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外出的靈一自然又要受到懲罰,但不同的是,柳青這次沒有罰她跪庭院,而是罰她跪在后山看師兄弟們練功。
靈一跪在眾目睽睽之下,羞愧難當(dāng),一直低著頭不肯抬起,又因為受了內(nèi)傷,胸口隱隱作痛,她的額頭已是布滿冷汗。
青禾發(fā)覺靈一的不對勁,想要上去查看,卻被一個俏麗的身影攔住,“青禾師姐,可是又要徇私舞弊她?”
說話的是柳鐘生的女兒柳汐,樣貌生的俊俏可人,但說起話來卻有咄咄逼人之勢。
“我只是查看一下靈一的狀況罷了”青禾眉頭輕皺向柳汐解釋道。
“她犯錯領(lǐng)罰,理所應(yīng)當(dāng),有何需要查看?”柳汐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攔住她,“家主不是叫你同長安師兄一同督促我們練功嗎?你老關(guān)心她做什么?”
“柳汐,不得對師姐無理?!绷L安踱步而來,拿起手中的戒尺輕敲她的腦袋,“不好好練功,又在這里無理取鬧?”
“我沒有”柳汐委屈地抱住腦袋,“是青禾師姐偏心眼?!?p> 柳長安狐疑地看向青禾,青禾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我見靈一似乎受了傷,想要查看一番,免得出什么岔子。”
柳長安點頭,并無責(zé)怪她的意思,反而開口道“你帶柳汐和其他人去練功,我去看看吧?!?p> “長安師兄,她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她分明是裝病!”柳汐不滿。
“去練功!”柳長安嚴(yán)肅地說道,柳汐不情不愿地離開,邊走邊生氣地說道,“明明就是一個來路不明還對自己師父不敬的人,為何要憐憫她?”
柳長安沒有理會她,徑直向靈一走去。
他蹲下,對靈一柔聲道,“抬頭,讓我看看你?!?p> 靈一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她心中不由得一怔。
柳長安是柳巍的第二個兒子,許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緣故,他和柳若安眉宇間的神態(tài)竟有幾分相似。
“你這是受傷了?”柳長安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感應(yīng)出她體內(nèi)的靈力和脈動一片紊亂,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或許……是吧”靈一聲音已經(jīng)很是虛弱。
柳長安蹙起眉頭,“出去和人打架了?”
靈一不知該如何和他提起自己見了祭涯,便對他撒了一個謊,“我自己出去偷偷練習(xí),聚靈過猛遭到了反噬?!?p> 柳長安輕嘆,“修行切記不可操之過急,明白嗎?”
“靈一記住了。”
“那今日就不罰你了,起來吧,我送你回去療傷?!绷L安想要扶起她,卻被她躲閃過去,靈一又低下頭,“靈一犯錯,理應(yīng)接受柳青師兄的懲罰,今日若就此躲避處罰,怕是日后更有人對靈一不滿。”
“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p> 靈一搖頭,“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我在意別人對師父的看法,我若是不聽從師兄安排,他們一定會說師父教徒不善?!?p> 柳長安對于靈一的想法感到驚訝,想不到她一個小丫頭,竟能顧慮這么多事。
“那你,可還堅持得???”
“我可以”靈一咬著牙回答。
柳長安無奈地點頭,將手輕放在靈一肩頭,為她渡去些許靈力,暫時穩(wěn)住她體內(nèi)的靈識和脈動,“那你好生呆在這里,堅持不住了記得開口,不要勉強自己。”
靈一點頭,“謝師兄?!?p> 柳長安起身,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后才離開。
后山修行的大多是和靈一相仿的孩子,都是柳家各個本家的孩子,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對于是非黑白的認(rèn)知,大多都是來自于家中長輩。所以,他們見長輩不待見靈一,他們自然也不愿待見她。
而靈一在柳家的生活,就變得十分艱難,偏她又是一個要強不愿低頭的性子,這樣,反而會時常讓自己受傷。
跪了倆個鐘頭后,靈一到底還是堅持不住了,眼前一片模糊,失去了意識。