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太過囂張!
此地分明是徐家的地盤,現(xiàn)在倒好,反倒像是他的主場。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徹底惹火了徐青朗。
“敬酒不吃吃罰酒,誰能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打斷雙腿,我徐家愿出千金答謝?!毙烨嗬实?。
這句話說完,所有人已經(jīng)開始激起層層起來,徐府門口完全成了修羅場!
但,對手是楊逍。
“原來,這就是徐府的待客之道。明白了。”楊逍點了點頭,忽然邁動步伐。
“狗東西,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惹的人?!?p> “你這雙腿,你爺爺我笑納了!”
所有人的臉色,已逐漸冰冷。
在他們眼里,楊逍已經(jīng)不再是個人,而是能夠行走的黃金!
“太弱。”
楊逍搖搖頭,對這些螻蟻充耳不聞,僅僅只是抬起手輕點一指。
當即,眾人潰散!
“這……”
徐青朗臉色大變,心里咯噔一下急劇收緊,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這怎么可能?”
嘩!
一道清風拂過,幾乎在片刻之間,楊逍單手摁住徐青朗的咽喉,直接舉到半空。
眾人嘩然!
“這就是你所謂自信嗎?”
楊逍淡淡的說著,淡藍色的眸子冰冷地掃過一圈。
剎那。
躺在地上的人立馬灰溜溜的逃掉,徐家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徐亮,感覺自己的喉嚨在發(fā)干,他們的命,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
這時,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徐青朗所說的話,這分明是對方掌握了他的性命??!
“現(xiàn)在,你覺得我有資格了嗎?”楊逍嘆氣,撓了撓耳朵問道。
“你,你難道還想擴大事態(tài)嗎?這里是封岳城的地盤,出了性命,蘇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徐青朗有些語無倫次了,按照常理來說,今天他才是主角???怎么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了?
提到蘇家時,楊逍松開五指,徐青朗落地站穩(wěn)腳跟。
徐青朗靈機一動。
有戲!
“如何?這安樂鎮(zhèn),可是封岳城的地盤,都歸蘇家管,你要是再得寸進尺,不僅僅是得罪我們徐府,更是挑釁蘇家的權威!”徐青朗狐假虎威的冷笑道。
“你不該提蘇家的?!?p> 楊逍左手按住了今天從未動過的劍鞘,那雙眸子,從隨意到專注。
徐青朗立刻感覺到全身發(fā)毛。
這事態(tài),好像越來越不太對勁了?
嗡!
僅僅是拔劍的姿態(tài),一股氣勢,瞬間以如山倒的威壓,壓得徐青朗等人喘不過氣來,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
徐青朗人都被嚇傻了,按照劇本,對方聽到蘇家的名號,不應該是放了他才對嗎?
怎么對方脾氣越來越大??!
“今天,你是第一個逼我出劍的人?!睏铄姓Z氣從容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蘇家絕不會放過你的!爹!救我啊!”
情急之下,徐青朗已經(jīng)嚇得尿都溢出來了,哪還有之前的威風?
“公子,還請,還請饒他們一命。”
就在楊逍已經(jīng)右手握住劍柄之際,影單膝跪地,出手化解了這浩瀚的威壓。
楊逍沒有說話,不過他手掌也松開了些許。
感受到威壓消散,跪在徐家門口的眾人,瘋狂的大口吸氣。
剛才那一瞬,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被擠爆了似的。
“這事你自己解決,我進去吃點東西。”楊逍松開劍,朝徐府內走去。
影依舊單膝跪地,沒有動作。
只是跪在另一邊的徐青朗,滿頭大汗,身體發(fā)抖的看著離去的楊逍。
這他媽是個什么怪物???!
剛才的氣息,分明就是想要殺光在場的所有人!
看似文質彬彬,人畜無害,下一秒,就可以碾壓一切,蹂躪他所有的自信。
此時此刻,徐青朗所謂的自豪,已經(jīng)全部崩塌。
……
徐府很大,門口所發(fā)生的事情,只有一小部分知曉。
但這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徐府上上下下依舊是以招待賓客為主,客人們也是推杯換盞,暢快至極。
楊逍隨意走走,便有徐府的丫鬟前來送上喜酒,楊逍也很客氣地笑了笑,接過酒杯。
“大丈夫,用這么小的酒杯,還沒老子小指大,你他娘的是女人???來,用這個!”
忽然,周邊幾個喝得正上頭的幾位,看見楊逍拿著酒杯,立馬就叫了過去。
一邊說,一邊還倒了一碗烈酒遞給楊逍。
“男人,就應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樣才痛快!”說話的漢子語氣粗,不過也顯露出一抹豪氣。
“成。”
楊逍也沒拒絕,此情此景,在妖界從未有過,更是讓他有種重活一世的感覺。
一碗烈酒下肚,楊逍舉碗暢快的長吟一番。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痛快!”
楊逍感慨完,未曾想過一碗酒,居然讓他有種久違的感覺。
妖界沒有酒,那里釀不出酒,這一口酒饞了楊逍二十年。
這才會大呼一句痛快!
“小兄弟夠痛快!我張用就是喜歡痛快的人,再來!”粗漢子暢快的抱起酒壇子,給楊逍倒?jié)M一碗。
這張用也是實在人,拉著才說沒兩句話的楊逍,二話不說,直接干了三四碗。
圍在這一桌的人,也都是直腸子,接連碰杯,倒在一旁的也有七八壇酒了。
“話說楊兄弟,你剛才說的勞什子人生有酒當什么醉,再跟咱說一遍唄,感覺還挺來勁的?!?p> 張用滿臉通紅,抓了幾顆花生米,詢問。
“是人生有酒須當醉,此情此景,不正是如此嗎?”楊逍說道。
“嘿嘿,我張用就是個粗人,就他娘的人生有酒須當醉,醉死黃泉還要喝?!睆堄门闹瞧ご笮Φ?。
一旁的人皆是嘲笑張用沒文化,每個人都甚是開心。
但,楊逍更為高興,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一天是真正意義上的放松。
不曾想,今天這么高興。
不過,就在他們喝得正高興時,徐家的人匆匆往來,臉色鐵青,就像今天不在辦喜事,而是在辦喪事一樣。
“這徐家的人這么急著干嘛,奔喪嗎?”
一名叫李洋的傭兵打趣的說道。
他們這一桌都是傭兵,說話也沒個遮口的,快言快語,就沒打算合上的意思。
“唷,這不是李洋嘛,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啊?!?p> 這時,一行人七七八八的走了過來,帶頭的人陰陽怪氣地親切問候。
張用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甩手道:“江權,你他娘的少來,你這么喜歡當狗那就去舔,別在老子這里找存在感?!?p> 楊逍眉頭一皺,聽身旁另一位傭兵說才明白。
這江權算是徐家的門客,同時也是一支傭兵隊,之前他們做傭兵任務的時候,他們沒少添堵,關鍵是對方后臺就是徐府,他們有火氣也沒處撒。
正巧,他們談了幾句,新娘就出來了。
新娘容貌確實較為出眾,不過精神氣看起來比較差。
在徐府丫鬟的攙扶下,一一為在場的人敬酒,也算是正式告知她成為了徐夫人的意思。
“介紹一下,我妹妹,也就是徐夫人,江嬌?!?p> 江權自豪的挺直了腰板,主動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