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滅殺【絜鉤】
姑獲鳥的拔劍術(shù)真可謂出神入化,雖然她此刻與絜鉤的距離長達20余里,但是系在腰間的傘劍竟在她拔劍的瞬間,跨越了一層又一層的空間阻隔,直接斬在絜鉤的肉身上。
也許是這一劍速度與力量過于驚人,絜鉤在被傘劍斬中的瞬間竟沒有絲毫的察覺,而是在時間又過去了一秒之后,它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和身體分了家。
雖說絜鉤的肉身完全是由病毒構(gòu)筑而成,但在它重新凝結(jié)為肉身現(xiàn)世時,依然存在有神經(jīng),也會感覺到疼痛。而這世間最為可怕的疼痛,莫過于腦袋被砍斷的瞬間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
被斬首的疼痛深入絜鉤的靈魂,那顆被傘劍斬斷的腦袋口中,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凄厲哀鳴。
這道斬擊橫跨了相隔幾十里的距離,就連空間都難以阻擋,構(gòu)成絜鉤脖子與腦袋相連接的那部分病毒也生生被這道劍光斬滅,正是如此,絜鉤的腦袋才會從空中落下,無法快速的與肉體重新連接起來。
“好機會,二哈上!”陳墨怎么可能錯過如此良機,他當(dāng)即下令讓二哈出擊。
別看陳墨一口一個“二哈,二哈”的喊這頭狗子,它身上好歹也流淌著上古大妖,天狗的血脈。
雖然它目前的段位只在白銀段,但在召喚空間呆了這么長的世間,體內(nèi)的妖力也遠比之前來得充沛,技能可以發(fā)揮的效果自然也會遠勝于前。
以前的二哈還有一個“荒野狼王”的稱呼,低階的修煉者對其聞風(fēng)喪膽,可見它的實力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弱小。
在陳墨一聲令下,二哈額頭上方的紅色寶石瞬間就變得晶瑩起來。
二哈雖然有些蠢萌,但它對于陳墨的話是一定會聽的并且會堅決執(zhí)行。
它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僅有白銀段的實力,是主人麾下最為弱小的幾位式神之一,如果沒有拼命,它也許根本無法對絜鉤的肉身造成半點傷害,也達不到陳墨預(yù)期中的效果。
為了不讓主人失望,二哈在準(zhǔn)備階段,不斷壓榨身體中的潛能,進一步開發(fā)身體中的妖力源泉,它想要激發(fā)隱藏在基因深處的天狗血脈,以便未來能夠更好的為主人提供幫助,不讓自己被其他式神所淘汰。
終于在陳墨令他發(fā)動攻擊的瞬間,來自于時間的緊迫感令它一下子就感受到暗藏在血脈深處的天狗之血,心神一動立馬將其激發(fā)出來,一陣詭異又妖冶的紅光從二哈的體內(nèi)激射出來。
在紅光的照耀下,明明還是陽光普照的天空,卻驟然變得陰沉了幾分,抬頭往上看,竟在與太陽相對應(yīng)的位置上,浮現(xiàn)出一道屬于月亮的虛影,這道虛影里,好像還有著一頭垂涎三尺的天狗正在虎視眈眈。
在二哈進化的同時,它也沒有忘記陳墨下達的命令,它進化的異象就發(fā)生在一瞬間,額頭上那抹妖冶晶瑩的紅寶石閃耀了一下,一道比以往強盛百倍的烈焰射線徑直著朝停留在空中的無頭絜鉤射去。
這道烈焰光線在擊中絜鉤肉體的同時,立刻產(chǎn)生了一陣強烈的爆炸,從爆炸中噴射出來的火焰顏色竟然蛻變成紫色,溫度最起碼達到7000°以上。
學(xué)過生物學(xué)的小伙伴們應(yīng)該都知道,病毒的基本結(jié)構(gòu)包括核酸內(nèi)芯和蛋白質(zhì)衣殼兩部分。核酸內(nèi)芯又稱核髓,即DNA或RNA,每種病毒只含有一種類型核酸。核髓與蛋白質(zhì)衣殼構(gòu)成核衣殼,核衣殼即為具有感染性的病毒粒子。
絜鉤的肉身正是由一粒又一粒細小的病毒微粒所構(gòu)成,只不過它的外表還包含著一層屬于鉆石段大妖的妖力,所以普通的修煉者根本難以用肉眼識別出絜鉤的真身,也很難找出針對它的方法。
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由病毒構(gòu)成的身體雖然方便,但弱點更是顯而易見。
病毒最基本的結(jié)構(gòu)就包含有蛋白質(zhì)的存在,而蛋白質(zhì)最畏懼的正是烈焰與高溫,蛋白質(zhì)在高溫情況下非常容易發(fā)生變形,就像生活中我們吃的雞蛋那樣,一旦加熱,蛋清與蛋黃就會迅速凝結(jié)起來,破壞它原有的結(jié)構(gòu),導(dǎo)致其失去原有的活性,并且會喪失從新復(fù)原的可能性。
在古代,百姓們一旦得了瘟疫,尸體一般都是通過火葬處理的原因,也正是這個道理。
絜鉤的肉身失去了大腦的控制,雖然依舊維持著煽動翅膀,阻止獨孤罰靠近的指令,但對于二哈的烈焰射線卻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御舉措。
失控、爆炸與高溫,這三點條件同時在絜鉤的身體中引爆,沒有妖力阻隔的病毒,都在被烈焰擊中的瞬間,失去活性,再無半點威脅。
這一連串針對絜鉤的打擊,接踵而至,令絜鉤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從姑獲鳥的傘劍開始,再到二哈的烈焰射線,都是在絜鉤毫無防備的條件下才得以發(fā)揮作用。
陳墨最開始目的就只是讓姑獲鳥與二哈打斷絜鉤的施法,能讓獨孤罰從控制狀態(tài)下脫離就行,他并不想直接干預(yù)鉆石段位之間的神仙打架,畢竟陳墨手中的鉆石段式神都不能輕易召喚。
