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人聽完這話,頓時(shí)各個(gè)臉上表情不一,長房鐘銘燁與鐘京裕臉上皆閃過震驚,下一秒便恢復(fù)如常,畢竟后院兒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做過多涉足。
明氏與鐘京阮對看一眼,皆冷靜的轉(zhuǎn)過頭去,她們早已知曉此時(shí),因此并未感覺到震驚,只是鐘允錦竟自稱五皇子妃,倒是教鐘京阮呆愣了片刻。
二房鐘銘秋與白氏、還有鐘楹月與鐘楹嬌、鐘楹歡,還有二房的庶子鐘廷、鐘忻,都是一臉驚呆的表情看著鐘允錦。
三房鐘銘昊與蘇氏并無過多神情,眼里皆閃過一絲震驚便再無其他表情,不過鐘祿倒是張大一雙眼睛看著鐘允錦。
四房鐘銘翰與岳氏兩人對看了一眼,眼里噙著笑,震驚過后,皆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鐘如環(huán)與鐘如鴛還有庶子鐘如諳,也是震驚的看著鐘允錦。
鐘曲氏則一臉莫測的神色看著明月,一言不發(fā)。見她沒說話,明月生怕她不相信,連忙又道:“姑...她必須要人喊作五皇子妃才罷休,若是喊錯(cuò)了,定是要掌嘴的?!?p> 鐘京阮眼里閃過一絲冰冷,原來撫意是因?yàn)檫@般才會被打,鐘允錦真是個(gè)神經(jīng)??!看向鐘允錦的眼神越發(fā)冰冷。
鐘曲氏冷笑一聲:“不過是個(gè)丫鬟,單憑你說的便是真的?”
明月料想到她會這般說,便立即著急的接著道:“錦瀾院里的所有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證,而且...而且明霜是被她...活活打死的...被扔在府中后院的一個(gè)枯井里....”
“放肆!”鐘曲氏怒吼一聲,死個(gè)丫鬟雖不是大事,但畢竟是樁命案,且不那么光彩。
但其實(shí)鐘曲氏已經(jīng)相信明月所說的了。那鐘允錦看似正常,眼神卻有幾分癲狂。
明月身子一抖:“奴婢所說皆是實(shí)言,錦瀾院里的丫鬟婆子經(jīng)常是因?yàn)樗男那椴豁樁徽谱?,早已叫苦不迭?!?p> 明氏突然開口:“那為何不早些說?”明月苦笑:“大家都怕落的明霜那般下場,不過是個(gè)丫鬟罷了,雖是賤命一條,但也愛惜得緊,哪里敢開口?!?p> 鐘曲氏看著坐在那里的鐘允錦,一陣頭疼,吩咐人將各院兒里的姐兒哥兒給帶了回去,留下了各房的老爺夫人。
“事到如今,便說說罷,再過幾個(gè)月便是中秋了,聽說五皇子府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了。”鐘曲氏半瞇著眼,仔細(xì)瞧著下面人的神色。
明氏斟酌一番開口:“兒媳以為,錦姐兒已經(jīng)神智不清,若是這樣嫁入五皇子府,我們定會背下侮辱皇室的罪名,應(yīng)當(dāng)及時(shí)將這情況上稟?!?p> 的確,將一個(gè)神志癲狂的人嫁入皇室,可不就是在侮辱皇室?
還未待鐘曲氏說話,突然岳氏看著明氏開口,眼底閃著濃濃的挑釁意味:“大嫂此言差矣,我們也是今天才知曉錦姐兒神志有問題,若是直接上稟,怕是會落得個(gè)欺君之罪。”
“岳氏,你如今是越發(fā)膽大包天了?!辩娗峡粗朗暇従忛_口,“如今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竟還想著與你長嫂作對,真是太令我失望了?!?p> 看著鐘曲氏眼里的失望神色,岳氏一愣,有些慌亂的開口:“兒媳并無.....”
