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越王聽完衛(wèi)將軍的匯報,問道“都是高強異士?”
“一般的玄門異士無法直接分辨這些人,但是他們?nèi)敫畷r剛好碰上江仙師,江仙師說這幾個人是玄門中人,他讓屬下將此事回報王爺?!?p> 越王皺眉深思,太守是他的人,這樣暗渡陳倉派遣異士到西苑究竟是何用意?王府外圍設有守護陣法,日夜都有異士和士兵巡查守衛(wèi),如果說是太守是為了女兒的安危就有點說不過去,顯得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越王說道“盯緊了,不得有半點松懈,給我弄清楚他們意欲何為?!?p> “屬下明白?!?p> “不要打草驚蛇。”
“王爺放心,我們在暗處。”
“下去吧。”
衛(wèi)將軍行禮出去了,越王在思量著太守叛變的可能,但是太守已經(jīng)跟越王是同在一條船上的人,突然倒戈只有百害而無一利,因為皇上不可能因為太守的臨時投靠而放過他,壓倒越王后皇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定是清理越王的殘余勢力,朝中太守身后的那些世家與皇上抗衡已久,這是從先皇在世時就已經(jīng)存在的想象,越王當初就是看中了太守為代表的那些大族勢力,皇上的集權會損害這些世族的利益,兩者是相對立的,所以越王設法將太守拉到自己的陣營。
而此刻西苑那邊虞萱瑩正處于震驚狀態(tài),她不由站起來,問道“你說世子可能是妖類?”
“是,小的看出世子在遇到我們設置的驅(qū)邪陣時,他似乎無法像常人一般進入月亮門?!?p> “似乎?你們就是不敢肯定的意思?”
男子跪下,他道“在月亮門那里,世子后來突然改變主意,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從世子的表情看出他沒有因接觸陣法而產(chǎn)生過激反應,這正是小的不解之處,按理說我們這次所設的驅(qū)邪陣,對絕大多數(shù)的妖類都會有用的,但是世子明明已經(jīng)碰到了界線,卻只是被攔截而已?!?p> 虞萱瑩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那些陣法對世子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卻有一定的攔截作用,所以小的才不敢肯定世子到底類屬何物?!?p> “那就是說你們能肯定世子不是人了?”
男子答道“那些陣法對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p> 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虞萱瑩不滿看著父親派過來的異士,她道“這算什么?我讓我爹找你們來就是要弄清楚那小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們倒好,一問三不知,都是模棱兩可的說法。”
男子跪地,低頭不語,他確實無法肯定蕭及晨是什么情況,說他是妖,驅(qū)邪陣對他沒有什么壓制效果,說他是人,卻又不像,因為蕭及晨明顯在陣法界線處事受阻的。
虞萱瑩有些氣惱,問道“經(jīng)這么一試,世子是不是已經(jīng)察覺?”
“對方應該會警惕。”
因為操之過急,沒能找到除去絆腳石的證據(jù),卻引起了對方的警覺,虞萱瑩越想越氣,她道“以后他應該會有所防備了,甚至會反擊,你說怎么辦?”
“側(cè)妃不必擔憂,陣法是可以阻擋世子的,而且,就算對方是妖類,在王府也不敢輕舉妄動,王府里肯定設置了眾多防線。”
“你們給我看好了西苑,二公子三公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們十條命也不夠抵。”
“是。”
這時下人來報,王妃過來了,虞萱瑩立馬站起,對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注意一言一行,千萬別被看出來。”
男子起身準備出去,駱玉鳳就已經(jīng)走到前廳的門口,虞萱瑩向前行禮道“見過王妃。”
“起吧。”駱玉鳳看向虞萱瑩身后的男子,恰巧與那男子探索的目光相撞,男子垂頭行禮,駱玉鳳問道“這人是誰?很是面生呢?!?p> “是我娘家送的家奴?!庇葺娆搶δ凶映獾馈斑€傻站在這做什么?礙了王妃的眼。”
男子恭敬退下,駱玉鳳不在意的走到廳里的主位坐下,她問道“我這趟過來是看看裕兒的,他身子可恢復了。”
“謝王妃記掛,裕兒喝下湯藥睡了,這會怕是該醒了,要不妾身這就讓他過來給王妃請安?!?p> “不必了,讓他好好歇息,你要照看好了兼兒和裕兒,他們?nèi)羰怯袀€什么閃失,王爺怕是要氣惱。”
“是,謹遵王妃教誨。”
今日虞萱瑩的態(tài)度讓駱玉鳳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測,平日里虞萱瑩是霸道囂張慣了,很少會這般恭順模樣,駱玉鳳道“我這里有上了年頭的人參,等裕兒恢復一段時間后可以給他補補,這些日子,裕兒一再病倒,身子怕是虧了不少?!?p> “謝王妃了?!?p> 虞萱瑩身后的嬤嬤接過一個丫鬟手里的托盤,向駱玉鳳行禮,駱玉鳳看向虞萱瑩的貼身嬤嬤,笑道“這也是你在娘家?guī)н^來的老人吧,看著倒是個能干的?!?p> “是,嬤嬤做事還是挺規(guī)矩?!?p> “規(guī)矩點好,我就喜歡懂分寸的,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界線不能躍,看來你娘家還是能人不少,不如送幾個來我院里幫忙?”
虞萱瑩忙道“這可不敢,王妃院里的定是要挑最好的,我這些不過是在家用習慣罷了,若是去了正院,怕是會做事不周沖撞了管事,要惹得王爺和王妃怪罪妾身的?!?p> “這怕什么,各個奴才負責的事不同,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擾,井水不犯河水,哪來的沖撞之說?”駱玉鳳嘆氣道“我就是羨慕你有娘家調(diào)教好的下人,我看剛才那從這出去的奴才就不錯,不如側(cè)妃將那人送予我正院去幫忙。”
“這不合適,王妃若是想要好管教的下人,妾身讓嬤嬤給你調(diào)教一批出來就是了?!?p> 駱玉鳳笑道“嗯,這也好,不過你要記著,我喜歡規(guī)矩的人,千萬要教下人們謹遵這條不可逾矩,否則,我可是要嚴懲的?!?p> 虞萱瑩暗暗咬牙,她道“這是當然的?!?p> “好了,我該回去了,好好照顧裕兒,別讓王爺再擔心?!?p> “恭送王妃。”
駱玉鳳走后,剛出去的男子被召回來,虞萱瑩問道“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回側(cè)妃,沒有?!?p> 虞萱瑩聽了心覺煩躁,她讓父親特地從京城派人過來,就是想著抓住駱玉鳳母子的把柄,好不容易等來娘家的助力,卻沒有太大的發(fā)現(xiàn),明明蕭及晨是怪異可疑的,但虞萱瑩卻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