)靈得很,大人說話都得避著他們了?!?p> “談戀愛就是交朋友?!鄙蚰富卮?。
金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原來我在跟甜甜談戀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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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斜陽從飄窗灑進(jìn)來,照在沈初心的臉上,她的眼瞼被光刺的有些生疼,眉頭皺了皺緩緩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歐式吊燈,僅僅一個吊燈就讓她一下子警惕起來。
立刻起身坐在床上,環(huán)顧四周,陌生的房間,看擺設(shè)和床品推斷,是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