“好了,就聽老大媳婦的,下午長房媳婦、二房媳婦與我進(jìn)宮一趟罷。”鐘曲氏抬手揉揉眉心,不欲聽岳氏的辯解,直接將此事定了下來。
“兒媳明白?!泵魇吓c白氏對看一眼,紛紛應(yīng)了下來。
賦聲苑內(nèi),“進(jìn)宮?”鐘京阮趴在明氏懷里,“嗯,你祖母讓我與你二嬸嬸一同進(jìn)宮?!?p> 明氏一下一下輕輕撫著少女的頭發(fā),眼里神色莫辨,“二房的事為何要母親進(jìn)宮去?”鐘京阮拉住明氏的手。
明氏看向窗外:“我是府中長媳,又執(zhí)掌中饋?!?p> 鐘京阮哦了一聲,慢慢的撫著明氏的手心,撫得明氏有些癢,才收回了手,“小杏如何處置的?”少女又問。
明氏愛惜的捏了捏她的臉:“你醒來的那日便發(fā)賣了?!?p> 少女突然嘆了一口長長的氣,聽得明氏哭笑不得:“小孩子家家的,作何嘆氣?”
鐘京阮認(rèn)真道:“阿娘,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今年年末我便及笈了?!?p> 聽她這樣說,明氏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及笈后便要嫁人了?!?p> 說到此,鐘京阮便哭著一張臉:“嫁什么人啊,女兒如今這般,誰還敢娶?!?p> 被退過親的,確是不太好尋親事,不管是為何退親的,不過也不似鐘京阮這般夸張,她生得好,性子又好,才情橫溢,醒來后沒幾天,已有不少夫人在打探明氏的口風(fēng)了。
想到這里,明氏捏了捏少女的臉:“你且說說,那謝嶸是怎么回事?”那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過沒來詢問,明氏如今這般,也只是想探探女兒的口風(fēng),畢竟在她心里,謝嶸已經(jīng)算是自己的準(zhǔn)女婿了。
聽明氏這樣說,鐘京阮哎呀了一聲,在明氏懷里拱了拱,“阿娘~”拖著長長的尾音,甜得發(fā)膩。
明氏發(fā)笑,故意開口:“這般嬌羞,莫不是你對那謝小公子也有意?”
豈料少女突然從明氏懷里起來,看著她認(rèn)真道:“阿娘莫要誤會,我剛才那番只是覺得不好開口罷了,我與那謝嶸自小不對頭,怎知他對我竟有情意在,女兒是被他驚到了。”
“那就是無一絲情意咯?”明氏繼續(xù)開口。
“自是沒有。”少女點(diǎn)點(diǎn)頭,明氏有些遺憾,看來謝嶸需得繼續(xù)努力啊,不然就算她與鐘銘燁同意了,自己女兒卻不同意,那也沒用。
看著屋里緩緩升起的熏香,明氏重新將少女?dāng)埲霊阎?,一切皆看緣分罷,若是謝嶸沒那本事取得自己女兒的心,就莫怪別人抱得美人歸了。
下午,明氏著盛裝打扮,與白氏同鐘曲氏坐上馬車,朝宮里走去。
兩個(gè)時(shí)辰后,三人便回來了,還帶著宮里的安玉鎏,鐘府一行人皆跪在地上。
安玉鎏看了一眼,嘴角含著莫名的笑意打開一副圣旨:“奉天承運(yùn),皇帝昭曰,今有誥命夫人曲玉檀,攜其媳進(jìn)宮稟明,鐘允錦因神智不清,特解除與朕第五子陸敏婚約,欽此!”
鐘允錦尖叫一聲欲起身,臉上皆是絕望的神色,好歹明氏早有準(zhǔn)備,安排了兩個(gè)嬤嬤在她身旁壓著她,安玉鎏輕飄飄看了她一眼。
鐘銘燁開口接旨:“臣等接旨?!毙羞蛋荻Y后欲起身,安玉鎏笑著開口:“國公爺且慢?!痹谝槐娙艘苫蟮纳裆校灿聆檀蜷_了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昭曰,朕茲聞鐘家行六女,鐘京阮。才情橫溢,淑德端莊,特指婚與謝家次子謝嶸,年后擇吉日成婚!欽此!”
眾人一陣驚呆,明氏眨眨眼,方才在宮中陛下并未提起此事半句,沒想到直接就給賜婚了。
鐘京阮則是一臉呆滯,壓根就沒反應(yīng)過來。
安玉鎏見他們皆愣著,捏著尖細(xì)的嗓子開口:“接旨呀,國公爺!這可是好事!”
鐘銘燁此時(shí)一臉復(fù)雜,聽他這樣說,才緩緩起身,抬起手將兩幅圣旨接入手中:“臣,接旨,謝陛下隆恩?!?
三思ng
嶸寶寶:喲呵!我要出場了 幾幾:莫要高興得太早 嶸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