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哥,三哥,四哥,你們不要為了小五去做什么危險的事。
小五會的,知道的東西其實比你們想象的到要多的多,小五有保護自己的方法。
所以,不管是為了小五,還是為了我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答應(yīng)小五,我們都要好好的,好嗎?”
古伶舞沒有反駁古仲的話,因為她今晚來找古道,又當(dāng)著古家三兄弟說那么多隱秘之事,既是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也確實是想開導(dǎo)一下古道。
只是她沒開導(dǎo)人,在她漫長的記憶里,她以茫然懵懂的狀態(tài)漂泊了無數(shù)年,又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生活了無數(shù)年,如今第一次以人的身份而活,古伶舞對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和陌生。
她還沒有學(xué)會作為人該有的情緒和狀態(tài),她以往的一切態(tài)度不過是模仿以前看到過的。
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古靖一事,又領(lǐng)悟到古道和云氏對她深沉的關(guān)愛,古伶舞覺得她也真的應(yīng)該敞開心扉的去感受,去體驗。
她不知道她被投胎轉(zhuǎn)世到此究竟是因為什么,但現(xiàn)在她想要學(xué)習(xí)體驗這一切,就像一個真正的人那般活一世。
“嗯,小五說好就好。”古道正被女兒的一番言論所震撼著,古豹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了古伶舞的話。
看著兄妹幾人沒有因為那些外在的原因生分,古道在感動之余心中仍是有些許悲戚。
因為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他的大兒子都回不來了。
想到古靖,古道趕緊問到:
“那舞兒,你大哥呢,在這里嗎?”
古道等人都看不見鬼魂,只能把這個問題丟給古伶舞。
“大哥是新魂,還不怎么會控制自己,所以他跟著杰哥哥學(xué)習(xí)去了?!睕]有說出古靖真正所在,古伶舞只能以古道能理解的方式說到。
“跟著李參將嗎?那我需要把靖兒的牌位和李參將安置在一起嗎?按理說靖兒應(yīng)該入我古家祠堂,但他現(xiàn)在又和李參將在一起……”
“不用,爹,哥哥和杰哥哥他們不同,哥哥的牌位供入祠堂就行?!惫帕嫖璞还诺劳蝗灰贿B串的問話問的只覺腦門一陣陣發(fā)脹,趕緊制止道。
“哦,是嗎,這些你比較懂,那就按以往的規(guī)矩來吧?!惫诺勒f完竟是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書房中頓時又陷入了一陣寂靜。
一旁古仲和古虢看著自己老爹似乎不想再說,有心想告退但又不好開口,只能相互干瞪眼。
“小五,你多給二哥說說人死之后的事吧,那個投胎轉(zhuǎn)世是什么?你之前提到的地府又在哪兒?對了,那個什么杰哥哥李參將的又是誰?大哥怎么跟著他學(xué)習(xí)了?學(xué)什么?他也是和你一樣的有那種神奇能力的人嗎?”
“對,小五,你給四哥也說說,快說說,你說咱們幾個都是從一個肚子里爬出來的,怎么就你有神奇的能力,我們幾個哥哥就沒有呢,四哥覺得老天也太偏心,巴拉巴拉……”
如果說古仲感興趣的是古伶舞的能力和人死后之事,那古虢的重點就是放在了自艾自憐上,于是兩兄弟窩到古伶舞身邊開始嘀嘀咕咕的說著他們自己的述求。
而古伶舞之前就因為古道那一連串的問話腦門發(fā)脹,現(xiàn)在被兩位哥哥給連番轟炸更是整張臉刷就白了下來。
“小五,你倆起開。”
一旁一直沒怎么開口的古豹看到古伶舞臉色不對,立刻就上前拉開了古仲和古豹。
而他這喊,頓時也把古道從沉思中喚醒過來。
“舞兒這是怎么了?”古道關(guān)心的問到。
“沒,就是頭上感覺怪怪的,感覺里面一陣一陣的發(fā)悶?!惫帕嫖枰膊恢涝撛趺凑f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
畢竟從她出生至今別說生病,就連磕著碰著都沒有。
至于更早,她一個魂體,哪怕修煉出實體也更不會有什么頭疼腦熱。
“頭上,三哥看看?!惫疟勓孕⌒牡目戳丝垂帕嫖桀^頂發(fā)間,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忍不住問到:“是這里嗎?”
古伶舞微微搖頭,伸出手摸向自己后腦勺:“不是上面,是這里,咦,怎么多了一個包?”
“什么,哪呢?”一聽清古伶舞的話,三兄弟立刻都圍了上去。
然后幾人就發(fā)現(xiàn)古伶舞后腦勺處果然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腫包正藏于發(fā)間。
“哎呀,小五,你什么時候撞著頭了?怎么撞到后腦勺去了?”
“嘶~”
“啪!你看到小五受那么重的傷,你還去戳她干什么?!?p> “我沒戳,我就是輕輕摸了摸?!?p> “你們幾個都給我閃開?!?p> 古道不知何時也已經(jīng)來到了幾兄妹身邊,看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兒子在折騰小女兒,頓時就沒好氣的把幾人給吼開。
“爹?!惫烹轿拿约旱氖?,那上面四個泛紅的指印正是剛才古豹的杰作。
“老三你再去找?guī)讉€大夫來給你妹妹好好看看,老四你扶著你妹妹回院子去,老二和我去靈堂換你母親去照顧舞兒?!绷⒖?,古道就十分有條理的把幾兄弟給安排了,眾人即刻就要按照古道的吩咐各自離去。
出門前,古伶舞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古道,見他好似因自己受傷而重整起來的精神,不由微微一笑,輕聲說到:
“舞兒還是喜歡爹爹這般模樣。”
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微笑。
啟國皇宮——
啟國第五代皇帝,啟明帝姬建明靜靜站在一處高樓上遙望夜空。
雖然啟國傳承到他這里只有五代,但對于他來說,卻是最有壓力的一代。
皇家私庫中記載和包含東西太多太多,很多東西在這方天地間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傳說、故事,但身為皇帝,姬建明知道太多秘辛。
在他十年前繼位之時就被迫發(fā)誓一定要繼承先祖遺志,但誰也不知道那所謂的遺志是那么的縹緲,遙不可及。
而姬建明,作為一國之君,他個人怎么想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管一些事到底是不是他所愿,都只會說那是他的意思。
每每想到那些,姬建明都不由呲笑:堂堂一國之君,誰人知他的悲哀。
“陛下,主子找您。”
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xiàn)在高樓之上,在看到啟明帝后徑自匯報著。
“嗯?!笔栈刈鳛橐幻弁醪辉撚械谋核记?,姬建明冷峻的應(yīng)了一聲后才緩緩跟著那黑衣人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