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夜間,蘇醒找到張啟華和扶風(fēng)道人:“倆位,我們的出發(fā)時間怕是要延后了,陛下交代讓我和工部商議建造演武院,今夜我會畫出圖紙,與工部的交接,想來也快,但明日不行了。”
“正好我二人還有些事要回襄城一趟,本就打算和你說了?!狈鲲L(fēng)道人和張啟華對視一眼。
“不知是何事,倆位可需要幫忙?多長時間能回來?”蘇醒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是什么大事,時間都用在路上了,大概需要三天時間?!狈鲲L(fēng)道人緩緩開口。
“我讓張開帶一個小隊送你們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請盡管吩咐他,你們倆位這歲數(shù),我也實在不放心?!碧K醒拱拱手,十分真誠的說道。
“世子美意,我?guī)熜值芏艘膊缓迷俪C情?!狈鲲L(fēng)道人還想說什么,張啟華伸手偷偷拽了一下扶風(fēng)道人的后背衣服,搶先答應(yīng)了下來。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先生了,告辭?!碧K醒當(dāng)然看到了張啟華的動作,拱手施禮,退出了房間。
“師兄,為何答應(yīng)他,我回去做什么你知道的。”扶風(fēng)道人很是急躁的聲音傳來,蘇醒的五感早已增強到了非人的地步,如今雖說已經(jīng)到了院門外,但他集中精神還是可以聽到,事實上,他就是故意想聽的。
張啟華這個師兄,蘇醒總覺得他不簡單,從給孩子們治傷時候聽到他倆人的對話開始。
蘇醒就對這位扶風(fēng)道人有所提防,也讓張開暗中回去襄城查探,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世代行醫(yī),別的地方或許名聲不顯,但襄城之中,隨便一問扶風(fēng)道人、張啟華名字,就會被人告知,倆位神醫(yī)不在。
雖說得到的消息簡單,但也足以說明二人的身份,今日是蘇醒觀察到張啟華的手在扶風(fēng)道人背后有所異動,這才又生起了對他們的懷疑。
如今定神一聽,果然有問題。
“這侯府之中,絕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行事還是要小心,他想讓人陪我們回去,想來也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是好心,若是我們一再阻攔,反而會生出什么枝節(jié)來。”張啟華輕聲的和扶風(fēng)道人解釋起來,完全沒想到大院外面的墻根之下還有一個蘇醒在聽著。
“再說,我們回去也不過是拿一下師傅的遺物,就算他發(fā)現(xiàn)師傅的遺物有什么問題又怎樣,我們兩人天天研究,都沒研究出來,他能看懂就讓他看唄,有收獲也是天意。”張啟華撇撇嘴,對他口中的師傅遺物似乎很有意見。
“行吧,行吧,就你話多,我去看看我寶貝徒弟?!狈鲲L(fēng)道人聽張啟華這么說,也不再糾結(jié),推門而去。
蘇醒在墻外聽到推門聲音后,放緩腳步而去。
“張開,明日你和張神醫(yī)、扶風(fēng)道長回一趟襄城,帶一隊兄弟去,去了之后幫他們做事,盡量看看他們?nèi)∈裁礀|西,如果實在不讓看,就不用看了?!碧K醒來到張開等人所在的院子中,叫來張開吩咐了一句。
“若是……算了,就按剛剛吩咐的做吧?!碧K醒接著還想吩咐點什么,卻沒有說出來。
“是,看看兩位神醫(yī)取什么東西?!睆堥_答應(yīng)一聲,蘇醒擺手讓他去準備,自己則回到了自己房中,本來是想讓張開在他們?nèi)〉街笸低悼匆幌碌?,想想還是算了,這兩位不管有什么目的,對那倆孩子總是好的,而且襄城那邊的調(diào)查情況也能看出二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組織的人。
自己房中,蘇醒時隔很久再一次運起了《蒼龍七宿》,這功法實在有意思,竟然能自己緩慢增長,如今看來自己是到了瓶頸了。
蘇醒其實一直有所鍛煉,但對于這個世界的武功蓋世存在好奇的,今日張啟華那一手,再一次證明,這個世界絕對是有武功的,只是自己不曾發(fā)覺,蘇醒從床上跳下,踩著鞋,披上衣服就出門,直奔藏書樓而去。
藏書樓中,燈火還在,蘇崇從宮中回來就進了藏書樓在沒有出來。
蘇醒輕輕推開藏書樓的大門,往里一看就看到了父親的背影,就坐在那里:“父親今日進宮了?”
“是,我的人發(fā)現(xiàn)了天師道的蹤跡,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有大圖謀,怕朝廷反應(yīng)不及時,所以去告知陛下,可陛下卻不甚在意的樣子?!碧K崇點點頭,指指旁邊的椅子示意蘇醒坐下,這才開口道。
蘇醒坐下拿起蘇崇面前的書隨意翻看了倆眼,因為心中有所思,對于蘇崇的話確是沒聽進去。
“你有何事,直接說吧?!碧K崇看出蘇醒的心不在焉,所以直接挑明了問。
“父親,您說這世上,真的有那種可以一人獨戰(zhàn)軍隊的武者嗎?”蘇醒還是將心中最大的疑問說了出來。
“有,只是很少,而且也要看這軍隊的數(shù)量,絕對沒有任何人能獨自抵擋十萬大軍,所以學(xué)武功沒大用,你看你老子,也不過是會點殺人功夫,照樣沒人敢招惹?!碧K崇隨口回答了蘇醒的疑問,讓蘇醒不禁想錘自己,這么簡單就能知道答案,非要自己想嗎?
“怎么?你想習(xí)武?”蘇崇拿回蘇醒手上的書,翻開一頁,隨口問道。
“是,而且我已經(jīng)學(xué)了?!碧K醒已經(jīng)知道這世上卻有那種人,那想來和自己一樣,都是練過什么功法的了。
“你練過?你和誰學(xué)的?老謝嗎?”蘇崇面帶詫異,卻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謝。
“不是,是一個人夢中傳給我的?!碧K醒隨口編了一道謊話,而且是只能懷疑,誰也不敢說一定沒有的夢中傳道。
蘇醒這么隨口一說,蘇崇眼睛一瞪:“你說什么?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男的,老的,有白胡子?!碧K醒一看蘇崇那眼瞅著就要杵到自己鼻孔的指頭,連忙說道。
“這怎么會呢!這不應(yīng)該啊!”蘇崇張嘴就是這么倆句,蘇醒是一點都聽不懂。
“父親,說什么呢?什么怎么會,怎么不應(yīng)該?”
“我也遇到過這事!”蘇崇大眼一瞪,把自己的一段經(jīng)歷講了出來。
原來蘇崇以前不過是和師傅學(xué)過武功,看過兵書,雖說也有一定的指揮作戰(zhàn)能力,但不算最好,直到向陽嶺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之后,蘇崇的名聲就像是從各地長出來一樣,蘇崇也確實做到了,而原因,到今日之前,也只有蘇崇知道,如今蘇醒也知道了。
蘇醒聽著這事,嘴都合不上了,這……特么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