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還沒等他繼續(xù)教訓(xùn)她,那個男孩沖上前,把她護(hù)在身后逞強(qiáng)地說道:“你把我們都弄死了看你如何交差?!?p> 那男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只要不玩死就可以了吧,我倒要把你們大卸八塊。”
就在他要再出手時,剛才那個老奶奶出現(xiàn)了說道:“青魅你不過這么過分,雖然他們把你的修羅場拆了又如何,你別忘了老君的預(yù)言……”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那個叫青魅的家伙不屑地看著他們說道:“我在地獄這么久,憑什么被剛到的小鬼爬到頭上去,孟姑,我不甘心……”
孟姑看著他厲聲說道:“青魅你這樣的話休得再說,存了不該存的心思就是僭越呀!”
青魅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孟姑走到他們身邊,讓他們跟她走,不多久就來到了一間類似客棧的建筑,只見里面站滿了各色的鬼怪,不過他們只是看著他倆流口水,但并沒有失去心性撲上來。
那個男孩讓她依偎在他身上,用僅剩的一只手抱著她,一起跟著孟姑走在后面,上了樓梯進(jìn)入一間干凈整潔的房間。
跟在孟姑身邊的男孩拿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藥箱上來幫他們清理傷口。
因?yàn)樗┥虾谂酆髷啾厶幰巡涣餮?,身上其他傷口正在迅速地康?fù)著。
反倒是她,被青魅死命地一踹內(nèi)臟都有受損。
孟姑想為她醫(yī)治先,她搖頭從懷里拿出他的斷臂說道:“姑姑可有辦法幫他接回去?”
姑姑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就忙讓小孩準(zhǔn)備藥水,為斷臂解去惡鬼的毒,再讓那男孩清洗消毒身體就平躺著麻醉為他進(jìn)行接駁手術(shù)。
她強(qiáng)撐著身體來到窗前,從黑袍底下伸出手,觸摸著那縷灼熱又不可得的陽光。
耳邊還響起剛才那男孩進(jìn)入麻醉昏迷前說的話:“我叫慕容逸,等我……”
感覺一頓天搖地晃,耳邊傳來了夏竹,小七和春桃的哭泣聲。
眼前一黑仿佛跌落在某一個空間里,只聽到一聲渾厚的男人聲音輕聲說著:“回去吧!”
仿佛得到大釋一樣,她恢復(fù)了意識吃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床前哭成一團(tuán)的一堆人,不由地頭冒黑線問著:“我還沒死吧,怎么都哭成這個樣子了?!?p> 看到她猛地坐起來,嚇得春桃她們都愣住了。
夏竹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抱著她罵道:“死丫頭,你都睡了兩天了,擔(dān)心死我了……”
說得她一臉茫然,夏竹指著低下頭的春桃對她告狀:“這個壞女人對你下了迷藥,一個不小心把你迷倒了兩天了。”
月如霜黑著臉問道:“誰能告訴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春桃拉住了打算說話的府醫(yī)主動承認(rèn)錯誤說道:“小姐前晚打算跟我們一起抓行兇者,我擔(dān)心你會受傷所以自作主張地對你下了點(diǎn)迷藥,一不小心差點(diǎn)讓小姐你醒不過來了。春桃有罪全憑小姐處罰……”
胡天虎看不下去了也跪下來認(rèn)罪說道:“小姐,這事我也同意的,所以要罰連我一起罰吧。”
宋府醫(yī)也惶恐地跪地說著:“是老夫?qū)W藝不精,老夫有罪?!?p> 小七和那幾個小廝也跪了下來求情,屋里跪著黑壓壓一堆人把端粥進(jìn)來的海棠嚇了一大跳,正思考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正在她跟著跪下去時,月如霜對著她招了招手說道:“海棠,你也跪下去的話就等著餓死我吧!”
夏竹聞言忙接過碗喂她吃粥,睡得都有點(diǎn)虛脫了,倒也沒有拒絕夏竹這難得的溫柔,很快就把粥碗吃得見底了。
緩過來后她問道:“那晚的事后來又如何了?”
春桃低著頭匯報到:“白玉和翡翠被我們放到后,果然在子時有人翻墻進(jìn)院,他們一共五人,進(jìn)來后分頭行動來到各個房間吹了迷煙。
后來碧玉進(jìn)院后徑自來到小姐的房間在茶水里下了毒打算強(qiáng)灌給小姐喝……”
夏竹積極地?fù)屧捳f道:“輪到我說了,那個碧玉靠近床邊我就猛坐起來嚇得她尖叫,我抄起木棍對她就是狂打,她被打得落花流水,哭得那叫慘呀!”
就在她手舞足蹈地講話時,月如霜發(fā)現(xiàn)她手纏著布條,猛地拉住她的手問道:“敢情那個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是你吧!”
夏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背在身后繼續(xù)說著:“這種小傷不礙事,你是沒看到他們幾個被胡天虎他們打成豬頭捆起來那個樣子,真是精彩?!?p> 月如霜心里想著:我的夢境更精彩吧,保準(zhǔn)你畢生難忘。想起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看著底下還跪著請罪的眾人說道:“都起來吧,你們就功過相抵吧,不過這樣違背我命令的事不希望再發(fā)生,要是辦不到趁現(xiàn)在就離開吧!”
春桃等人愣了一下,許是沒想到她沒有處罰他們吧,都看了一眼胡天虎和春桃,春桃率先說道:“屬下聽從少主的命令。”其他人紛紛她說跟著表明了忠心。
月如霜懶得理他們了,讓夏竹帶她起床活動一下,突然想起問了一句:“抓住他們以后怎么處理了?”
春桃恭敬地對她說:“小姐放心,我已秘密把他們交給我們的人帶走嚴(yán)刑拷問,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匯報給小姐?!?p> 月如霜嗯了一聲示意明白了,就讓夏竹把太師椅般到太陽底下曬起了日光浴。
希望著明媚的陽光照進(jìn)她的心田把那夢魘也驅(qū)散,拜托以后都不要讓她再夢到了……
夢醒了卻開始記不住那夢境里的少年郎了,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唉,不想了,又是頭痛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