沒想到這次,姑獲鳥與二哈竟會給他帶來這么大的驚喜,看來自己對式神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有空的時間要經(jīng)常與他們來一場“深層次”的交流才行。
姑獲鳥敏銳的的察覺到在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氣息,心底微微一涼。
絜鉤在一開始就注意到獨孤罰身邊的陳墨,但是它瞧著陳墨的實力只有白銀段,能使出的攻擊怕是連給它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它并沒有搭理過陳墨,否則憑借絜鉤鉆石段的實力,想要捏死陳墨會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輕松,因為膽剛靠近它身邊的螞蟻可不好找。
在與獨孤罰開戰(zhàn)的時候,絜鉤就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在它的感知中,遠方正不斷有人類強者在往山里靠近,它是想要逃命,但偏偏最有效的逃命手段已經(jīng)被面前的人類識破,還喚來一場凈化之雨令自己深受重創(chuàng),毒性與修為都削減了大半,它已經(jīng)無法安全逃離,只能拼盡全力殺死眼前的人類。
眼看自己馬上就要將獨孤罰殺死,只要再將遠處的螻蟻一并消滅,就沒人知曉自己可以化身毒霧秘密,到時一等實力恢復(fù),還沒出現(xiàn)鉆石段以上修行者的人類還不是任由自己宰割。
這般想著,絜鉤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消滅獨孤罰身上,絲毫沒有分神關(guān)注其他,這才令陳墨的偷襲得手。
美好的未來原本近在咫尺,卻又馬上回到天涯海角。它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只修為連黃金段都沒有的螻蟻身上。
不甘的情緒從絜鉤的腦海中暴起,頃刻間,想要與陳墨同歸于盡的想法占據(jù)了它的內(nèi)心。
絜鉤控制著自己僅存的腦袋,燃燒妖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陳墨所在的方向疾去,它眼里流露出的仇恨差點就要從眼眶里溢出,可見它對破壞這一切的陳墨有多恨。
本以為絜鉤已經(jīng)被二哈的烈焰徹底了結(jié),陳墨緊繃的神經(jīng)也開始放松下來,他接下來準(zhǔn)備好好欣賞一下二哈進化后的模樣,沒想到絜鉤腦袋就這樣筆直的朝自己沖來。
姑獲鳥與二哈都因為剛才的爆發(fā)暫時無法動彈,根本無法阻止,陳墨的身邊又完全沒有障礙物可以閃躲,想要召喚玉藻前還需要準(zhǔn)備必要的儀式,時間方面根本來不及,此刻的陳墨也體驗到絜鉤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偷襲的滋味到底如何。
“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死了......陳墨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了他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人與事,最后定格在他腦海中的畫面是.......系統(tǒng).......???”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陳墨驟然回憶起自己可是空間系異能者,召喚只是自己的金手指罷了,空間異能才是自己的生存之本。
開玩笑,要是一位空間異能者連一個沒了身體的腦袋都躲不過,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絜鉤的腦袋將要觸碰到陳墨身體的那一刻起,陳墨的嘴邊便悄然勾勒出一抹奇異笑容,周邊的空間就開始不斷的扭曲,他與姑獲鳥、二哈的身形微微一頓,立刻通過瞬移遠遁,出現(xiàn)在距離原地200米開外的位置。
絜鉤的腦袋也在瞬間爆開了,一陣血紅與紫黑交織在一起的毒煙炸出,所到之處,就連空間都泛起了漣漪,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毒素侵蝕。
不愧是上古異獸,就剩下一個腦袋也能做出如此可怕的臨死反撲,以后要是再與異獸對敵,可千萬不能再這么麻痹大意了,陳墨雖然避過了這一擊,但他的心中并沒有多喜悅,反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后怕。
那位神秘大佬是對的,自己如果再不多加練習(xí)空間異能,只怕真的要廢了,自己竟然在臨死之際才回憶起還有空間異能可用,要是再遲一步,哪怕一秒,怕是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陳墨這個人了。
絜鉤已死,朝陽市民眾體內(nèi)的病毒應(yīng)該也不會再度復(fù)燃,得趕緊讓獨孤罰恢復(fù)正常,通知濛汕基地的管理者,再次對感染者注射藥劑,避免接下來有更多的人死亡。
難道我不白嗎
感謝老鐵,虛幻夢真實痛的打賞,你們的每一份支持都是作者君寫作的動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